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也得了癌症。”
女人愣住,然后丢开她的手,面色扭曲起来。
“我是你妈,我生了你,找你借十万,你居然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夏晚枝攥紧衣袖。
“我真的没什么钱……”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夏晚枝懵了,耳朵都是嗡嗡的响声。
“还癌症,你怎么不说你快死了!”
女人又指着夏晚枝骂了很久,直到被一个电话叫走。
夏晚枝呆呆坐了很久,才站起身离开,她没有坐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眼泪就糊了满脸,喉咙却发不出声。
哭得像五岁那年被抛弃的小孩。
“滴!滴!”
背后突然响起车喇叭声,夏晚枝愣愣转头,随即慌张抹去眼泪。
傅霁清从车窗探出头,诧异皱眉:“你在哭什么?”
第七章 痛不欲生
??
加入书架?a-?a+?
“没什么……”夏晚枝局促不已。
傅霁清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有些心烦,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但还是说:“上车,我送你。”
夏晚枝微怔了一下,在傅霁清不耐的眼神中上了车。
车中装饰几乎没变,之前自己编织的平安结也好好的挂在后视镜上。
夏晚枝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傅霁清,轻声问:“你今天不忙吗?”
“今天有点事,请假了。”
傅霁清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加速了车。
车又开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彭娇上了车。
她看着副驾驶的夏晚枝,脸上灿烂的笑顿了一瞬,随即热情打招呼:“夏小姐怎么也在?”
傅霁清不在意:“偶然遇见了。”
夏晚枝转过头,视线停在彭娇的手表上。
那手表,和傅霁清手上的是一对。
彭娇催促道:“快把夏小姐送回去,还要去接我爸妈呢,不要迟到了。”
“时间还早。”傅霁清淡淡说。
接下来的时间,夏晚枝没有再说话。
她听着彭娇和傅霁清的对话,心底有什么在缓缓撕扯,有些痛,更多是苦涩。
等下了车,夏晚枝目送着那车远去。
她和傅霁清只是短暂的渡了一程,剩下的路,不属于她了。
回到家,夏晚枝收拾起了房子。
自从傅霁清走后,她便一直维持着原样,如今,也该收拾出来。
整理书柜时,她却找出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夏晚枝怔怔看着,这是去年她和傅霁清一起买的eason的演唱会门票。
eason突发奇想,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门票,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
门票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就在七天后。
真巧。
夏晚枝久久看着两张门票,心底挣扎着。
“最后一次。”最后,她喃喃着,攥紧了票。
第二天,就是第二次化疗的日子。
夏晚枝躺在病床上,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但好在这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她穿了件傅霁清遗漏的厚衣服,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等身体缓过劲,夏晚枝拿着门票去急诊部找傅霁清。
急诊部的护士却说:“傅医生不在,他最近经常请假呢。”
夏晚枝有一瞬的彷徨,她轻声说了‘谢谢’,走到傅霁清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锁着,她踟蹰着,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夏小姐又来找阿白吗?”
夏晚枝一转身,是彭娇。
夏晚枝不自在的说:“我有东西要给傅霁清。”
彭娇打量了夏晚枝两眼,突然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傅霁清办公室的门。
“请进,我想我们得谈谈。”彭娇态度强硬,像是这办公室的女主人似的。
夏晚枝愣了两秒,脚步却不由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傅霁清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一色的白,纤尘不染。
彭娇打开灯,幽幽的白光照得整个办公室亮得吓人。
彭娇在主位坐下,眉眼间不耐至极。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的前男友就该和死了一样。”
夏晚枝一时语塞,便听她又说。
“好的前妻也一样。”
“你这样时不时的打扰,已经干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夏晚枝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知道彭娇讨厌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
她低下头,半响才抬头说:“彭小姐,我想你不知道,我们还没离婚。”
见彭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夏晚枝站起身。
“我今天只是送个东西,送完我就走。”
将门票放在傅霁清的办公桌上,夏晚枝朝彭娇点点头,就蹒跚着离开了。
身后,彭娇脸色难看至极。
她愤怒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门票,眼珠一转,将门票塞到了办公桌底下。
另一边,夏晚枝回到家就没了力气。
她艰难的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却觉得骨子的冷和身体的热几乎熬干她的骨血。
夏晚枝想去拿温度计,一起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