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还听来这固定时间打扫的帮佣说,二少爷特地提醒她,家里的健身房打扫得gān净一些,他要用,吓得帮佣忙问是不是没打扫gān净。
家里的健身房一直闲置着,她确实也打扫地不是特别认真,生怕主家因此责怪她,幸好二少爷只说近期要用,只是提醒一下她。
帮佣这才知道,二少爷只是随口一提,也幸好二少爷随口一提,她每周只来这房子两次,做两次大扫除,这房子除了书房和卧室她不能进去,不算客厅剩下的也有十来间,每回打扫都十分折腾,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也会有一些侧重点,看来这次要着重打扫一下健身房。
帮佣还和郑姨嘀咕,也不知道二少爷这么忙,怎么想起要健身了。
被郑姨嗤了一声,骂道,“主家的事你别打听,也别瞎思索。”帮佣也知道自己是越界了,忙闭了嘴,却也在心里纳闷,二少爷天天早出晚归的,这么多事忙,初高中的时候喜欢打篮球,后来也没见他喜欢什么运动,怎么想起健身了。
不过也就在心里一想,便过去了。
郑姨一来,季明彰的伙食明显改善了许多,郑姨是家里的老人,又极有分寸,每回做完吃的就走,绝不耽搁,倒不让季明彰过于排斥。
就是咬在嘴里的这个包子味,比他之前每天早上吃的吐司味道好多了,季明彰想着刚刚林见白吃的煎饼果子,不知怎么却还是觉得有些食不甘味。
林见白到的有些早,金侨大学仗着建在郊区,占地面积极其的广,林见白找了许久,才算是找到了今天培训的会议室。
不过就算是找会议室耽误了一些时间,到培训的地方的时候也早了半小时,林见白找了个中间靠后靠边的角落坐下,将椅子边的板子拿出来,掏出笔记本放上。
她的笔记本上记满了研读的文献的关键信息,重点摘要和一些自己的思路,偶尔会有一些重要会议的记录,不过不多,在国外读博的时候会记一些同门研讨会和学术界一些会议的记录,这样的本子她已经记满了五六本,回国理行李的时候占了行李箱好大一块地方,如今手上的这本是第七本。
她当然不会在这本笔记上记一些教师培训的东西,只是这样的会议她不便拿出电脑读文献,用手机和平板也太显眼,正好适合用笔记本梳理一下最近读文献的思路,看看有没有好用的新点子。发文章看似只是写一篇文章然后投稿的事,其实前期的积累研究是漫长的,这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林见白对此从没有想过偷懒,也没有必要偷懒。
“是林老师吗?”
林见白正思索着,忽地被打断,一愣,她在学校还没有认识的老师,看着眼前这位短发jīnggān的女老师,一时不知是哪一位,不过也就短暂愣了一下,忙笑着问道,“我是,您是?”
“欸,别您了,林老师你是真客气,我是冯珊,比你早来这学校半年,上学期没有新教师培训,这不,只能这学期安排我来参加。”
冯珊冯老师性格实在是慡朗,普通话里夹杂了些许东北口音,林见白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是真的巧了,冯老师是东北人吗?”
冯珊原看着这老师冷冷清清的样子,又听院长说是普林斯顿回来的,算是引进的人才,怕不好相处,原只打算打个招呼就过去找个位子坐下了,现看这林老师浅浅笑着,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觉得自己是先前偏见了,搭话道,“也不算是,我老公东北的,我南方人,之前跟着老公在东北高校里工作,前些年为了小孩的教育才算是搬到海城来。”
确实,海城的教育吸引了全国的家长,这倒有点孟母三迁的感觉,林见白对一心为孩子的家长总是心存好感,可能因为她自幼没有父母在身边,心里难免艳羡,也可能因为外婆就是这样一个一心为孩子的家长,她已经从外婆那里得到足够多的爱,也因而对这样的爱更为敏感和亲切。
“原来是这样,我暑假才入职,都还不熟悉呢。”
“我知道我知道,咱们院里这几年进来的新教师少,现在教职竞争激烈,我要不是有高校和企业的工作经验,也是差点进不来。你看来的这么多新教师,都是有经验的,就咱们两是院里的,我一看到你这么年轻,就知道你是林老师。”
冯老师的性格确实是热情,明媚地像此刻外边的太阳,才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底掀了个底朝天,不过林见白确实也欣赏这样的性格,故作惊讶道,“冯老师,你已经有这么多年工作经验了啊?”不过林见白确实是惊讶,眼前的冯珊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比她大个四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