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不说,她都能一点都不磕磕巴巴地去和母亲对话。
不过在一切都真正地告一段落后,一之濑帆波同样理解了北川凉的想法,因为这样才会真正地把好不容易走到的这最后一步搞砸。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得益于一之濑帆波过去在母亲眼中的形象,无论北川凉以怎样的形象登场,他大抵都像是那个段子里染着黄毛开着鬼火摩托上来就是一句‘老登你女儿已经怀孕了’的男方。
“所以等到毕业后,再来正式地见家长最好。”
北川凉上前两步和一之濑帆波并了肩,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将肌肤的温暖给传递了过去:
“请把您的女儿放心地交给我……这句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我的意见不重要一样。”
“也是。”
北川凉闻言也是点点头,将脚步给停了下来:
“确实应该先好好地征求一下帆波的意见。”
说着,在这个明明能容纳三人通行的宽敞楼道里,北川凉突然选择了向一之濑帆波那边凑去,还不等对方回过神来,就已经将她压在了墙角。
这倒不是北川凉突然对这种霸道总裁般的壁咚玩法有了兴趣,只是碰巧时间和地点全部对在了这里,再要加一个理由的话,大概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因为这是在一之濑帆波相关的第三次、也是最终的模拟中,对方曾经对他做过的行为。
在四个拥有专属章节的女主角里,一之濑帆波大抵是其中对be纠结最深的那个,再然后便是坂柳有栖,也正是在与有栖于游轮上的相处中,北川凉慢慢地找到了一点应对的诀窍。
如果一定对某段回忆念念不完耿耿于怀的话,那不如就回忆点积极的、感动的,宛如童话故事的章节。
他们过去幸福过,所以现在和未来也同样可以。
北川凉向下俯首,能感受到一之濑帆波的眼睫和鼻尖正轻碰着下颌的奇妙触感,若隐若离地肌肤间的接触让两人的体温不自觉地一起升高,由于身高差和姿势的缘故,在这个角度下,北川凉一低头就能看见少女惊人的弧线。
记忆确实是需要载体的,这个载体可能是某件事物,某个风景,某种气味,而这次便是一个动作。
似乎是因为两人的脚步声一起停下的时间过长,楼道里的声控感应灯在半分钟后也悄无声息地熄灭了下去。
在失去视觉这个主要的信息来源后,大脑其实是会自然地加强其他感官的敏锐程度来帮助获取周围信息的。
不同于鹰眼加持的北川凉,在眼前的视野骤然变黑的瞬间,一之濑帆波便觉得耳畔间听到的自己的、北川凉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清晰或者说粗重了许多。
一之濑帆波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无论是在家人的眼中、同学的眼中还是在老师的眼中,所以在最初的世界线里才会因为偷窃的罪行被母亲曝光而封闭自我躲在房间不去上学达半年之久。
压抑的越久,反弹的从来都会越厉害。
特别是在她今天晚上已经对母亲说出了过去从来都不敢设想过的,绝对算得上是‘坏孩子发言’的情况下。
一之濑帆波感觉到了自己的右手被按在了墙上,手背贴着的墙壁传来丝丝冰凉的触感,但是手心处很快就被温暖所填满,北川凉的手指强势地挤进了她的全部指缝,而另一只手则挽上了自己的腰肢,隔着夏季单薄的衣物。
“北川同学、一之濑同学?”
而在这个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了司马克典呼喊他们名字的声音,似乎是因为离开的时间过长,对方主动找了过来。
在他的喊声刺激下,楼道原本熄灭的感应灯同样是一下子又亮了起来,一瞬间在墙面上映照出了两个暧昧地相拥在一起的影子。
“马上就回去……”
北川凉刚下意识地冲着像是在一层层往上爬的司马克典回应着开口,结果下半句就马上被一之濑帆波以最直接的物理方式给堵了回去。
他们的故事由一次发卡的偷窃事故开启。
再由当下这个偷情似的亲吻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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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在最后关头应付过去了司马克典的检查,又回到排练室里练习到了晚上九点钟后,戏剧部的成员便在他的监督下各自乖乖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与其他人空无一人的房间不同,就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房间里已经提前住下了另一位女主人。
坐在床上的雪正靠在那里看着电视,这大概算是一个积极的表示她正在愿意与外界接触、愿意去接受外界信息的进步,只是当北川凉踩着拖鞋走近的时候,才有些哑然地发现屏幕上面所放映的全部都是他过去作为戏剧演员所留下的录像。
就在他稍稍怔伸的下一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