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正事跟你说。”
陆余笙抬手指着他,“你就给我站那说,我能听见。”
唐瑾年敬军礼,“是首长!”
陆余笙冷哼,各种冷艳,“说事。”
“今晚我哥庆功会,我打算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世面。”
陆余笙蹙眉,“什么庆功会?”她天天跟唐瑾年在一起怎么没听说过?
唐瑾年薄唇微微勾起,“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
陆余笙看了看自己的伤,本是不想去的,但是为了能查到唐家一点消息她还是决定去吧!
唐瑾年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把她怎么样。
“我换身衣服。”
唐瑾年点点头,自己也去换了一身标准的夜店装!
陆余笙比他早一点下楼,坐在沙发上正喝茶忽然看到楼梯闪下来一道‘妖魅’的身影,顿时喷了。
唐瑾年着一身暗紫色西装高调出场,白天那几缕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被梳上去,更是凸显他深邃的五官,也显得更加的成熟、魅惑。
唐瑾年对于陆余笙的表情显然不是很满意,“不好看?”
陆余笙摆摆手,“你知道的,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别在意。”
言下之意就是本姑娘欣赏不了你这款的。
唐瑾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一身西装的陆余笙,“般配。”
陆余笙转头,咬牙,“想好好地活过今晚,就给我闭嘴。”
唐瑾年乖乖闭嘴,一路小心扶着陆余笙,开车门关车门都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陆余笙下车,指着面前的一个酒吧,“你哥庆功会?”她本来以为会是什么酒店之类的,怪不得唐瑾年穿成这个鬼样子。
“放心吧,安全的。”
陆余笙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唐瑾华比任何人都谨慎,这方面他相信他会做的全面,只是这风月场所她实在不习惯。
唐瑾年牵着陆余笙的手,“第一次来?”
陆余笙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没成功,最后也只好任他握着了,“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过一次类似的地方。”
整个酒吧已经被唐家人包下来了,一部分在舞池里跳舞,一部分在喝酒、撩妹,还有一些比较有身份的在包厢里坐着谈一些事情。
唐瑾年进门就有人过来带他们进去,“唐先生在里面。”侍者看了看唐瑾年身边的女人,“这位小姐......”
唐瑾年笑笑,“我的人。”
侍者一笑,“里面请。”
陆余笙一路跟着他,穿过了非常吵闹的舞池来到最里面的包厢,只有唐瑾华和几个亲信,都在喝酒聊天。
陆余笙快速看了一圈这里的人,除了唐瑾华之外还有几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看样子也是他的亲信,还有上次飞机上见过的唐风。
角落里还有一名女子,身着黑色紧身皮裙,画着大红唇,一头栗色卷发披在一侧,看起来有那么一丝风尘气,不过既然能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定然不是小人物。
唐瑾年拉着陆余笙坐下,“楠姐也在,真是难得,怪不得大哥非要叫我来看看,原来是来看我们楠姐。”
楠姐?
陆余笙不禁又朝那边看了几眼,这女人是唐楠?
唐楠是唐家老爷子唐江海唯一一个每次出去都会带着的,他们拍到过几次照片,不过这个女人很善于伪装,几乎每次见她都不一样。
唐楠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活着的二少爷,不容易啊!”说着看向唐瑾年身边的陆余笙。
这话分明是在点她,陆余笙却不甚在意,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着这里的人,然后用心记下。
唐瑾年笑笑,“楠姐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一定听楠姐吩咐。”
陆余笙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原来这男人就跟她在家里厉害,出来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不过,在叶纯出现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唐瑾华一般在这一类的场合都不带叶纯,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楠楠,好久不见。”
唐楠起身打招呼,“好久不见。”
唐瑾年起身端起酒杯,“我们一家人确实好久没见了,喝一杯?”
众人起身,唐瑾华道:“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欢迎楠楠回来。”
唐楠笑笑,“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是家毕竟是家,若真能回来我自然是开心的。”
陆余笙隐约明白了,唐家现在内政不稳,正是拉拢人脉的时候,他们兄弟本就落与唐翰文下风,唐楠是老爷子的人,手中的势力定然不可小觑。
今天叶纯能来应该也是为了给足她的面子,唐家举家欢迎,人家却没有明说要不要加入他们。
这一片江山是老爷子打下的,如果唐楠真的忠心与老爷子,那么这个大家族谁有能力治理好,她就会倾向哪一边,既然她能来,就算她没有直接说明加入他们兄弟,但至少她暂时也不会帮唐翰文。
“楠楠说的对,我们今天就是给你接风的,我难得出来玩一次,我今天一定要玩的尽兴了,这里只有楠楠和余笙是女孩子,只好拜托你们陪我了。”
叶纯不愧是唐瑾华的外交官,几句话就缓和了气氛,字里行间句句不理一家人,唐楠毕竟是女人,听了她的话不免露出一丝笑意。
陆余笙的酒被唐瑾年抢过去,“你受伤不能喝酒。”
陆余笙也没意见,她就是个充场子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也不喜欢有人注意她。
喝过了几杯酒,唐楠脸上渐渐笑容多了起来,是不是还吐出一句:“还是回家好,自在。”
唐瑾年见局势暂时稳定了,就拉着叶纯出去了,陆余笙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出去,把她自己扔在这......
喝了酒屋内的气氛就起来了,有人提议玩游戏,玩骰子,谁输了就唱一首歌让大家开心一下。
结果第一局唐楠就输了......
“我不会唱歌,瑾华是知道的。”
唐瑾年点头,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老婆,没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