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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月,何大少爷肚子里的孩子逐渐长大,开始显怀。
好在前几个月的孕吐也停止了,整个人的胃口也好了许多,原先喜欢甜口的,现在却尤为嗜辣。
薛老板还特地请了一位擅长做川菜的大厨,为何少爷专门准备伙食,一时间火红的辣椒摆满了薛家的餐桌。
何温言吃得津津有味,整个人竟然都胖了一圈。
这日,何大少爷试穿新做的过季衣裳,却发现腰肢竟然有些紧绷。
“阿霖,我是不是长得太胖了?”
何温言转过身望向薛霖,担忧道:“这新做的衣裳才几日就穿不下了。”
看着媳妇圆嘟嘟的小脸,薛老板只觉越看越可爱,笑道:“怎么会?一定是孩子长得太快了些,下次让裁缝将衣服做得更宽松些就是了。”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丑了呢?”
何大少爷垂下双眸,紧锁着眉头,一手摸着有些突起的小腹。
自从怀孕后,他的确重了不少,原先纤细的身材也变形走样了。
“不会,媳妇怎么样都好看。”
薛老板夸起何少爷来,好话不假思索地从嘴边蹦出,反倒是让何温言半信半疑。
何少爷叹了口气:“我还是减减肥吧。”
“减肥也不急于一时,” 薛霖劝道:“今天厨房新做了你爱吃的酸菜鱼。”
想起大厨做的一手好菜,何温言咽了口唾沫:“那我明日再开始减肥!”
最后,何温言就着那道酸菜鱼吃了整整两碗米饭。
这饭量让来看望儿子的何夫人有些震惊,她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多东西。
“言儿,你可少吃点吧。”
何夫人皱着眉头,看着明显胖一圈的大儿子,又转头对「助纣为nüè」的儿婿道:“霖儿,你也别放任他随便吃喝。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吃太大了,等到生产的时候可就不好生了,言儿也要受罪。”
何温言吃进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苦着脸道:“娘,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能吃这么胖呢?”
何夫人一脸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何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薛老板替何少爷制造的幻想,何温言哭丧着脸,不给薛霖好颜色。
“都怪你,请了川菜师傅,把我吃得这么胖。”
这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薛老板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默默承受下了媳妇无理取闹的指责。
“岳母,我也是担心阿言。他刚怀孕那会儿什么都吃不下,我也是想让他多吃一些。”
“怎么才能让阿言在生产时少遭点罪呀?”薛霖向何夫人虚心求教。
何夫人看着薛霖一味地宠着何温言,既欣慰又无奈,“让他每顿少吃点,别让孩子长太大了。”
何夫人一声令下,何大少爷的伙食便少了大半,就连饭后点心也被薛老板狠心取消了。
“阿霖,我好饿。我想吃点心……”
何温言双手托着圆润的小下巴,望着薛霖撒着娇。
薛霖在他一声声「好饿」下,险些就要动摇了,可想起何夫人提及的生产风险,最后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媳妇的喂食请求。
“乖,咱们喝点水,撑撑肚子。你午饭刚吃完,现在不能再吃了。”
何少爷耷拉下脑袋,只好喝水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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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一月份底,沈文彬与茗兰一同探望孕中的何温言。
沈师兄还带来了抑制剂研发成功的消息,他将研究资料递给温言师弟。
便见他一脸欣喜,扬言要给他这个制药厂的「药物研究员」加薪。
“加薪就不用了,我想向何老板告个假,下个月我要带茗兰回家。”沈文彬牵着茗兰的手,笑答。
好几年没回华夏了,一回国就去了金宁,在金宁呆了整整一年多,他爹娘才得知后他已经回国。
前阵子,他祖父给他发了电报,告诉他今年年底必须回家。
“沈师兄这个年假,我自然会批准。”
“我就怕师兄回了趟老家后,不肯回来了。”何大少爷将目光转向茗兰,调侃道:“师兄自己不回来不打紧,可别把我们医院里的护士也带走不还回来。”
“我可舍不得师弟的天价分红。”沈文彬的手紧紧牵着茗兰,两人对视一笑。
“茗兰是阿霖的老乡,又是他儿时的邻居,也算是我的半个兄长。”
何温言的神情平静,语气认真道:“他到时候若是出嫁,也算是薛家的半个少爷。师兄若是辜负了他,我便让薛霖来揍你!”
“我定不负他。”
瞧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何大少爷体会了一把嫁女的惆怅。
待到薛霖回家后,何温言将他拦下,问了一个经典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