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你忘了吗?我们曾经为阿宁一起期下多么美好的未来?”权铁青抓住洁姨的手,脸色深沉:“这个女人是祸害,绝对不能留。她只会害了他,只会害了他!无论谁对阿宁不好,我都不会手软。哪怕,要我死,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他的眼神决绝,手指一点点掰开洁姨的。
洁姨的脸上泪水模糊了眼,沙哑的声音喃喃地说道:“不要,不要!”
“这些孽都是我造的,和你和阿宁都没有关系。有什么罪,什么孽都冲着我一个人来!”权铁青从口袋里又重新掏出手枪。
楚翘的心怦怦乱跳。刚才差一点死过一次,但是,死亡的再次降临,只会让她更加害怕,更加恐惧它的到来。她不愿意死,不愿意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一起死!
她无论怎样,都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争一下:“权铁青,你担心,我会迷惑唐宁。那我保证,我有生之年,再也不和唐宁,孟焱辰,孟焱熙他们三人纠缠。我要的只有宝宝,我会带着宝宝,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生活。好不好,我保证!”
洁姨听到了,连忙点点头,抓住权铁青的枪口:“铁青,你听到没有?她保证了。她保证不见唐宁。你放过她,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什么罪,什么孽,真的不要再背负了。我们已经错得够多了。我有时候,也在想,我脸上车祸燃烧,烧伤的疤痕会不会也是上天对我所做的惩罚?”
权铁青闻声,手轻轻一松,手却愀然抚上她的脸颊。
这张脸曾经风华绝对,肤如凝脂,纵使在充斥着名流淑女的上层社会里,仍然华美得像一颗无尘的明珠。它的光彩,注定会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引发所有男人无尽的遐想。这样的脸,是恩赐,是无尽的荣耀。
但,现在,却暗沉斑驳,每一道沟壑却让人觉得惨不忍睹,哪里还有以前半分的美艳,一丝的华美?丑陋,恶心,狰狞,是这张脸的代名词。
错了吗?他恍然,是他把她害成现在的模样吗?他曾经挚爱的恋人,却被他亲手送给别人。新婚之夜,他看着别人拥她入房,他的心如刀割,似发了疯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小洁……”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权铁青拿了出来,瞄了一眼,一看是唐宁的电话。
他毕竟不是吃素的,只是清了清嗓子,枪口却仍旧指向楚翘,用眼神示意她。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她就会成为他的枪下亡魂。
“喂……”
“铁叔,你在哪里?”唐宁的声音难得地没有起伏,平得就像一根水平线,冰冷地没有任何感情。他平时说话都有些慵懒,有几分诡异。说出的话,也莫名变得无轻无重。但,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少爷,我在外面,有事吗?”权铁青作答道。
倒是一边的洁姨却眼睛充斥着惊喜。她能从话筒里听到似有似无的声音,那是阿宁的声音。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除了阿宁,小欣还好吗?她现在应该已经出落成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了吧!都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够不爱呢?
楚翘的心却一片复杂,早已心力憔悴。她爱的人,疑她恨她。爱她的人,却不断给她带来伤害。她的脑袋很乱,心很痛,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唐宁沉声说道。
“少爷,你从来不这么问我的?”权铁青拿手机的手一点点攥紧,眼睛里原本消散地杀意,却又一点点凝聚起来。还是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唐宁做了很多他曾经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是他灌输给他的仇恨,似乎都不能牵绊他……
“铁叔,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我要的只有她。你把她完完整整地还给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唐宁咬着牙,说道。
“那我倒要试试看了!”权铁青笑道:“11号码头,我们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及地扬起,又再次被敛起。洁姨担心地问:“铁青,我好不容易能够重新遇见你。我们放手了,好不好?孩子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了!”
权铁青摇了摇头,却对着身旁的胖男人和刀疤男使了眼色:“你们,把这个女人绑起来。开车,我们到11号码头!”他的生命已经不长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他的一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贪念,却也可以说是为了唐宁在谋划未来。
他的孩子,他不愿意用贫穷落魄来陪伴他的一生。
所以,他铤而走险,剑走偏锋,选择,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别人的儿子,为的只是他能够享受荣华和尊重。
错事,就由他来背了。
错了一生,有些事情,也不枉继续错了。错一点和全部错,没什么差别,不是吗?他也早已回不了头了。
孟氏大楼。
十八层。
孟焱熙疾步走进总裁办公室,根本没有敲门,没有任何的歉意,只是冷冷地用眼神,示意无关的人离开办公室。这其中,也包括许安然。她很不甘心地咬了咬银牙,才转身,跟着一些同事走出办公室。
原本一个办公室里还有四五个人。
被孟焱熙瞪了一圈,之剩下Gorden。
“焱熙,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现在,你都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总裁办公室了?”孟焱辰两手握着签字笔,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孟焱熙却没有兴趣再和他争吵一些有的没有,直接奔向主题:“楚翘有危险了!我这里有资料,可是不够。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孟焱辰一怔,脱口问道:“什么危险?为什么这么说?”
“楚翘虽然不在唐宁的手里,但是她……”孟焱熙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分析,却被孟焱辰开口打断:“是铁鹰的手里?”
孟焱辰的凤眸一点点眯起,漆黑的眸子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深深,让人捉摸不透。
“哥,你……你为什么知道是铁鹰?”孟焱熙心道,他也不过是猜测。就算是铁鹰,他猜得也只有三分把握,可是从孟焱辰的嘴里说出的,却像是十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