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亮,温婉便带着温雅晨跑。
坚持了半年,晨跑就跟一日三餐一样,一天不跑就让人浑身难受。
由于天气热,慕白没赖床,起得也早。
见着两人又在跑步,便主动加入,但他体力不够,只跑了两人的一半。
温婉揉着他的小脑袋夸赞:“表现不错。”
慕白萎靡不振,“小雅好厉害。”
温雅笑道:“以后你每天早起跟着我们一起锻炼,你也能变得很厉害。”
“等等!”温婉忽然出声,“你们俩站近一点。”
温雅和慕白靠近,她抬手比划着,“小雅,你比小白高了好些。”
这话一出,一人欢喜一人愁。
先前温婉姐妹俩,因长期营养不足,个子都不出挑,温雅比慕白矮了许多。
现在条件好了,个子也窜起来了。
温婉也看了看自己。
她今日穿的是在黎城时买的衣服,她记得,这裙子是到脚腕的高度。
忽然间才发现,裙摆高了两三公分。
她也长高了?
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这具身体,也才十七岁,还能长高是正常的,只不过长不了多少。
若是能再长一两公分,超过一米六就好了……
唉,原主的命也真是够苦的。
慕白撇着嘴,不服气道:“哼,我也会长!”
“小白,你若是想长高高,就要多运动,明天开始,不许偷懒,跟着我们一起晨跑。”温婉道。
“好!我要长得比小雅还高,以后好保护小雅。”小家伙蹦跶起来。
温婉戳了戳他的脑门,“瞧你那点出息,若你认真锻炼,指不定能比你大哥还高。”
“真的?”
“或许?”
当然,营养方面也得跟上才行。
“对了姐姐,我们还没喂鸡!我跟小雅去扯草喂鸡。”慕白拉着温雅的手,跑了出去。
“可是你们还没洗漱。”
“回来再洗!”
温婉摇了摇头,一头扎进自家厨房,准备早餐。
当然,她能不动手是不会动手的,早餐都是靠小三。
她端着早餐来到堂屋,就听到外头传来两个小家伙的尖叫。
她急忙放下东西,跑了出去。
“怎么了?”
“姐……咱家的鸡,死、死了……”温雅指着鸡舍。
经过近一个月的投喂,原先的小鸡仔,都长成了半大鸡,全部存活。
可现在,十只鸡,硬邦邦地躺在鸡舍里。
温婉皱起了眉头,“昨晚你们喂鸡了么?”
“喂了,昨晚还好好的呢。”
“昨晚全都好好的?”
“对啊,我和小白都看见了。”
这就奇怪了,就算是鸡瘟,也不会一晚上就全部死透吧。
温婉:小三,检测。
小三:主人,这鸡死透了,救不回了。
温婉:……我知道,只是查一下它们的死因。
小三:……中毒,是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在水里。
“小白小雅,你们先去叫爷爷和洋洋,吃完早餐,咱们还要继续外出行医。”
温婉将孩子支走,进了鸡舍,将槽清理了,又把那些半大死鸡拿出去埋了。
回来时,所有人都等在饭桌旁了。
慕震问:“丫头,鸡怎么会死了?”
“被人下了砒霜。”
“什么!!砒霜?!!”所有人异口同声。
“嗯,时间应该是昨晚。”
“谁会来毒咱们的鸡,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去别家问问。”慕震起身就出去了。
回来时更加气愤,“别家的鸡都好好的,没有问题,若让我逮到是谁,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丫头,这别家的都没问题,单单毒杀了咱们的鸡。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个爹又来了?”
“不会。”温婉不假思索道,温大海早死了,不可能是他,“看样子,有点像是刻意针对我的,老头,咱们的马得注意着点,以后都不能给它喝之前剩的水了。”
“嗯!是要注意着点。”慕震点头。
吃完早餐,温婉备了今天的干粮,继续出门工作。
昨日一天下来,她已然爱上了有目标的新生活,从前迷茫的心,也似找到了方向,变得坚定起来。
今日继续走之前没走完的村子。
这次,换成了温雅和慕震一起出去,温雅摇铃,慕震执幡,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没在各式各样的房屋前后。
遇到有看病的,慕震十分耐心地给温雅讲解病因,虽然现在还记不住,但时间久了,耳濡目染,总会积累出经验。
一开始,走进每个村,看到人多的时候,都是慕震在打广告,说了慕氏药业,又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来一回。
后面,这种推广就成了温雅的任务。
小家伙本就口齿清晰,时间长了,便学了慕震那一口老道的语气。
惹得许多人都在羡慕别家的孩子。
而温婉的任务,就是带娃,若是遇到慕震搞不定的疑难杂症,或者比较复杂的情况,她就出手。
近的地方,便一天一来回,有时候走远了,便两三天再回来。
七月初,便将整个平镇下的所有村寨窜了个遍,也结识了好些人。
这次,是间隔了三天才回来。
天还未黑,温婉踏着夕阳来到荷花池。
先前空荡荡的池子,此刻挤满了荷叶,青翠欲滴,美不胜收,还冒出了许多花骨朵。
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要开花了。
温婉摘了两片荷叶,准备去李二婶家买只鸡,做荷叶叫花鸡给孩子们解解馋。
拿着荷叶才转身,忽然有个黑影蹿出,举着匕首朝她扑来。
温婉面色倏然一变,自己的警惕性真是原来越差了!
她猛一侧身避开刀子,“范中举,你疯了!”
“哼!毒妇,你继续装!”范中举挥着匕首又冲了过来。
他范中举还是会两招功夫的,区区一个弱女子,想要她的命,可谓是轻而易举。
所以,他没有过多防备。
才扑上前,就被温婉一脚踢在脑袋上,强大的震荡让他站不稳身影,朝地面扑了下去。
温婉猛冲过去,擒住他双手,眸光冷下,“想杀我,也得给个理由,我问你,我跟你有什么仇怨?”
“呵……呵呵……你就是个刽子手!杀人犯!你自己该死,还好意思问我?”
杀人犯?
莫非,是说杀温大海的事?可那事跟他没有关系啊。
若他知道点什么,那这个人便留不得!
她手腕一动,夺过范中举的匕首,横在他脖子上,“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