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军官轻蔑地看了一眼翻译。
翻译立刻赔上一个笑脸,然后转头就凶神恶煞的对着几个村民说道,“刚才交待你们的都记住了吗?”
村民们木讷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对于翻译的嘴脸王珍珍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他挡在翻译前面,说道,“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自己问,不需要你代劳。”
“这个.”翻译转头看向鬼子军官。
鬼子军官冷笑了一下,“就按菊刀姬小姐的话做就好。”
鬼子军官的笑容冰冷,而且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微笑,竟然把翻译吓得一身冷汗。
他再次回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王珍珍,说道,“小姐,您问吧,如果他们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可以代为回答。”
王珍珍轻蔑的白了翻译一眼,随后便拿出了本子,开始向村民们开始提问。
提问没有超纲,只是限于火车,被劫持,还有动手部队的番号,装备,人长的什么,都叫叫什么名字。
问题很简单,几个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也算勉强答上来了。
多余的问题,王珍珍没有问,因为她记得徐三跟她说过,对待敏感问题要先学会自保,真相虽然重要,但是需要有机会说出来那才是真相,不然这个真相必定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再次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见几个村民回答的含糊不清,王珍珍便收起了本子,表示提问结束。
收拾好本子后,王珍珍又从包里拿出徐三那台莱卡相机,将持票和欠条一一拍照。
都拍好了之后,王珍珍又让几个村民拿着持票和欠条举在胸前,为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一切都妥当之后,王珍珍开口向鬼子军官问道,“军官先生,我可以向几个村民问几个有关这次事件的问题吗?”
“可以,菊刀姬小姐请随意。”鬼子军官笑着说道。
“多谢!”王珍珍鞠躬后,转身便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其中大部分是关于村子外面那几个老人的。
果然如王珍珍所料,这几个木讷的村民都是那些老人的子侄。
老人不走,这些人为了照顾老人他们自然也不会走。
华夏自古以孝为先,即使再苦再难,这些村民也不会对他们气质不顾。
从包里拿出几十法币,放在了村民的手里,“这是这次采访费。”
村民望着手中的钱,木讷的表情变的惊悚,仿佛手中的钱不是钱,而是剧毒。
王珍珍看着这些村民用手推了一下,“受着吧,这是你们应得的。如果有可能,带着老人去投奔亲戚吧。”
“那”村民转头瞅向了翻译,好似在征求着他的意见。
翻译看了一眼鬼子军官,在征求同意后,对着几个村民说道,“菊刀姬小姐让给你们的你们就好好收着。嗯,还有,拿了钱赶紧带着那几个老不死赶紧滚蛋。”
说完之后,翻译挥了挥手。
看到翻译的动作,几个木讷的村民眼里顿时有了光,随即连滚带爬的离开屋子。
村民走后,鬼子军官看了看表,已经到了中午。
“已经到了中午,菊刀姬小姐不如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多谢军官先生好意,我还要回去赶稿子!”王珍珍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菊刀姬小姐还是留下来的好,因为下午还有珍贵的素材需要您做个见证。”
王珍珍身子顿了一下,皱眉思考了一下,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火车被劫,应该不止普通人,应该还有富商政要,对吗?下午的时候.这些富商要在这里交赎金?”
“啪啪啪~~”鬼子军官拍了拍手,说着说道,“菊刀姬果然是一位聪明的女士,您猜的没错!”
“你看来我真的要留在这里了。”
午饭还不错,有酒有肉。
徐三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肉吃的很是香甜。
看徐三那逍遥的样子,田雪顿时就饱了。
“咔吧!”被掰断的筷子被她拍在桌子上,然后气呼呼的拿起酒壶吨吨吨地管了起来。
喝完之后,对着徐三就是一顿臭骂。
徐三也不生气,看着田雪演戏,也是一种乐趣。
等她骂够了,徐三用手绢擦了一下嘴,然后微笑着站了起来,“小雪,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呸!”田雪吐了一口唾沫在徐三脸上,“听你的,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事,如果你配合的话,说不定赎金还能少点.”
“别假惺惺的了,你告诉我,你姓山本,还是姓江户川?”田雪咆哮着,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我姓江户川!”徐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滚!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了!”田雪抓起身前碗筷噼里啪啦的扔了过去。
徐三歪头躲了过去,随即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屋子。
据点的院子里,守卫不算森严,但是即使这样,徐三也没有逃走的打算。
以前的他无论经历什么样的问题,似乎局面都能隐隐地在他控制之中,可是这次.
似乎他控制不了,对外界一无所知,一枪一刀两个杀手锏现在也只有一刀在手。
心中很是焦虑,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
虽然草草的布了一个局,但是.
他感觉局势还是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或者他不知道方向发展下去了。
他只希望,小富婆能平平安安的抵达昆明,在平平安安完成四年的学业,到那个时候,战争应该结束了吧?
“呼~~·”吐出一口气,运用练气决,调整着心中复杂的情绪。
待心情达到毫无杂言的时候,他走到了据点内一颗树下。
掏出手绢蒙眼睛,然后发动了圆!
现在的徐三对于圆的应用已经比原来强的多,可以做到消耗很低,感应很准。
晚秋的树木挂着枯黄的树叶,被风一吹,纷纷地飘落下来,落在了圆的范围之内。
握着刀的徐三从容地躲避着落叶,而且还不时的出刀斩断一片两片。
这次他没有使用技能,而是靠着多次出刀的后残留的肌肉记忆,一下一下的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