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通讯录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紧急拨号也是我,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你不会有事的。”
你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父母丢在家里的小孩,仿佛在被母亲叮嘱着不要碰这个不要摸那个,这种怪异的违和感让你有些烦躁地点了点头,像是期待着他们赶快离开一样。
“我永远爱你。”
在关上屋子的门前,一之濑帆波吻了你的唇,你生涩且僵硬地回应着她,她最终带上门离开了。】
【你站立在屋内听到了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唇上还沾着对方的余温,你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到嘴唇变凉,屋外的响声消失后,你试探性地扭动了门把手。】
【“吱嘎。”
屋子的门如你所愿般地被推开了,但是仅仅只有一道缝隙,大概只有一到两厘米的宽度。
你盯着脚旁已经绷直的三道铁链,他们的一端被固定在下方门框上,另一端则是插入到门外把手上的链扣中锁定。你试探性地伸出手去,但是最终只挤出去了两根手指,你用力地推了推门,它仍然纹丝不动。
直白点概括你的现状的话:
你被囚禁在了这个家里。】
【你在这个家里踱步,从厨房走到客厅,打开冰箱看看食材,走到客厅模摸装饰画,当你意识到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时,一种巨大空虚如同乌云一样将你笼罩了。
你的记忆里没有画面也没有声音,这间房子里没有一件你记得起的东西,哪怕是你自己的照片,不管一之濑帆波如何详细地给你介绍着他它们,你都一点想不起来你与她共度过的时光,除了今早醒来后到现在的事情。
你又一次来到那面巨大的婚纱照前,你闭上眼以这个作为锚点开始在记忆力搜寻,但是最终只找到了层层叠叠的气味,那是一种近似草木枯萎腐败的气味,熟过头要烂掉的浆果的气味,肉体衰败死去的……尸体的气味,它们在你的记忆中一闪一闪,如同挣扎着的即将消逝在黑夜中的最后一缕晚霞。】
【你将那张据说是你写给一之濑帆波的情书又看了一遍,你用心地比较了一遍上面的字迹与你早上所见到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人的字迹确实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成熟甚至改变,但是一些习惯的笔锋或是某个字的特殊写法却很难变化,你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封“情书”,最终得出了一个有些悚然的结论:
这封情书的作者和你早上找到的那张纸条的作者并不是一个人,虽然它们的落款都是“北川凉”。】
【“有一个是假的。”你从书房里找到了一支笔,闭着眼在纸上誊写了五遍你的姓名。
当你再次睁开眼时,你发现了纸上的“北川凉”是与纸条和情书截然不同的,第三种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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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到疑惑,请拨打心理医生坂柳有栖的电话号码”,在你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后,你下意识地想起了早上获得的信息,你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客厅拨打了背下来的那串号码,一开始你还有些担心一之濑帆波有没有连电话一起封锁,但是电话成功拨了出去,这让你松了一口气。】
【“喂,这里是心理医生坂柳有栖。”电话听筒的那边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虽然对方似乎在有意地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更成熟一些,但是你还是判断出了她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八岁,换言之,这是一个未成年的自称心理医生的高中生,甚至可能更小。
这个现实让你想说的话一下子又噎在了喉咙里,你决定试探一下对方对你的了解:
“请问我是谁?”
“嗯?”】
【坂柳有栖似乎对这个来了兴趣,她的嘴更贴近了手机,原本轻微的呼吸声更加明显地传到了你的耳中,营造出了一种故作玄虚的神秘氛围,受她的影响,你的呼吸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你是我的第1号病人,北川凉先生,很高兴再次收到你的来电。”
她似乎在翻找着什么资料。
“我们可是有两年零一百二十八天没有通话过了。”】
【“两年零一百二十八天?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边的坂柳有栖叹了口气,她似乎找到了你的病历,正在一行一行地给你朗读着:
“北川凉,二十岁,症状表现为失忆症。”
“你该庆幸的是,因为你的病症较为特殊,我还专门给你留了档案。”
听筒中传来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音。】
【“失忆症主要有两种类型。”坂柳有栖给你解释道,
“最常见的是患者不能记起发生过的事件,事件发生的时间越近越受影响。举个例子,如果患者出了一场车祸,他们可能不记得出了事故,或者不记得出车祸前的几天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