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很失望吗？”姜疏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俯下身，双手抵在他轮椅的扶手上。
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弯下腰，吻了他。
可今天，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语气，神色。
姜疏看着他眼角那颗痣，缓缓迎上他的漆黑瞳仁，轻声吐出一句话：“白费力气了。”
确实。
白费力气了。
他竟然妄想把这个大小姐的心捂热。
湛寒霆睨着她，眼底笑意讽刺无奈，“白费力气了，差一点......”
差一点就以为，她真的属于他了。
姜疏静静的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恨，心里笑的苦涩。
他自己都说，差一点了。
差一点他的计划就完美结束了。
姜疏起身，淡淡的说，“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好后，走个程序就行了。”
“家里我也收拾好了，我保证不会留下任何有关我的足迹。”
除了那个储藏室。
她转身要走，他垂着头，还是无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非要离婚？”他嗓音暗哑，好似在做最后的挽留。
姜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在滴血。
或许，他是爱她的吧。
只是恨大于爱。
她能理解在他心里的所有不甘，不爽，愤怒。
可即便没有曾经，他们也注定没有结果。
湛文川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湛寒霆的手机响了，打破了室内窒息的安静。
他目光往屏幕上扫了一眼，正想移开，却在扫过内容后，攥紧了手机。
湛爷，少夫人妈妈在程斐然的帮主下，要转院去云怀，被我拦下来了，发生了什么？
湛寒霆看到这条短信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姜疏。
她早就打算离开他了是不是？
她要去云怀？！
和谁去云怀？
程斐然？！
他不禁想起那天吃饭时，姜成阳问程斐然：“以后在云城发展了吗？”
程斐然当时笑了笑，说：“不一定，也有可能去云怀。”
同时，姜疏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程斐然。
她摁了接听，放在耳边，手指颤抖的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那边开口：“疏疏，我已经把老师和师母都安排走了，我什么时候去接你离开？你那边还顺利吗？他签离婚协议了吗？”
尽管姜疏一直拼命的想关掉免提，可眼泪在屏幕上打滑，让她怎么都关不掉。
她最后只能按键挂断电话，再抬起头看湛寒霆的时候，
他正死盯着自己，那双猩红的眼眸里戾气浓的让人心慌。
压抑许久的心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姜疏！”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叫出她的名字，问她：“你和程斐然什么关系！”
“想私奔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