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表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培养起来。
以至于薄骁闻京圈里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表弟是当红明星。
不过薄骁闻和温亭书两人虽不jiāo心,但是该有的客气和礼数,都一并不少。
这些年岁数都长了一些,jiāo流反而比之前多了起来,关系也亲近了一些。
……
薄骁闻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坐在副驾上的温亭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去我们家坐坐吗?”
“不了不了。”
温亭书赶紧摇摇头:“其实我是很想去看看姨父的,但你们家那位‘太后娘娘’老佛爷,我实在心有畏惧。”
薄骁闻知道薄老太太的脾气,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随后,他又侧眸看下温亭书,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起:“这次来北京,是拍戏么?”
温亭书如实解释:“我之前接了一部昆曲题材的电影,最近这阵子,一直在首都艺术学院里上课,集中学些基本的戏曲知识。”
听到“首都艺术学院”这几个字,薄骁闻动作微顿。
半晌,他缓缓应了一声“嗯”,也倒是没再多问。
温亭书以为,薄骁闻只是对拍戏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换了个话头:“表哥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薄骁闻抿抿唇。
温亭书寒暄起来:“听我妈说起过,表哥你的那个建筑工作室,搞得有声有色,她还让我多跟你学习呢。”
薄骁闻笑笑,随即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两人聊天之际,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到了温亭书的公寓楼下。
薄骁闻转过头,淡淡一笑:“你在北京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温亭书唇角轻抬:“放心吧表哥,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哦对了,表哥。”温亭书又道,“我前阵子听说,你快跟朱小韵订婚了,是真的吗?”
薄骁闻眉心一蹙,语气冷冷道:“没有这回事。”
三月中旬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薄骁闻、霍煊、陈奕他们圈子里的朋友,约了一场高尔夫。
几人常去的那家国际高球场,每到冬天都会闭店养护草坪,不接待客人。
所以算起来,他们也有快两个月没有打球了。今日这也是几人新年第一次下果岭。
打高尔夫,算是这帮公子哥们为数不多的健康活动了。
今天的这场球,是带一点赌注的玩法。就跟打牌、搓麻将一样,每一杆每一dòng都明码标价。
金额倒是不多、主要怡情为主。
薄骁闻的球技一向不错。以往这种局,他都能稍微赢一些小钱,然而今天却不知为何,全程毫无手感。
连霍煊都忍不住笑他:“怎么骁闻,有心事?”
薄骁闻放下球杆,摇摇头,并没有作声。
陈奕在一旁笑道:“看起来像是为情所困啊。”
霍煊继续开口:“骁闻,你老实说,你和朱小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奕也补道:“圈子里都在传,说你们俩要订婚了,但我看着,不太像啊。”
“没有这回事。”薄骁闻斩钉截铁地否认。
霍煊闻言,又说起来:“情人节那天,朱小韵跟你吃完饭、不是来工体找我们了吗?那晚她整个人跟没了魂一样,一声不吭地喝酒,吐到不省人事。”
薄骁闻忽然一愣。
情人节那天,他在西餐厅送走朱小韵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络过,对后面的事情,自然一无所知。
霍煊放下球杆,若有所思道:“对了,骁闻,你还记得泡温泉那会儿,有个说起话一股子播音腔的男的,叫‘周正’的那个吗?”
薄骁闻对于“周正”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但温泉局那次,他对于周正的嗓音确实印象深刻。
这个男生说起话来,语音语调就像是在听新闻联播。
陈奕跟着话题,继续说:“周正这哥们还挺仗义。情人节那晚,朱小韵后来吐得满身都是,他也不嫌弃,还帮她清理、喂她喝水吃药。”
“哦。”薄骁闻淡淡应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一边打球一边聊,很快就结束了一整场。
陈奕今天赢了钱,乐得合不拢嘴,张罗着要换个地方玩,打着电话四处约人。
他叫了几个新认识的女主播一起过来,还说全场消费都由他买单。
霍煊收好自己的几支球杆,跟在薄骁闻身后道:“骁闻,晚上一起喝两杯?”
“不了,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薄骁闻没有再参与霍煊、陈奕他们后面的酒局,而是直接开车去了黎初月的学校。
他熟门熟路地接上刚下课的她,两人找了一家餐厅一起吃晚饭。
今日薄骁闻特意选了黎初月学校附近的,一家新开的苏州本帮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