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夫妇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惊觉将所知关于霍昭昭和沈白露的一切全都告知了唐俏儿。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说,然后私自去处理这件事。
但他现在可妥妥是个妻管严,瞒而不报,先斩后奏在他家老婆大人这里可是重罪,万不得已,他可不敢触怒龙颜。
老婆大人很不好哄的,再十天半个月不让他碰……
那滋味真是苦不堪言。
唐俏儿默默听完,美眸微眯,从眼眶中迸射而出的厉芒令人心悸。
“初露受了这么多委屈,遭了这么大的罪,沈白露这个亲姐姐,真是功不可没啊。”
下一秒,她恨得抓起茶盏,啪地一声狠狠摔得粉碎!
沈惊觉心尖抽紧,忙牵起她的手仔细查看,放在大掌间温柔抚慰,“俏儿,气大伤身。再为了那种垃圾一样的人伤到自己,更不值得。”
“虽说十个手指伸出来也不一般齐,但沈白露这个孽障就跟支出来的六指似的,这也太基因突变了。”
唐俏儿气得原本清甜娇脆透出沙哑,“同一个娘胎里,怎么能跑出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来?秦姝当年大着肚子逼宫的时
候,沈董肯定要做亲自鉴定的吧?她真是你们沈家的孩子吗?”
沈惊觉眸色微沉,低声道:“当年,爷爷做过亲子鉴定。亲子鉴定的结果,沈白露确实是沈光景的种。”
“电视剧没看过吗?亲子鉴定是可以造假的,医生也是可以收买的。秦姝连杀过人这么大的事儿她都能一瞒二十年,一份亲子鉴定她有什么不能隐瞒的?”
唐俏儿思维一旦发散起来那真是刹不住车,心里的鬼故事也越来越多。
沈惊觉神情沉凝,修韧的手指却无声地滑入小女人的后颈衣领子里,轻轻摩挲那块令他着迷的柔软肌肤。
这样,可以让他心静。
他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觉得是天方夜谭。
其实,他心里也有这个疑影,只是太多太多的事压着、推着他走,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出了他的脑海。
“眼下,要先解决她联手霍氏,陷害初露的事。”
沈惊觉顺势搂上她的细腰,掌心在玲珑的腰身曲线上游弋,“老婆大人,有何高见?”
“搞沈白露不要太容易了,且现在的沈白露没有了秦姝这个buff加持,她作得越欢
就会死得越快!”
唐俏儿靠入男人怀中,微勾的红唇宛如一把杀伐决断的寒凉弯刀,“但,得想一个伤敌一千,也不会自损八百的法子才行。”
“俏儿,你只管放手去做,不用管沈氏。沈氏有我来撑。”沈惊觉目光灼灼凝着她。
唐俏儿淡淡摇头,“沈白露的黑底如果揭出来,你们沈氏就会重蹈谢氏覆辙。就算不考虑你,也要考虑一下爷爷的感受。
她毕竟是爷爷的孙女,哪怕爷爷再对她寒心,也是爷爷的孙女。”
沈南淮最重家族血脉,且年纪大了,又刚经历初露的事,真的不能再受打击。
“最好,是能让她自己招供。但没有诱饵不行。”
唐俏儿轻笑一声,杏眸间却森寒肆虐,“她现在自认为打了场胜仗,怕是正值春风得意。
就让我再给她的人生,多一点惊喜吧。”
对敌人越了解,胜算才会越大。
就像当初拿捏了谢晋寰一定会迫不及待对谢晋琛下手一样,唐俏儿也拿捏了沈白露得意尾巴翘上天的心态。
沈家那边为了四小姐的事愁眉不展,她这边却一如既往地纵情声色
犬马,一晚上能蹿好几个场子,喝得昏天黑地,兴致来了还会跟她那群狐朋狗友拿她有自闭症的妹妹做谈资。
用亲人的痛苦取悦别人,将压抑心里太久的愤恨释放个痛快。
秦姝死了后,沈白露已经很久不敢抛头露面,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自从她和霍昭昭联手后,她渐渐发现——
哪怕没有秦姝,她也一样能跟那帮家伙掰掰手腕,也一样能将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晚,糜乱不堪的包厢里。
沈白露和一个俊美的男模贴身热舞,周围的人起着哄,她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异常亢奋,不知廉耻地跟陌生男人做着各种羞耻难堪的姿势。
一片混乱中,男模将她拖入包厢的洗手间。
两人近乎啃咬般地接吻,男人双手撕扯她的衣服,她刚开始还有点抗拒,双臂护着暴露在外的半罩杯内衣。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瞳孔一缩!
男人灵活的舌尖将一片药丸传入她口中,她来不及反应,便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沈白露用力推搡,剧烈喘息着。
“能让你很快乐,很舒服的东西
。”
男人目光浑浊地笑着,舔着她的耳垂,“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尝试了,不是吗?”
沈白露很快就沉沦在潮起潮落的欲海中,神思混乱,身子却舒爽得飘飘欲仙。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里的人走光了,男人提上裤子,推开洗手间的门。
贵为千金的沈白露衣衫凌乱地趴在脏兮兮的马桶上,笑容失控,嘴角流涎,比傻子更像个傻子。
男人一脸嫌恶走进包厢中。
此刻,沙发上坐着的人西装革履,清隽优雅,神情淡定从容。
“林秘书,您安排我的事,我做完了。”那男模忙态度恭谨地走过来。
“辛苦了,让你吃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林溯抬眸,微微勾唇。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
“照片和视频,我都收到了。”
林溯将一张银行卡缓缓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是约定好的一百万,另外我还多给你五十万,希望你早日康复。”
男人顿了顿,拿起卡来,自嘲地笑道:“我这病要是能治好,那就是人类医学奇迹了。
您放心,我明天一早的飞机离开盛京,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