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赆掀开被子,从里面出来,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帕上面,又撑起身子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小狐狸,还没有从快感的余韵之中回过神来,这会还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楚赆玩味的一笑,忽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他靠过去,直接吻上了秦末的唇,跟他分享自己嘴里面的味道。
秦末皱起眉头想要推开,楚赆不准,按着人深深的吻着。
等他吻够了,唇刚离开,就被秦末一把推到一边,然后秦末扒着床吐出来。
楚赆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把人给吻吐了。
本就是怀了孕,容易孕吐的体质,楚赆嘴里腥咸的味道一传过来秦末就受不了了,能忍到他吻完再吐已经是不错了。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秦末倒在床上,眼眶红红的,眸子里都泛起了泪花。
好不容易哄着才吃了一点东西,这会全都吐了个干净,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楚赆心疼坏了。
他赶忙替秦末擦了擦嘴,小声的道歉。
“宝宝,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会这样。”
秦末难受的把他推开,刚刚本来还是挺好的,但现在弄的他难受的厉害。
他一时不想搭理楚赆。
楚赆无奈,只能先起身把地上收拾了,又爬到床上小声的哄。
“宝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你理理我吧。”他说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也满是忏悔。
在床上,楚赆从来都记不起自己是人家师尊这件事。
“你出去。”秦末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声音有一些瓮声瓮气的说道。
“宝宝。”楚赆又扯了扯被子。
“出去,我不想理你。”
楚赆无奈了,只有起身,随便从架子上面拿了一件外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口。
被媳妇儿赶出了门,大晚上的,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楚赆只能垂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台子上面。
小孕夫这会肚子里怀了崽子呢,他还是要依着,大不了等人睡着了,他再偷偷进去,睡一晚上,明早起来,小孕夫估计也消气了。
楚赆在门口坐了一会,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是暖的,但是夜晚的风还是有一些清凉,他扯开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拿错了。
他格外的喜欢亮眼的红色,所以给小狐狸做衣服的时候也会选红色的这就导致了两个人的衣服一样,他出来的急所以拿错了。
楚赆愣了愣,还是把短了半截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静静的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妖族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剩下的就归封焱管了,外面作乱的妖也不用担心,只还剩下顾君漓了。
他们现在因为温阮,跟小孕夫,暂时还不能离开,所以一时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坐了许久,楚赆估摸着房间里的人应该睡熟了,刚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轻响。
他颦眉,望过去。
刚刚从院墙上面翻进来的黑影落在地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虽然是在黑暗之中,来人又穿了一身的黑色,但楚赆在夜里也能视物,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是封焱。
他走过去,扶住封焱,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窜进他的鼻子里。
“你这是去哪了,有谁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虽然封焱的肩上还有伤,但是依旧少有人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封焱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棵还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草递给楚赆。
“九尾草。”
“你回妖宫了?”楚赆接过九尾草看了看,先收进怀里。
封焱听到温阮的话,心中又心疼又无奈,他就回了妖宫,把那些曾经想过伤害温阮的人找出来,一起收拾干净。
封焱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杀了几十还是几百只妖了。
“我带你去找沈渔年。”楚赆看着他这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轻声叹了一口气。
非要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才能醒悟,他提点过封焱好几次,若是在乎阮阮就好好的在一起。
结果还是闹成了现在这一副样子。
“我去看看阮阮。”封焱推着楚赆的胳膊。
楚赆没理他,反正这会封焱也反抗不了,拉着他就去找沈渔年。
“阮阮很好,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封焱顿了顿没说话,被楚赆一路拽到了沈渔年的房间里,把睡着的沈渔年又给弄醒了,给封焱看伤。
他肩膀上面的伤,本就一直没让包扎,这会全身又都是大小的伤口。
沈渔年唇角抽了抽,拖过楚赆来一块给封焱上药。
封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这要他自己一点一点的上药要上到什么时候去?
两个人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给封焱把药上完,楚赆又把自己怀里的九尾草递给了沈渔年,让他去配药。
沈渔年想了想,也大概能明白这是封焱带回来的。
楚赆没有多停留,怕房间里的小狐狸,半夜醒来找他,就先回去了。
封焱也出门,悄悄的去看了一眼温阮,然后就坐在温阮的门口守着。
没多久沈渔年也坐在他身边,看着望着天空之中那一轮圆月。
“封焱,你说想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沈渔年忽然开口,“分开之后还时不时会想到他,这是不是就是喜欢了?”
