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接受一切的侮辱,但她夏沁儿!不能用野种这个词在羞辱她的母亲!她相信她的母亲,不是会与人苟合的大家闺秀,她是个善良又大方的人,她甚至帮助过老院长,虽然这一切院长还不愿意说出来…
“住手!”梁瑞安呵斥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谁敢!谁敢打她!”
一切都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时间凝固住了,梁珈慢慢地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僵住,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她不是个善良的女人。
她只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一个女人。
她收回手,重重地低下眼眸,掩盖了那眼眸里残留的情绪,仅仅只是过了几秒钟,那藏在那眸底的怒火已然不见,只剩下以往的平静和一抹深藏的锐利。
梁瑞安站起来,眼眸里掺夹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她的声音仿佛是把利剑,直直地插入梁珈的胸膛:“沁儿说得对!你不过是个野种!你凭什么打她!”
周郉琛拦在梁珈的前面,侧过身将梁珈揽在怀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母亲不觉得这种话有些荒唐吗?身为一个名门之后,甚至是周家的太太,难道母亲觉得野种这两个字是对的吗?”
周郉琛的眼眸变得越加幽深,他直直地盯了一会藏在梁瑞安背后的夏沁儿,眼眸微眯。
半晌,d7d8ec6b他冷笑一声,搂过站在一旁始终不卑不亢的梁珈就走。
线索又中断了。
来之前,他们曾经打过电话给正在国外出差的周父,果不其然又是得不到线索,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去找梁瑞安,但是她没想到,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堪。
想到刚才的事,她有些不堪,但是还是闭了闭眼,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驾驶座里的周郉琛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盯着她紧闭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放开手。
任澄颜将刚打开的红酒轻轻地倒入玻璃杯内,深红色的液体顺延着那透明的杯壁轻轻地滑入杯内。
将那小半杯的红酒递给给眼前的男人,任澄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像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手,看着男人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又笑着开口:“宁总,我知道上次我是得罪了你,我这不是,又有一些新的线索告诉你了么?”
宁厉寒的嘴角嗜着一抹狠戾,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怎么,现在任小姐知道我们在合作了?”将酒杯放下,他抬起头直视着任澄颜。
任澄颜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几份不同的资料档案,从中间取出一份资料和几张照片来,低头翻开资料,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我之前找人跟踪了一下梁珈,发现她最近跟这个叫易琳司的孤儿院院长来往得很密切,而且今天还去了一次孤儿院。”精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红唇轻启:“我觉得这个,有点不太正常。”
宁厉寒扫了一眼其中的照片,有些漫不经心。
高大的会所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黎胤原本只是在漫不经心地打着桌球,一球进洞,听到梁珈的名字才抬起头来,眸里划过一丝精光,擦了擦手中的球杆,走过来:“我知道是为什么,这件事你们不用管。”
黎胤坐了下来,眼眸里突然出现称为希望的希翼之光,他的内心始终觉得,梁珈绝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多少年了,他们一直在一起,曾经为了他,她可以变卖周家送给她的首饰来接济他,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又怎么可能再踏入那孤儿院,除了这个,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珈珈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
任澄颜从见到黎胤开始就有些疑惑,此刻见到黎胤说话,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宁厉寒,眼眸微微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似乎在说,这人,你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
宁厉寒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做了个手势:“这个,是我们的新合作人,黎胤先生,我相信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的变化。”
似乎是听不到宁厉寒的话,任澄颜端起酒来轻轻地品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言,周邢琛有些忍受不住这样的寂寞,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一个电话及时打了过来,周邢琛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眸突然变得幽深,划过接听键,调小了一些音量,这才开口道:“有事?”
电话那头的言都安皱皱眉头,带着一丝不悦:“把电话给珈珈,我有话要跟她说。”
“跟我说就可以。”周邢琛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在闭眼的梁珈,眸光闪了闪,声音有些低沉。
“呵,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告诉珈珈吧,我在孤儿院找了些资料,等会就到你们家了。”言都安握着手中根本不存在的资料,眼眸划过一丝精光。他虽然是套不到资料,但好不容易让老院长松口了。这些线索,当然不能让周邢琛邀功。
周邢琛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侧过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梁珈,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你就等着吧。”
不知梁珈是不是仍然还在生气,但周邢琛的眼眸变得越发幽深,他朝前面的路看了看,手却将方向盘转了一圈,拐了个弯。
梁珈仍然闭着眼睛,不想说话,更不想想母亲的事。
夏沁儿用手指轻轻地划开手机屏幕。
屏幕里正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正好是梁珈和周邢琛那日上了报纸的结婚照,她盯着屏幕里的照片,有些恶心底将手中的那张照片放大。
梁珈的手腕处,静静地躺着一枚蓝色的手镯,拜记者的高清单反所赐,这张照片拍得很清晰又漂亮,梁珈的脸上呈现出幸福的笑容,她仰起头看向周邢琛,仿佛是一个典雅端庄的女神,而周邢琛则一脸宠溺地轻轻拉住她的手,只是夏沁儿冷笑一声,手指三下两下地将那张照片裁剪放大成只剩一个手镯才罢休,没有了碍眼的婚纱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夏沁儿盯着手中的屏幕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