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竹又是一脸感激地重重一点头。
旋即,就见他伸出一根手指,以自身真元为墨首接在空气中书写道:
“童子大人,这一场,墨青竹认输。”
一听这话,童子当即一脸诧异道:
“若只是认输的话,道长您在台下喊一声便可,不必上台的。”
许太平这时也有些诧异。
那墨青竹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飞快书写道:
“在下登台,是有几句话,要跟无名道长说。”
听到这话,童子神色顿时微有不悦。
他没有回答墨青竹,而是转头看向许太平道:
“无名道长,您若不愿的话,我可以替您请他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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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竹听到这话,当即有些紧张道:
“不,不,不,无名,无名道长,我,我,我……”
不等墨青竹把话说完,便见许太平神色平静地冲他摇了摇头道:
“青竹道友不用着急。”
旋即,他又将目光看向那童子:
“不必了,我可以听他说完。”
童子闻言,当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墨青竹道:
“青竹道长,虽然无名道长没意见,但依照黒狱的规矩您既然认输了,便不能在台上逗留太久。”
墨青竹当即重重一点头:
“嗯!”
旋即,就见他再次抬起手来,飞快书写道:
“无名道长,你手上有几张金粟纸?若是多的话,我们百符宗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有多少买多少!”
许太平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道:
“对不起,不卖的。”
而此时台下的众人,也都在看到墨青竹那行字后,齐齐发出一片嘘声。
有修士甚至大声呵斥道:
“买算怎么回事?你百符宗,有本事便上台来抢!”
有人更是讥笑道:
“百符宗算是什么东西,真要比拼财力,只怕连我们宗门都比不上!”
有人则是首接骂道:
“不敢比试便速速滚下台去,莫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听着从西周传来的呵骂声,墨青竹顿时面红耳赤,头也一点点地低了下去。
最终,他叹了口气,然后用手飞快书写道:
“无名道长,打搅了。”
许太平神色平静道:
“不打搅,只不过,我这金粟纸的确不卖。”
那黑狱的童子,这时也语气严厉地开口道:
“青竹道长,若无其他,还请速速下台。”
那墨青竹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他忽然鼓起勇气,再一次看向许太平,然后语速飞快道:
“无名道长,我说如果,如果你接下来缺一个帮手,缺一个可以为你赴死卖命的帮手,请来找我,我不贵的,我只需要一张金粟纸!”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后,那墨青竹像是一个溺水之人般,被憋得脸色涨红,呼吸无比急促。
许太平在听过这番话后,忽然有些好奇道:
“你一个惊天境修士,为何要为一张金粟纸赴死卖命?”
原本准备驱逐墨青竹的童子,在听到这话后,当即收起了手,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墨青竹闻言,当即回答道:
“因为,因为,因为值,值……”
在发现自己又开始结巴后,那墨青竹于是再一次抬起手,用手指飞快地凌空书写道:
“用我一条命,换百符宗一条生路,值得!”
许太平看着那道正在飞快消散的字迹,沉默了几息后,不动声色地向那墨青竹传音道:
“我住在金樽楼。”
墨青竹眸光一亮,然后用力一点头道:
“嗯!”
旋即,那墨青竹再不逗留,首接抛出一张符箓然后脚踏灵符“轰”的一声飞遁而去。
眼见墨青竹离去,原本哄闹一片的青铜狱,这才稍微安静了些许。
台下的寒涧天君,忽然向天狩大圣问道:
“老东西,你觉得许太平刚刚向那墨青竹传音说了些什么?”
天狩大圣笑了笑道:
“我猜是告诉墨青竹他的住处。”
寒涧天君这时也咧嘴一笑道:
“我猜也是!”
寒涧天君忽然笑问道:
“你不怕这许太平引祸上身?”
天狩大圣双手环胸一脸洒脱道:
“为何要怕?吾等武夫,只要念头通达,想救就救,想帮就帮,想杀就杀,何须顾虑!”
寒涧天君“嘿嘿”一笑道:
“老东西,要不是你这点脾气对我胃口,当初我才懒得搭理你!”
说话间,那黑狱童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场攻擂者,三尸洞,南宫问!”
听到“三尸洞”这个名字,寒涧天君与天狩大圣齐齐眸光一亮。
天狩大圣更是咧嘴一笑道:
“终于有个能打的来了!”
寒涧天君这时也“嘿嘿”一笑,附和道:
“终于有一场能看的好戏了!”
与此同时,三尸洞罗鸿等人,则是齐齐将目光看向了南宫问。
徐老三更是重重一拍南宫问的肩膀道:
“小师弟,今日败下那无名后,必然能够受到天骄榜邀请,登上天骄榜,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