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他羞恼成怒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但是看到陈艳这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凶狠样,他突然恨起她来,这个该死的母夜叉,要不是看在她家有钱的份上,他早就把她甩到九霄云外,怎么会让她这般的撒野。
“好啊,你这偷了腥的老鼠,竟然死到临头还护着这个贱人。你这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气愤无比陈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张狂的愤怒,歇斯底里的捶打着王浩东,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够了,你这疯女人。”王浩东也火了,用力推开她,然后走到门边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骂道:“妈的,看什么看,这里没有你们想看的好戏,想要看好戏,回去看片去!!”说完,“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艳被王浩东推得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他越是护着她,她就越不让夏晓轩好过,她连拉带拽的拖着夏晓轩,想要把她拖进浴室。
“你……放开我,让我走,我……没有勾引王浩东,是他想要强奸我。”夏晓轩大声地嘶吼,想要摆脱她,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让她拖着走。
陈艳根本不理夏晓轩的解释,把她拉到浴室,把门关上,打开水龙头,把她的头按在浴缸里,怒气冲天、嫉妒得发狂的她,心里开始扭曲了起来,想要淹死她。
“咳咳……”夏晓轩的身体经过几秒钟舒畅之后,开始受不了了,冰一样的水让她的身体是舒畅,可是她的头被按在水里,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她喝了好多的水,被呛得咳嗽不止。
陈艳也不是真淹死她,她往往把夏晓轩的头按在水里几分钟,看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又把她拖上来,然后再按下去,反反复复,夏晓轩终于忍不住了。
“放……开……我!”她怒吼,就是狗被逼急都能跳墙,她用脚狠狠地踢她,趁她跌倒的时候,用力的推开她,“啊!”陈艳的身体撞到了浴室的墙上,她受痛的发出惨叫声。
夏晓轩推开陈艳之后,开始拼了命的往外走,打开门之后,碰到傻站在门洗手间门口不知所措的王浩东,疯了一般地冲了过去,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然后打开大门像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还差点把守候在门外看好戏的人给撞到了。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怎么可以这样的欺辱她,丧心病狂的混蛋,和里面那个疯女人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残忍、丑陋的让发指,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了。
夏晓轩是一路狂奔加上泪奔跑出宾馆的,怕人看到自己的脸,她用手捂住,长这么大,今天是她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她真像一个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灰溜溜地逃了出来,然后随便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夏晓轩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任无声的泪默默地划过自己的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湿透了的衣服上,浑身又冷又热的,像是放在铁板上烧的死鱼一样,烧到的部分是热的,烧不到的部分的是冷,这种冷热交加感觉绝对能把人逼疯。
终于到达了住宿,夏晓轩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张五十块,递给司机先生不用他找钱,她就下了车,跑了。
还好她有把一些零用钱把在口袋里习惯,否则她今晚就连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上楼了,她从玄关处鞋架底掏出钥匙开了门,因为一个住的缘故,她把家里的钥匙藏在那里,以备不时只需,她就是有时候忘里了带钥匙也不至于进不了屋,就好比现在。
进了卧,夏晓轩难受的靠在门上,身体越来越热,哪怕她身上穿着湿衣服,她依然觉得自己浑身像火烧一般,她热得浑身直冒热汗,迈着虚弱的步子,走进浴室,打开喷头把水调到最大,站在下面让冰冷彻骨的水尽情的喷洒在自己的身上,身体经过的一段时间的舒服过后,这种冰冷再也不能消除身体的热气。
不行,这样不行的,她到底该怎么办!夏晓轩蹲下身子,万念俱灰、心灰意冷坐在地板上咬牙大声痛哭:“呜呜……呜呜……”像黑夜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无助小孩那般的无助、痛苦。
去医院吗?她丢不起这个人啊!这样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难道要她去找个男人吗?那找谁呢?
阙辰风吗?
他应该不会理她吧,他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啊!一刀两断了啊!现在的他不知道沉醉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哪还会理她啊!
再说,就算他理她了,那么她又该何如开口,难道要她哭着求他爱她吗?那样也未免太贱了点,就连她都唾弃这样的自己,更何况是那个有着和她一刀两断心思的男人。
他一定也会觉得她很贱吧!!
可是,难道她真的要找别人男人吗?不要,她不要这样,在她的爱情观里,爱和性是一体,她怎么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那种事呢?那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这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她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吗?
她好难受啊!体内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一样,她浑身又热又痒的,就连呼吸都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疼,她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夏晓轩,你一定可以撑过去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因为出生在那样不幸的家庭,所以她一直都很隐忍。
所以这一次,她相信自己也会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挺过去的,夏晓轩你绝对可以的,生活中没有跨不过的坎不是吗?
有了这样的坚定的信念,夏晓轩从地板上爬起来,脱了身上的衣服,随便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连内衣裤也不没穿,因为太热了,她把所以窗户打开,让冷气吹进来,降低室内的温度,坐好这些事之后,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只要睡着,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半个小时之后,夏晓轩哭着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座机旁,按下那组自己倒背如流、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嘟嘟……”的电话声就是夏日的惊雷一下,每响一下,夏晓轩的心里就打一个冷颤,心跳如锣鼓,以令人心惊胆战的节奏在敲打着,打得她心口发疼、发冷。
“喂?”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透过电话传到夏晓轩的耳朵里。
他的声音太过冷漠,让她一下子红了眼,泪更是宛若泄了洪的水一样,滔滔不绝地滚落下来。
“阙……辰风,你……现在可以过来我这里一下吗?”她哭喊着,带着透彻心扉的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