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随东原纯来到金宫村也的转学生大多都是不甘寂寞之人,
而小鹿岛彩子与小山拓田二人则是其中最为优秀的优等生,
这种优秀并不止在于成绩方面,也在于各自的爱好成就方面。
小鹿岛彩子是滩高中音乐演奏社的原社长,有超高的声望,而小山拓田虽然原来在滩高中的棋艺社没有任何职务,却是被招收进国家队的“神之一手”。
两人来到金宫村也之后,也各自在该校的音乐社和棋艺社担任副社长的职位。
此时,学生会会议室。
举行了一场只有四个人的小型会议,参与的人员分别是东原纯和海野航平,以及小鹿岛彩子和小山拓田。
小鹿岛彩子身材矮小,没一米六高,却抱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吉他,
她坐在会议室第一排的桌子上,摇晃着裹着白色裤袜的双腿,动情地演奏着莫扎克奏鸣曲。
阳光洒进教室的地面,就像是一条金色的虚幻河流倾洒在瓷砖之上。
浮尘在阳光之中涌动。
她坐在这束阳光的旁边,披散而下的长发几缕被阳光沾染,无视着讲台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等到她的朋友东原纯露出不满的表情时,她才放下吉他,露出骄横的表情。
一双明亮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不过是一个暴力狂罢了,来音乐社踢馆,还要针对我们滩高中的人?这种事情你们完全不需要在意了,我会解决的!
我小鹿岛彩子是音乐方面的天才,至少在这个破地方,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语罢,小鹿岛彩子哼着曲儿,从桌子上跳下来,穿着蓝色裙子的她就像一个蓝色的精灵。
只不过这个精灵的眼神充满着攻击性,仿佛对于世界的一切都很不满。
海野航平看着小鹿岛彩子这个状态,很是满意。
“小鹿岛同学,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在遇到那个恶霸之后,尽量地用语言去羞辱他。”海野航平穿着西装,表情很平静。
“为什么?”她不解地扭头。
“你也看了最近的ins吧,你也看出来那个人到底是如何野蛮的一个家伙了吧?”
“那我惹怒了他,他要是殴打我怎么办?”
“呵呵,要的就是他跟你动手,我敢保证如果他敢在众人面前对你动手,我会让他择日被开除。”
“那我为什么要...”
小鹿岛彩子很难以置信地看着海野航平,仿佛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语。
她主动去惹那个恶霸,那恶霸会被开除,难道她就要莫名其妙被暴打一顿吗?
她这个小身材板,如果惹了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恶霸,恐怕一拳就得被活活打死吧。
小鹿岛彩子生气地瞪着高大的海野航平,仿佛他要是回答不出一个好的答案,
她就要给他一个飞龙上勾拳,打伤他的下巴。
东原纯看着有些愤怒的小鹿岛彩子,微微一笑,她偷偷地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脖颈。
“小鹿岛酱,就帮我这一次吧,我现在是滩高中所有人的希望,如果我不站出来对抗这个家伙,那么大家都会被这个学校的学生欺负的。”
东原纯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隔着这么一层的衣服显得身体更为柔软,和小鹿岛贴在一起,两人互相接触着。
东原纯的动作很轻柔,仿佛要抚摸小鹿岛。
小鹿岛被这样一抚摸,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好吧。”小鹿岛彩子白皙的脸庞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会按你们说的去做的。”
小鹿岛彩子猛地推开东原纯,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很讨厌东原纯,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却非要这样勾引她。
然后...她又明明没有任何表示...她总是这样玩弄她。
真的是讨厌......又真的难以舍弃...
小鹿岛彩子再一次忘记了带走了自己的乐器,一股脑地跑出会议室,脸上的表情显得复杂而迷茫。
小山拓田坐在最后排的座椅,安安静静地独自下棋。
会议室非常大,是阶梯式的会议教室,小山拓田坐在最后一排,距离着讲台上的两人也就足足有二十多米远。
东原纯伸手阻止了想要把小山拓田叫下来的海野航平,而是拿起一旁放在讲台上的话筒。
“小山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东原纯冷冷地问道。
有了话筒,她的声音被扩大之后,变得很响亮,但其中命令的意味更明显。
小山拓田摇摇头,
他很小声地碎碎念着什么。
如果此刻有人在他身边,一定可以听到他怨念满满的吐槽:
“都叫你们不要主动去惹别人,说了又不听,出了事情又要我去扛着,我真的好绝望啊,不去的话肯定又会别说是个自私的人。”
“那个恶霸把久田瞬和那三个肌肉男打败了,如果我上去的话,肯定会被打成点心的,他会不会直接抄起棋盘砸我脸上?真是太可怕了,要是棋子蹦我眼里,我肯定会瞎掉的吧。”
“或许我应该和家人好好的告别一下,如果我出意外了,那他们至少也早早地有个心理安慰,可惜了我那才五岁的可爱妹妹。”
“太难受了,又要莫名其妙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可是如果逃避的话又会被别人指责的,天啊,被指责简直太可怕了。”
小山拓田每次碎碎念起来,他下棋的速度就变得极快。
通过他那闪烁的眼神都可以看出,他此刻的脑力计算速度极为夸张。
极为敏感的性格导致他的精神状态有点分裂,而这种分裂也为他带来了高超的棋艺天赋。
小山拓田一直有一个理念就是——大脑的运算能力明显高于目前所有计算机,那么人的潜力就是大于人工智能的潜力的。
而在处事方面,小山拓田最为害怕的就是被人指责,尤其是被指责为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种指责会让他当场崩溃的。
小山拓田坐在最后一排,就是极为讨厌参与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对决当中。
可是为了不被滩高中的大家所怪罪,他又不得不来到会议室,参与到这个和他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件当中。
小山拓田经常想要把头磕在桌子上,然后痛哭流涕。
可是他不能,他必须一直下棋...不能停。
“小山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如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只能摇头,他又将参与到别人的对决中。又是被迫参与到这种可恶的事情当中。
如果不做的话,肯定又会被大家所谴责...
他大概会像以前一样胜利吧,但是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小山拓田面露悲伤,可越是情绪波动大,他一个人下的棋就越是凶险。
这副围棋是由一个人下的,却下出了两种风格,一种是凶悍的,一种是谨慎的。
他觉得自己因为分裂而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痛苦。
而别人只注意到他越来越厉害,却不曾知道他越来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