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要吃糖葫芦!”何温阳兴奋地转过头,对何温言说。
何温言嘴上虽说着:“就知道吃糖,你嘴里的牙齿也不知道坏了几颗了。”
可到底还是牵着弟弟去买冰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贩今日也喜气洋洋的,趁着佳节赚到了不少的银钱。
七夕节金宁人都乐意出来玩,孩子们见着糖葫芦便走不动道,哭着闹着要买。若是平日父母绝对会拉着小孩回家教训一顿,可今日又是节日,父母便也舍得几块铜板给孩子买点甜味。
更有许多汉子为讨姑娘欢心,买各种零嘴甜食时毫不手软,拿钱都比往日慡快些。
“老板,两个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贩一抬头,就见到一个高大俊朗的汉子和一个形貌昳丽的少年,两人还共同牵着一个可爱的男孩,一看就是一家人。
“一共四个铜板。”小贩从稻草靶子上取下两串糖葫芦递给客人。
薛霖接过糖葫芦,一串先递给了何温言,剩下一串才jiāo给了何温阳。
何大少爷举着和他年龄不相符合的糖葫芦,嘟囔道:“真把我当小孩儿了呀?”
薛老板却笑道:“这臭小子有的,你也要有。”
某个臭小子从「薛骗子」手中接过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却气得直跺脚。
薛霖将糖葫芦的钱递给小贩,就听小贩笑道:“老爷和夫郎可真是恩爱呀。孩子也生得可爱。”
薛老板低头看了眼未来大舅子,又转头看了眼未来媳妇,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有何温阳这小子气得要和小贩急眼,叫道:“我才不是「薛骗子」的孩子呢!”
说罢这孩子就要拉着自家大哥离开。
薛老板紧跟其后,见两人一手拿着糖葫芦,不方便牵手,就提议道:“我站在中间,你们就可以一边牵着,一边吃糖葫芦了。”
何温阳总觉得「薛骗子」的话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找不出错处。
狡猾的薛老板顺理成章地拉到了何大少爷的小手,嘴角恨不得翘上天去。
他转头看向何温言,就见何大少爷正低头盯着手中被吃了两口的冰糖葫芦,轻轻皱着眉头。
“阿言,怎么了?”
何温言歪头看向薛霖,桃花眼眼尾轻挑,看着有几分可怜,微微抿唇:“这山楂好酸呀!”
薛老板盯着何大少爷的脸,悄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也有点嘴馋了,道:“要不,把剩下的给我吃吧。”
何大少爷又低头看了眼手中只剩一颗的糖葫芦,见薛老板双手都被牵着,就直接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薛霖也不同何温言客气,直接张嘴将糖葫芦咬了下来,嘴里嚼着山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大少爷不放。
何温言被他盯得有些诧异,问道:“你不觉得酸吗?”
薛老板摇摇头,他瞧着何温言,心里就觉得挺甜的。
何大少爷忍不住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味觉果真存在差异。
——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挂起了各式各样的五彩花灯,昏huáng的烛火透过五颜六色的灯纸映照在街上年轻男女的脸上,颇有灯下看美人的意味。
街口处还有街头艺人表演杂耍,舞刀弄枪,高跷喷火,一系列惊险的表演吸引了一帮看热闹的人,人们看得兴起,时不时拍手叫好,向摊前的陶碗里扔进一两枚铜板。
何温阳也想上前凑个热闹,可何温言却不同意:“那儿人太多了些,人挤人的,万一你被挤丢了,说不准会有拍花子将你抱走。”
何温阳撅着嘴不高兴,他都八岁了,还会被人骗走吗?
薛老板见何家兄弟两人闹起了矛盾,就打起了圆场:“要不,温阳就坐在我肩膀上,由我抱着。”
何二少爷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他可喜欢坐在「薛骗子」肩膀上了。薛霖足有一米九,在他肩膀上可以看得老远了。
何温言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薛霖将何温阳这小子扛在肩上,何家二少爷立即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将前方的杂技表演一览无余。
这小子高兴得直拍手,让一旁看表演的其他小孩们仰望着他,表情十分羡慕。
等看够了街头表演,薛老板便将肩膀上的何温阳放了下来。
何温阳还想在再多坐一会儿,他大哥却开始有些心疼薛霖,劝道:“阳阳你也坐了这么久了,你薛大哥也累了。”
薛老板虽然很想解释自个儿不觉得累,可看着何温言对自己的心疼和偏护,便觉得心头一暖,嘴上的笑容更加掩饰不住了。
就在几人还在犹豫接下来要去往何处之时,一声呼唤让三人纷纷转过头。
“温言,温阳。”
何老爷同何夫人也来逛集会、赏花灯。何夫人在人群中远远地就一眼认出了两个儿子,她看着小儿子坐在薛霖的肩头,薛霖又牵着自家大儿子,竟如一家三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