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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那当然要接待的啦,都是契丹人,总要帮一把,不过我们不能让契丹的兵留宿,你们也是,要不是你们领队的是两个姑娘,我们可不会放你们进来,这两边的兵打来打去的,我们怕人在部落里打起来,搞坏了东西。”
我道:“我们晚一点就要赶路了,不会留宿的,我们最近在追一伙大宁朝的兵,你们看见没有?”
老者道:“不知道,兵是来了好几拨,是不是大宁朝的我也看不出来,这在风沙里滚了几滚,管他哪儿的兵,都要变成huáng沙兵。”
契丹勇士道:“你们连契丹人和大宁朝人都分不出来吗?”
老者道:“现在王庭这么多混血,连王都是混血,我怎么知道那些像大宁朝人的兵是纯种还是混血。”
我道:“我们最近追的那群兵,领头的是个生的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你可见过?”
老者叹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一个女子还来追人了,在王庭做女人真好,喜欢谁还能带兵qiáng抢……我的确见过一个年轻小伙子领兵,那孩子大概才二十岁吧,应该也是个混血,当时他就受了点小伤,我女儿还从家里偷药给他,我记得他名字里带了个三字,也可能是他职位里有个三字,反正他的兵都喊他三什么——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说他的名字是咱们王后取的,所以有点大宁朝的味儿。”
这老者自己脑补了一堆,倒是方便了我。
我顺着他道:“那群人去哪儿了?那男人答应了要娶我,结果又要逃婚,我得将他绑回去。”
老者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道:“你去问问东烈吧,东烈一定知道,我记不清楚事情,怕说错了,到时候你可就要追丢了。”
于是我们又去了那所谓的东烈家,我想着方才那老者说的话,刻意将周然赠我的骨链露了出来,果然,那名为东烈的男子道:“您是周夫人的朋友吗?”
我道:“算是朋友吧,周夫人曾到过王庭,跟我有几分jiāo情,这骨链就是她送我的。”
东烈道:“我父亲也跟周夫人有jiāo情,那时候我还小,但周夫人实在是太美了,实在是让人很难忘记。”
有了周然和二公主做桥梁,我和东烈很快就攀谈起来,在问到三皇子的行踪时,东烈慡快道:“我知道,山电也有骨链,他说他跟周夫人投缘,所以认了周夫人做姐姐。”
山电这名字属实奇怪,想来是随行的将士尊称三皇子为“三殿下”,被三皇子圆成了名讳“山电”。
据东烈说,三皇子曾jiāo代过他,若有人问起三皇子一行人的行踪,便只需让人从部落西门出发,一路向西即可。
我们在东烈家用过午饭,冯静仪在碗下放了两片金叶子,随后,我们离开东烈家,在部落长老那儿买了物资,便骑上骆驼,出部落西门,向着日落之处追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见一背风坡处有一块鲜红的大石头,在一片huáng沙中甚是惹眼,走进一看,却见石头上粗糙地刻了三个字。
“天际白”。
一契丹勇士先是闻了闻,然后道:“这是láng血,这石头上浇过沙láng血,又刻出了三个字——天什么白?这是什么哑谜?”
大宁朝幼儿启蒙诗词句中有一句“日出东方天际白”,是所有认字习字的幼童必背必抄的一句,大宁朝上至王孙下至百姓,只要识字,这句话就一定会以各种方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我道:“东边,我们往东边走。”
这时候往东走,基本上约等于原路返回。
几个契丹人一脸莫名其妙,但我和冯静仪都这么说,他们便骑上骆驼,护送我和冯静仪一路向东,途径刚刚的部落时,我看见东烈拖着一只血淋淋的shòu类进入东门,肩上似乎还背着一块shòu皮。
“看体型,好像是一只沙láng。”一契丹人道。
我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向东跑了两三天,终于,我看见了一群士兵。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士兵已经个个风沙满面,远远地根本看不清面貌,我正要上前,一位契丹勇士却拉住了我。
“不要去,这不是你们大宁朝的军队。”
我一愣,立刻停下脚步,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契丹勇士咬牙切齿道:“我跟他jiāo过手,这人是叛徒,背叛了我们的王,还追杀过我们,后来王与公主曦分散逃跑,他就没再追过我们,可能是去追周侍郎和公主曦了。”
这竟就是害死了二公主曦的那支军队,难怪三皇子要穷追不舍,甚至追进了契丹大漠,也不肯放过。
契丹勇士道:“这附近有一片绿洲,部落比之前那个还要大,这群叛徒没去部落休息,肯定是部落不肯接纳他们,你们大宁朝的人应该也进不去部落,但会在绿洲附近安顿,我们绕着部落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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