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chuáng太硬,她睡不惯,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勉qiáng睡着。
这一次可能是开了太久车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大亮,chuáng边的小圆几上有一盏点着的香薰蜡烛,橘子香味都渗进了被子里,太阳光一晒,暖烘烘又甜蜜蜜。
她坐起来,闭着眼睛醒了会儿神,等闹铃响起,才又睁眼,拿来手机,关了闹铃,下chuáng,再下楼。
游风不在,沙发上的被子就这么乱糟糟的摊着。
夏灯没找他,进了卫生间。
洗手台上有一套未开封的洗护用品,新的牙刷,新的牙杯。毛巾和内衣也是新的。
她好奇的拎起胸罩看了眼,买小了。
但也没在意,也许本来就不是给她买的。
这一点在她洗完澡之后得到了验证,装内衣的盒子那么大,但只装了这一套内衣——游风没给她备外穿的衣服。
那就是说,现有的这些不是他早上起来去买的,是早买了。
却不是她的尺寸。
她没多想,是谁都无所谓,本就是稀里糊涂凑到一起去的,没什么感情基础,要是他找到了真爱,随时分手,她同意。
她重新穿上睡裙,刚穿好,游风回来了。
游风看到头发湿漉的夏灯,也没过度反应,把早餐放到桌上,又把沙发上的被子叠起来,去洗澡了。
夏灯看了眼早餐,什么都是一份,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她的,他在洗澡她也没法问,就gān等到他洗完。
游风穿着卫裤、光着上身拉开门出来,看到夏灯坐在桌前,早餐一点没动:“等我喂你?”
“只有一份,我以为你没给我买。”
游风单手拉开纸袋,把蒸汽奶拿了出来,还给她插了管,五指箍着杯口,搁在她面前:“我等一下要去学校。”
“我回家换衣服。”夏灯说。
“嗯。”
夏灯喝了口奶,发现不是奶,好像是果酸饮料。她低头看杯身,但隔热套上明明写了,香草蒸汽奶。
挂羊头卖狗肉吗?
她又喝了一口,还有一点苦。
她不常喝这东西,暂时不确定是什么,就没再动了,倒了杯水。
也没问游风,好不好喝的毕竟是人家大早上起来买的,她问这个很像是挑眼。
面包没吃两口,她突然想起件事:“你车是不是停在农家院了?”
游风擦着头发:“嗯。”
夏灯又撕了一块面包,这回没客气地提出送他。
游风这种听不出来客气话的人,她跟他客气,他就会当真。
再让她硬着头皮把他送到学校,等于是一晚上加一上午不见人,她更不好跟小姨解释了。
游风很平淡:“我去赶公jiāo。”
“……”
沉默。
过了会儿,夏灯说:“我车库还有一辆车,要不你先开去?”
“不用,公jiāo车站也不远,走半小时就到了。”游风把毛巾放回原位:“你慢慢吃,先走了。”
“……”
游风穿了一身黑,作战鞋帮束住工装裤脚,上身是类棒球服的款但又略宽松、更像机车夹克的外套。
他正戴了棒球帽,弯檐的,胸前斜挎饺子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夏灯也没多待,把早餐袋子和空杯收拾好拎上,出了游风家门。
丢完垃圾,她上了车,启动前先看了一眼微信,小姨发了差不多二十多条消息了。
她起chuáng时回了一个“我能解释”,现在小姨追着要她解释。
她提口气,准备走了,却冷不丁有点头晕,恍然想到早上那杯她觉得不对劲的假蒸汽奶,真青柠水。
随后轻哈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主观意识,她明显闻到了酒味儿。
她想起游风小区门口那家店就主打一款清柠水,含酒jīng的,叫青柠莫吉托,她一下找到罪魁祸首了。
别是那家店的店员给青柠莫吉托装了一个香草蒸汽奶的杯套吧?
那她还怎么开车?
她缓了几分钟,仍然晕,最后还是下了车,一身怪异走向大门。
从小区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游风。
他靠着重机,在看手机,眉目很凶,路过的人即便觉得他和车都很帅,也不敢多看两眼。
夏灯心中有一份怀疑,慢慢加深成为结论。
游风抬起头,看到夏灯,就收了手机。
夏灯走过去,情绪不怎么平静:“你给我喝的什么?”
“莫吉托。”
“我还要开车的。”
“我忘了。”
“忘了你怎么不走?还能在这儿等我?”
“刚想起来。”
“……”
游风把头盔递给她。
夏灯不情愿地接住,又问:“你不是赶公jiāo吗?”
“我想起来我还有辆机车在地库。”
夏灯点头:“嗯,还很巧,正好包里有机车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