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凉撑着头认真地回答道。
“校园欺凌的程度,最深也是大家最不愿提及的,就是涉及到性和生命的部分。”
“两者实际上都会让受害者陷入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创伤,一辈子都被这个阴影所折磨也说不定。”
“所以我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被欺凌的学生,更不月费群陆玖。四9【三6一3五会苛责他们为什么不反击。”
“因为我自己试过,也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北川凉的语气开始飘忽了起来,像是在讲一个虚构的故事:
“有一段时间,我们学校的男生霸凌出现了一个新的行为,那就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扒下被被欺凌者的裤子,让他光着下身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们把人摁在桌子上,以一种很耻辱的姿势。”
“当时有一个学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最后选择了退学,因为没有涉及暴力,受害人没有受伤,所有的欺凌者们都没有受到惩罚,这件事情后来成为了他们嘴里的谈资。”
“或许对于有的学生来说,这种事情比结结实实地刺上他两刀,打上他两拳还要痛苦。”
“这次剧本里,大概就是这方面的欺凌行为。”
北川凉伸了一个懒腰,他对着轻井泽惠眨了眨眼:
“后来我找了个机会,在毕业礼那天狠狠地偷袭了为首的那个家伙一脚。”
“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有没有在泰国过上愉悦的生活。”
“或许就是因为目睹了这种事情,所以国中时候的我才会有勇气去反抗。”
“当然啦,虽然现在说的很了不起,但当时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管是性还是命,起码都没有受到过实质上的威胁。”
“最多也就是被泼个水,砸个球,桌肚里被塞只死老鼠,下课时间要去厕所和人真人快打之类的。”
虽然北川凉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悠闲轻松,但是轻井泽惠自己也是有过被欺凌的记忆,自然知道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这样写意。
“不过那个时候最遗憾的还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打好几个人,而且有时候连自保都勉强,更别提去帮助其他的被欺凌者。”
北川凉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他现在的面板上可是挂着【格斗家】之类的天赋,颇有一种有力无处使子欲揍人而敌不在的感觉。
“所以我很喜欢听惠之前给我讲的,你在国小时候保护别人的事情。”
“不管是听上多少遍都不会腻。”
“那只是因为凉的……”
轻井泽惠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她很清楚给予自己勇气的是记忆中那个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下一刀的凉。
北川凉的瞳孔中噙着温柔的笑意,他笑着说道:
“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论迹不论心,而且惠的出发点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惠是我心目中的样子。”
“我真的很开心。”
北川凉一开始对轻井泽惠无感的原因是他并不喜欢这种寄生虫式的生存方式,或许是因为他在现实中已经被倚靠,被信赖,但又失败了太多次。
或许就像伊崎先生说的一样,他其实还是一个想要依赖他人的孩子。
北川凉最喜欢的戏剧是《麦克白》,因为他享受着在其中被人所爱,有人可以去倚靠,去沉入她柔软的臂弯中醉梦的感觉。
“可以帮我掏掏耳朵吗?”
“惠。”
闭上眼睛,北川凉一点点地将过去压抑在心里的,最基本的一些渴望和从未实现过的愿望给挖了出来。
“好。”
轻井泽惠自己就有随身携带掏耳勺,她扶着北川凉,将他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温柔地为北川凉打扫着耳朵,因为低着头,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下来,碰到北川凉的鼻尖有些痒痒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北川凉已经沉浸在这种被他人支配的,奇妙的快感中。
交出了身体全部的控制权,放空自己的大脑。
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和清新的香味,轻井泽惠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近距离地吹出温热的吐息:
“侧过来一点。”
移动身体的过程中感觉到嘴唇触碰到了惠大腿部分的肌肤,北川凉有些迷糊地试探性地睁开眼。
“凉闭着眼就可以了,全部交给我。”
轻井泽惠漂亮的眉毛稍微弯曲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盖住了北川凉的双眼。
掌心处温热。
“放松。”
说完这句话后,轻井泽惠用纤细的手指细细地拨开了北川凉的头发,轻柔地抓着耳朵,把脸蛋贴近了过来,凝视着深处。
感受着大脑旁边的器官被人玩弄着,某种精神上的快感几乎融化了北川凉的所有理性。
不用去想任何的烦心事情,在甜美的刺激中体会着自己真实活着并且被人爱着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