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得到了期待中的允诺,枝枝开心地喊了一声。
宋荞还没说什么,背后坐着的伏博出了声,是喊枝枝去吃蛋糕。
伏博那头永远是彩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穿着西装的时候,非主流的称号好像就跟他搭不上边了。
三人组再一次重聚,此时正坐在一个桌子旁边,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商量什么。
她便走过去问,三个人也没掩饰,把话直说:“我们是在商量,你结婚的时候谁去当伴郎。”
宋荞:“……想的挺远。”
阮和裕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应该也要不了多久了吧?你们俩生意都做那么好了,没打算?”
打算当然是有。
宋荞想起很多个谢灼跟自己提这件事的画面,没否认,只是说了一句:“……伴郎的事,你们再商量商量。”
然后就端起桌上的一杯香槟转身走了。
留下身后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第一次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
谢灼单独把凌河叫了过去,两人在庄园大厅的吧台边喝酒。
“跟越欣佳怎么样了?”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
凌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柠檬伏特加,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人家现在功成名就了,说是要把我挖走,明年给你们公司出国作准备呢。”
谢灼挑了挑眉:“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像是想到越欣佳跟他说要做他一辈子老板时的嘴脸,凌河哼了一声:“要是你跟我说我还能高兴点。”
谢灼:“怎么,在对象面前抬不起头,自尊受损了?”
他一口把剩下的酒全gān了下去,没反驳:“你说,我从认识她开始,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抬起过头?”
“那也没见你嚷嚷着跟她分手啊。”谢灼笑了一声,拿起酒跟凌河那空杯子碰了碰:“你呀,天生就是老婆奴的命。”
凌河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否定:“这辈子被她缠上,还真是——”
“还真是怎么了?”越欣佳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还真是——幸福啊!”凌河秒怂,眼神疯狂示意着谢灼让他帮忙解围,谢灼很仗义地装作没看见。
反而还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跟越欣佳的香槟碰了碰:“你们俩聊,等会婚礼见啊。”
说完,快速离开了现场。
等他走了,凌河和越欣佳面面相觑,后者则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凌河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还没说话,就听见面前女人带着几分嚣张的嗓音:“凌河,认识我把你委屈到了?”
“哪能呢。”凌河说着,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香槟放在一旁,忽然搂住她,在她耳边小小声说了一句:“我高兴还来不及。”
越欣佳还真就吃这一套,瞬间脾气就没了,只是挣开了他的怀抱,装模作样的警告:“我跟你可没关系啊,大庭广众之下,你被跟我这动手动脚的。”
“姑奶奶,别生气了。”凌河一脸冤屈,忽然看向窗外,“这样吧,你不生气,我就给你买棉花糖。”
越欣佳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果然看见庄园外面有个老太太正推着棉花糖推车往这边走。
棉花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缤纷,溢出的甜味仿佛要将幸福推到她的面前。
她一顿,犹豫地问道:“……真的?”
凌河:“当然!”
*
换上伴娘服,宋荞坐在镜子前补最后一次妆。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jīng致的面容,她有一阵恍惚,好像能预想到自己穿上婚纱的模样。
应该是比现在还要漂亮的吧。
仪式举办进入倒计时,宾客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场。
小礼堂外的阳光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悠扬婉转的钢琴声伴着其他乐器正在演奏着动人的音乐,宋荞站在婚礼礼台的一侧,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入场。
秦元洲穿一身十分考究的西服,先走上了礼台,等待新娘入场的过程并没有多久,他却显得很紧张。
宋荞也一直专注地望着礼堂门口,她其实是在等谢灼。
这感觉倒是有些灼人的。
然后音乐奏响,门被打开,身穿白色婚纱的谢霏被谢灼牵着,一步一步缓缓朝着礼台走。
秦元洲看着自己的新娘,宋荞看着牵着新娘走来的谢灼。
不出所料的是,谢灼也在看着她。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他便收回了视线,带着身旁的女人走向属于她的归宿。
将新娘的手jiāo给新郎,谢灼退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位置其实离宋荞很近,他便更加专注地看着她,刚才的一瞥对他来说不够,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