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驯服过的才可以被了解’,驯服只是建立联系的一个别称罢了。”
堀北铃音慢慢地翻着书,她确实是看过这本名著,只是略微翻了一会便回想起了故事的内容。
“成为彼此的独一无二毫无意义,所以狐狸最后也被小王子抛弃了。”
“所以所谓的驯服,也就是建立联系这件事情本身也毫无意义。”
堀北铃音似乎还是对交朋友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还是固执地认为一个人生存就可以。
“但是你明明又想和自己的哥哥建立联系,或者说,这就是你一直在尝试着的。”
北川凉很不理解堀北铃音,就像是堀北铃音也还不清楚为什么北川凉会成为堀北学的朋友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就是一只一直追不到对方,甚至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狐狸吗?”
“有区别吗?”
“不一样。”
堀北铃音放下手中的书,抿着嘴唇狡辩道:
“我觉得……不一样的。”
“你自己说要追随着哥哥的背影前进,但是学自己都主动否定了你的观念。”
北川凉将桌子上那张两人的合影递给堀北铃音:
“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
“试试看和别人建立联系。”
北川凉给她展示了轻井泽惠的照片:
“试着交个朋友怎么样?”
堀北铃音还在游弋着眼神不想回答,她一时间确实不愿意否定掉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就好像是那种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又死撑着不愿意道歉的小孩子一样。
“……好吧。”
“那我们先从第一步开始,我们两个试着成为朋友怎么样?”
北川凉也觉得自己的进展太快,收起了手机重新说道。
“你要我驯服你吗?”
堀北铃音毫不客气地抬起眼,紫红色的瞳孔中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不可能的。”
北川凉摇了摇头:
“我早就被一朵玫瑰花驯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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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恶意……恶意
江浦惠美的父亲是个十足的酒鬼兼赌鬼,这也是他被就职的会社开除的原因,成为无业游民后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投身于各式各样的赌博。
“黄和毒全是亏本,只有赌博有来有回!”
江浦惠美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的父亲一边剔着牙花一边毫不客气地找母亲张手要钱的情景:
“等老子赢了钱,你们就知道我本事了。”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江浦家背上了一千多万日元的债务,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将所有的本钱一推而下,咬着牙去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的高利贷如同张开了猩红巨口的恶魔,将整个江浦家吞噬了进去。
输到没办法再赌的男人开始嗜酒,他仍然没有要出去工作偿还债务的意思,每天的生活便是纵酒、呕吐、昏睡、纵酒的循环,母亲要忙着做一些零工来补贴家用,筹措着钱财应对每月的债款,因此很长的时间内,江浦惠美便被留在家里照看着这个醉醺醺的酒鬼。
清理男人的呕吐物是江浦惠美最熟练却也是最痛苦的工作之一,那些混杂着劣质白酒刺鼻味道和酸臭的粘稠物质就像是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永远推不上山顶的那些圆石一样,她筋疲力尽地处理完一次后,又会发现对方已经大摇大摆地又吐的满床都是。
江浦惠美在七岁的时候认真地思考过要不要用一个透明的塑料膜把父亲给罩起来,这样每天只需要清理一次包裹着他的塑料膜就可以了,但是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上了国小之后的江浦惠美浑身上下似乎还带着点那种挥之不去的腥臭味,这个味道让别人把她自然而然地给排除出去了,就像她放学后一个人站在门口也等不到来接的家长一样。
江浦惠美触目所及尽是大人们的腿和车轮,她抬起头,家长们和汽车构成了一道道围墙,她穿梭在这些由围墙组成的丛林中,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
落井下石是人类无师自通的本领,连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毕竟大家都明白抬高自己很费劲,但是踩低他人却很轻松,既然两者都可以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那选择轻松的途径也就自然而然了。
践踏比自己的低的人和物会带来满足感和成就感,江浦惠美在成为了被欺凌者后好像变成了一个廉价的玩具熊,负责给班上的同学们制造出廉价的快乐,她被捉弄着出丑之后,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地笑起来,全班便会一起咯咯咯地笑起来。
在那段日子里,江浦惠美注意到了轻井泽惠的存在,与江浦惠美从始至终的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