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就会说。
反倒是自己，藏着的秘密，每一个都不敢跟顾南归吐露事实。
“怎么？你现在不敢了吗？”顾南归眼睛深邃，犹如旋涡，深深吸引着她，仿佛在蛊惑。
四目相对，总有一方沉沦。
闻予也知道，今天不让顾南归问个够，他不会罢休。
“开始吧。”
“好，我先说。”顾南归身体自然坐正，面容逆着光，能听到他忽深忽浅的吸气，语气认真诚恳，“我承认当初和岑绫分手……是因为你走了。”
这个答案倒是在意料之外，闻予喉咙卡了下，好半天才回：“我当初离开，是希望你和岑绫没必要因为我的事产生隔阂。”
“当我发觉，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想离开了。”
顾南归微怔，目光中有些迟疑。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也没想到闻予会是因为这件事情离开。
他喉结动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你走的这五年，我没有给你发消息，是因为我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闻予不解，这些年来，她对顾南归是十足照顾和关心。
她或许对其他人有忽视，但唯独对顾南归是付出了百分百。
而顾南归正反感闻予这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他将她锁紧自己的视线里，气息混沌低沉，带着莫名须有的试探和怨念：“闻予，你当初为什么不敢承认？”
闻予眼底还是透着疑惑：“什么？”
顾南归看着她，一字字的开口：“承认……你喜欢我。”
一句话落地，闻予身体宛如被定住，心口在阵阵收紧。
反倒顾南归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醉酒起了冲动，他恐怕永远问不出口。
在之前，闻予一直以为自己这十年的感情掩藏的很好。
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
还是这些，只是顾南归的试探和猜测？
不知道深吸了多久，闻予回避了顾南归灼热的目光：“你醉了。”
顾南归没有放过她：“我送给你的那本《小王子》我都看见了。”
闻予一怔，没想到顾南归会看见那本书的秘密。
“你还想怎么解释？”
顾南归目光如刃，周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事情被公开，闻予心里反倒觉得平静了，不用瞒着也好，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
她冷静起身：“那也是以前，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顾南归眼底显出淡淡冷意，一字一句仿佛碾在唇齿间：“你就忘得这么快？”
这次闻予不受他情绪退宿，反而点头承认：“五年，已经够我忘记了。”
自顾南归一个人被留在顾家后的十年，她对顾南归的照顾几乎出自本能。
现在，也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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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从酒店出来，冷清的街头徒然刮起一阵凉风。
冷风扫过闻予身上，盘起的长发分出了几缕细丝贴附在唇边，她不禁用手挽过，但风声没停，耳边碎发也不那么听话。
闻予握了握自己冷得发僵的手心，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也不知道宋知寒是不是再找她，她又该怎么解释？
闻予长呼一口气，从刚刚紧迫感中放松下来，她披紧了外套，回到了君悦酒店。
电梯‘叮’地一声。
将她送到房间的门口，闻予阔步走出，看着靠在墙面的人影一愣。
同一时刻，宋知寒也听到电梯声抬头。
看见闻予的那一瞬，心里的紧张和担心落地。
宋知寒站直了身体朝她走来：“你去哪儿了？”
闻予知道自己避免不了审问，也不会撒谎：
“今天宴会上碰见顾南归，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去酒店休息。”
宋知寒对闻予一直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从喜欢上闻予开始，他知道自己要坦然面对顾南归和闻予的过去。
宋知寒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语气温柔有耐心：“为什么不先跟我联系？”
“忘了……”
宋知寒有些无奈地说：“予予，你对南归的照顾我能理解，但现在我是你男朋友，我也会担心。”
闻予垂下眼帘，闷声认错：“下次不会了。”
宋知寒受不住每次乖巧听话的闻予，没有过多责怪，道了一句‘晚安’就先走了。
在北城的工作一结束，闻予跟着宋知寒做了连夜的飞机回了粤城。
卫展消息向来很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顾南归。
顾南归面上看似没什么表情，舌尖不觉顶着下颚，周身已经有了些压迫感。
两个人此时留恋在北城的玫瑰酒吧。
这酒吧平常不向外人开启，凌晨两点半，凭身份进入，来的人非富即贵。
滚动的彩灯照在顾南归立体精致的轮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