说完他等了一会,封焱不说话,他也只能撇撇嘴,自己琢磨。
他最近时不时会想到容仓,那人说忙完就来找他们的,一直也没有来。
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
*
楚赆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熟了。
大概是因为因为热,床上的小狐狸趴在床上,把被子压在身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露出来的大尾巴,一朵大红花一般的撑着。
楚赆勾唇轻轻的笑,抬手捏了捏他的尾巴尖。
“药可是拿回来了,等你吃完药就会好的。”到时候就可以做一些让人身心舒畅的事了。
怕趴着的姿势,会压到肚子里的崽子,楚赆轻轻的把人抱起来,然后把被子扯出来,才又把秦末放进被子里面。
秦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楚赆,往他怀里蹭一蹭,然后又继续睡。
楚赆满意的躺到床上,把人揽在怀里。
虽然小孕夫,又任性,又脾气大,还容易跟他生气,但他知道小狐狸还是依赖他的。
楚赆在秦末的唇上吻了几次,秦末皱着眉头推他,楚赆就老实的任由他睡觉了。
沈渔年用了几天的时间才把药给配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蹲在院子里面煮药。
楚赆抱着秦末坐在一边晒太阳,看着封焱又一次被赶出门来,低着头站在门口。
秦末看了看脸上还带着伤,有一些狼狈的封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凑到楚赆的耳边。
“一个妖王,混成这幅样子,也是怪可怜的。”
“怎么?你要支持他追到阮阮了?”
秦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那不行,他还是一个渣狼。”
楚赆凑上去在秦末的脸颊上面用力的吻了一口,然后挑了挑眉看向封焱,忽然道。
“宝宝想不想吃金乌?答应过你还要炖汤喝的。”
“啊?”秦末愣了愣,有些意外,楚赆的话题转的这么快。
但楚赆不提他还不想,楚赆一说他就想吃了。
秦末点了点头:“想吃烤的了。”
“晚些就让你吃个够。”楚赆说完,提高了声音,看向封焱:“封焱,阮阮最爱吃烤好的金乌,我家宝贝做的最好吃。”
封焱一愣,看向楚赆,顿了顿,点头。
“多谢。”说完,封焱就快速的离开了。
秦末转头看向楚赆,戳了戳他胸口。
“他还满身是伤呢,你就让他去抓金乌,不是说妖界的金乌都很厉害吗?”
楚赆点点头,是挺厉害的,所以他才让封焱去。
毕竟阮阮那孩子心软的厉害,只是封焱冷冰冰的不会哄罢了。
“你这人太坏了。”秦末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还是有一些期待金乌的。
用调料腌制一会,然后烤了,外酥里嫩,一咬还有鲜美的汤汁爆出来,无比的美味。
不过在秦末吃到金乌之前,沈渔年的药就熬好了,他小心翼翼的倒出来,然后端到秦末的面前。
“走吧,回屋里,去床上喝吧,喝了药我还要给你下几针疏通经脉才行。”沈渔年看着这得来不易的药还有一些兴奋。
楚赆也点点头,抱起秦末回屋。
只有秦末往楚赆怀里缩了缩。
他现在每天都是一两碗药,倒是也喝习惯了,只是要扎针秦末还是有一些怕的。
“没事,不怕,有我在呢。”楚赆把他放到床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握住秦末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秦末点点头,乖乖的就着楚赆的手喝药。
药已经被用灵力凉过,所以并不烫,只是味道有一些怪怪的,是秦末从来没有尝到过的味道。
有些呛,熏的他想吐,但也知道这药金贵,所以还是努力的忍着,都喝掉。
喝完药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热的厉害,一直在发烫,好像把他放到温热的水里浸泡着一样,又闷又热,还有一些呼吸不畅。
“把他放到床上,我来施针。”沈渔年认真的道。
楚赆立刻照做,小心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但秦末还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楚赆也任由他抓着。
沈渔年拿出自己的银针,慢慢的刺进秦末的穴道里面,转着针,慢慢的深入。
床上的秦末脸色越来越红,表情也越来越痛苦,他有一些不受控制的挣扎着。
“楚赆,我......难受。”有眼泪从秦末的眼角滑落下来。
“沈渔年,他怎么会这样。”楚赆也有一些着急了。
沈渔年的面色紧绷,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说话,别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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