冠与朝廷开战。”
“哦?”明非真不抱希望地回了一个字。
静安看向明非真,脸上的表情让人读不出任何感情。
“人命对妾身来说,一条与十万条,百万条都是一样的。哪怕算上妾身自己,也没什么差别。但父皇不愿意百姓受苦,妾身便愿意为他做些事。”
“怎么了,驸马?你好像很意外?可能妾身一直在做的,是好事呢?”
……是就有鬼了。
明非真毫不留情地唾弃妖女的迷惑并提出了新的问题。
“你知道,要练成这门武功,需要多久么?”
“让妾身想想,要是在玄代,说不定一两日即可。那时候的心界武学非常容易修炼,如果已经是修炼《惊惶酒典》数十载,同时又通晓部分的《诛仙邪藏》,那要在短时间内练成,并不困难。
心界武学,比起厚积薄发,更接近于——所知所见即所得。只要能够获得和理解知识,要达成目标并不困难。”
这就是你年龄不高,但玩得特骚的原因?
仔细想想,明非真从未见过有人关于心界的理解超越自己无意中娶到的这位殿下,她所说的大有可能是真的。
而一两天……明非真听得脑子都要炸了,揉揉脸道。
“书上连这些都有写么?”
静安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那么现在要多久?”
“那就要看,唐门获得的替代玄代支撑的力量,到底有多稳定了。如果足够的话,十来日总是要的。如果不足的话,那就很难说。”
静安所说,竟像是她真的见过那种足以‘替代玄代支撑’的力量一般,并且还给分门别类地说出有足够与不足之分。怕是在她心目之中,连哪一种的优缺点都列了出来。
明非真没想在这个地方穷根就底地打听,即便问了,她也不会说。
“也就是说,我只有最少十二三天的时间,去把唐素臣找出来并把他打到出翔?”
静安抿嘴笑道。
“驸马明明很聪明,却总是在小事上这么糊涂。《诛仙邪藏》在哪里?难不成他抓走唐眠,再领着她去北海取吗?”
明非真想了想,脱口道。
“直接从唐眠嘴里撬出来?”
静安掩嘴道。
“驸马真坏,说这什么荤话。”
啊呸!你才污呢!!
我说的是把情报从嘴里撬出来!
咦?怎么感觉也还是怪怪的。
“所以,他还需要拷问《诛仙邪藏》的时间?那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天的感觉。”
“二十天,差不多是他最快的时间了。但唐门隐居那么久,躲藏的地方很多,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驸马想过去哪里找吗?”
“还没想到,但那家伙总不至于四海为家,要想练成惊邪,总要有个能让他得到‘支撑’的地方吧?”
“你对唐素臣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明非真摊手笑道。
“总不能比卖羊杂汤的老谭多吧,我以前在北平,天天都去光顾他。”
“曾经见过?”
“素未谋面,以前倒是听过不少次。你要是问我他是个怎么样的嘛……”
明非真脑海之中,只有白之卿所说的那个关于少年九歌的故事可以成形。那是一个看上去如冰一般凛冽,像是没有了心一般的少年。
静安却直接说道。
“看上去胸有城府,野心状似极大,应是想要继承父志,所以不满姐姐,褫夺其位。驸马,你不住点头,但这里头没有一个词是确定的,所以其实这人的内在,看似是有迹可循,实则无人了解。
说不定所有关于他的情报都是由错觉糅合而成。没人真正了解他,包括至亲之人。如果想以目前了解的形象推测其行为,多半会失败。”
“你认识唐素臣?”
公主殿下摇了摇头,学着明非真的语气笑着道。
“素未谋面,以前也没怎么听过。”
“你倒像是认识他认识了一辈子似的。”
“要了解一个人,不一定要认识他。所有的人都像书本,体貌、性格、人生经历,种种由细微之处开始的枝节,补全了一整本书。对我来说,这个人的所有信息看上去都经过了刻意的矫饰,因为显得古怪畸零。实则这本书并不复杂,只是不愿意对他人敞开而已。”
明非真听得点头,静安温柔笑道。
“唐素臣,与白家夫人一样受过古酒的残酷训练,一样有过父母双亡的经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使用过那种叫做‘情深不寿’的药物来练功。用这种的药物练功的人,必须要做到‘无心无情’。白夫人为了情爱放弃了,而她的弟弟呢?”
明非真听得头都大了,静安却笑道。
“很简单哟,先假设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与其姐一般,心中一直隐藏着对亡父的情感。一种则是他完全淡漠,根本不认为那有什么。那么两种唐素臣,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先一种无论如何,行动会与唐妃伶有着相似与重叠。后一种,则是彻底的不可预测。
你现在再看一遍,他像是哪一种?”
“驸马的心中似乎有答案了,那就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