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明的下毒功夫啊，真是奇哉怪也。”
因为你吃了苏晓做的菜啊。
苏晓的做菜技术，居然已经从味觉侵袭，到达长期伤害了么？这是进化了啊。
在明非真的帮助之下，金不换终于逐渐脱离了无力的状态，惊惶留下的遗患也一并拔除。
明非真一边替金不换疗伤，一边心中逆推在雨潇山上发生的战事。
寿长老的惊惶遗患也不小，要是这么多人的状态都差不多，唐门下的本钱不小啊。
惊惶也不是能无限种下的物事。即便是心识，也不能超出自己极限地透支使用。心力交瘁的反馈始终会影响回肉身。即便每个古酒杀手都会惊惶，要这么大面积使用，还要给这几位留下深刻的后遗症……那名死了的唐门长老恐怕一开始便存了死志。就算不死在玉飞鸢剑下，只怕早晚也要死于惊惶的反噬。
唐素臣用人，真是往死里用啊。
“是了，金老爷子，您江湖混老，这一路有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可告诉我？”
金不换就像知道早有此问般笑了笑。他老人家那是多丰富的经验，一见明非真将其余二人与他分开，就知道是要问问题了。
他冷冷一笑。
“当然有，而且相当不少，只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呕呕呕呕！！！”
又是抱桶一顿吐。
“还真有可能受不住。”明非真扁扁嘴，把食物小心收起来，免得弄脏了。再递过去一个水囊。
“请说吧。”
金不换接过水漱尽了口，呼出一口气。
“唐门在武林中浸透的情况不止我们几家……尤其是西南武林。唐门惯有派送暗子的习惯，只是这么大规模，一点也不怕被发觉的情况却是第一次见。说也奇怪，他们是怎么办到躲过这么多名门正派的眼光的？那个胖道士，居然能在武当一住那么多年一点可疑形迹都不露，未免高明得过分。”
这倒不是说败在卷道人手里的金老宗主心胸狭隘，不肯容人，在此拐弯抹角暗损两句。实是武当如今执武林之牛耳，武当掌门这个身份，更几乎等同于当下的武林盟主。能在神法道长眼底瞒去几十年，也的确是不合常理。
明非真却是更早就想通了这一点。
“因为他忘了呗。”
明非真解释道：“九种惊惶之中，有一种叫做‘或忘’，能让人忘记一部分东西。不过不到修为高绝，且能潜入他人心识里一一阅览，不能如此精细地干扰忘记某个具体的部分。这也是为什么每个门派，也只能投放一个暗子，要培育这样的一个暗子，需要的成本非常高。”
“这你倒是说得不错。老夫听到的也是如此。”
“您听到了什么？”
金不换哼了一声，说道：“王独那个瘪犊子，把我们转交给这几个车夫的时候，跟古酒的人有过对话。你知道，老夫家中武库恢弘，里面有一门闭气绝学，你知道那是什么门道？”
“呃，装死？”
“呸，什么装死，太粗浅了。老夫一运这闭气神功，心跳脉搏登时就停，直接拉藩吹唢呐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不还是装死吗？”
“总之，老夫靠着这门神功，瞒过了他们的耳目。他们都以为老夫重伤欲死，其实我暗留了一手，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翻脸逃走。”
你们这些老家伙怎么全都不肯老老实实晕过去？坏人遇到你们真的要哭了啊。
“不过我想既然唐门的人抓我，那肯定是有买卖想跟老夫谈，说到买卖，老夫什么时候怕过？也就随波逐流地跟去看看。”
合着我救错了你啊……
“也不能这么说，我原本是这个打算，但之后听到他们说话，也就打消了念头。路上一直找机会要走，谁知道……”
明非真打消了老爷子的哀伤，问道。
“他们说了什么？”
“我们听到他们说‘可以开始了，让他们都动手，这一次，要横扫天南’。”
金不换深吸一口气。
“唐门这一次，是想来票大的啊。这‘他们’，定然是门中的暗子。雨潇山上的暗子偷袭，不过能摆平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但在蜀中，他们倾尽精锐出手，加上内奸里应外合，你说他们能不能‘横扫天南’？”
“天南……”
明非真却是听得一阵迷惘。
唐素臣到底要做什么？他同步推进这么多这么难的事，难道还真想要一次性全部成功？
唐门精锐即便真能席卷天南，能威风多久？而且大战之后死伤枕籍，唐门又能剩下多少实力？
即便是知道他想令惊邪合一，然而占据天南武林之后他又想做什么？造反跟朝廷硬刚？
说的难听一些，师父是闭关又不是死了……等出关之后，大罗山对唐门下达剿灭指令就只是时间问题。什么样的利益，值得拿祖业来换？
“哼，你还能考虑那之后？”
金不换撇起半边胡子，说道。
“说起天南名门，峨眉可是首当其冲。你跟玉家丫头在一起，还真是不担心金冠老道的安危？”
“……”
明非真感觉抓住了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