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争中期开始,
这种大规模的生命体改造就开始转对自己的民众下手,基本是最底层的‘难民’及‘奴隶’级别。这个过程被称为“战争受体”的制造。暮色星群的科学家们首先从星际间寻找合适的生物体。这些生物体通常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和适应力,能够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生存下来。随后,他们利用基因工程和纳米技术,将对应基因的战争序列植入暮色国度的人类基因中。在那之中,甚至还有虫群的基因!”听到她这么说,苏文在沉思过后,他跟同步倾听的克洛珊交流到:“有关这段历史,你怎么看待?”医师小姐用银汤匙动作轻柔地品尝了一口咖啡,而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听上去很像是基因兵器,怪不得血月与莱斯昂顿会选择相同的道路,很有可能,他们正是从这段历史之中得到了启发。而对于未来可能出现这种发展,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苏文点了点头,“根据大图书馆编年史,甚至著名边境遗物《诺查丹玛斯大预言(nreatprophecy)》记载,高阶议会与终产者的出现,确实会导致族群的分化与劣化现象。更何况,滥用基因修正的结果很容易造成社会文明人种的分化,虽说奴隶或者类似印度这样的种姓制度原本应该是中古或者近代的产物,但科技的进步与社会制度的进步,并不一定挂钩。甚至,很有可能进一步扩大文明内部的不平衡性。”听到他这么说,医师小姐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讽刺的笑意,“类似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正如被誉为文明发源地的罗穆卢斯——罗马,那所谓公平公正的后十二铜表法,事实上,也只适用于罗马共和国早期的公民。它与战俘、与奴隶、与下等居民根本毫无关系。换句话说,所谓的罗马公民,也只不过是‘特权阶级’罢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正。”她摆了摆手,仿佛对于谈论这些事情意兴阑珊,“还是让那几位修女继续说吧,相较于对于未来社会制度的思考,我更在意她们口中那段与基因编译的历史。”英俊的学者先生点头,他也是一位务实的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接下来的布局。至于未来,现在整个世界形势暗流涌动,他根本不知道谁在暗处已经通过【爱因斯坦罗森桥边境之门】、通过【星轨计划】与迷失之海的【航线】、通过现界宇航技术的星塔与古代远距离星际航行技术掌握了哪片星域。但有一个事实是他根本无法忽略的,那就是:【世界】这个概念,在起源初期与宇宙背景暗物质潮的复苏到来之后,已经被大大拓宽了。而在苏文简单安慰了乔伊斯之后,那位修女又继续讲述道,“战争序列是一种复杂的程序代码,它包含了战争灰烬暮色星群的所有战争智慧和战术策略。一旦植入生物体的基因中,这些程序就会开始改造生物体的身体和大脑,使它们逐渐适应战争的需求。初代生物兵器会经历一系列痛苦和折磨的改造过程,最终成为完全服从命令、没有自我意识的战争兵器。而之后的克隆体则会轻松一些。 它们会受到本体的基因克隆及战斗记忆上传,但也因此被永远套上了属于基因的枷锁。”伴随着上面那段话的描述,一个宏大而极为残酷的星河世界观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那是属于曾经宇宙的一页剪影: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碰撞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星球间的纷争与战火连绵不绝,形成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星际史诗。在那样古老的星河世界中,星系之间由复杂的政治势力所统治,它们为了资源、领土和霸权而相互争斗。而生物兵器作为战争中的重要力量则被各大势力所觊觎和培育。这些生物兵器不仅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而且通过基因编辑和记忆上传技术,被赋予了特定的任务和指令,成为了无情的战争机器。但这一切究竟有多么残酷,无人清楚。对于这段尘封的历史,克洛珊也若有所思地说道,“换句话说,她们之所以被称为‘诅咒之子’。并不是因为安东尼奥联合的基因研究技术太差,导致了基因崩溃。而是因为:基因原罪?这可就麻烦了。”但苏文却没有这么容易放弃,他在黎明系统中跟克洛珊提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重点:“还记得刚刚修女说过的吗?她们没办法通过灵能进阶,但这句话,其实存在漏洞。”“你有方法?!”“对。”听到这句话,克洛珊禁不住将身子贴近了黎明系统的通话界面,她下意识舔了舔因为刚刚抿了咖啡而显得很有光泽的嘴唇,“莱茵先生,你这个神秘的男人,我对你真的越来越感兴趣了。如果是这样,我或许有解决办法了,等我过去。”紧接着,她在屏幕那端开始翻找起各种资料。而苏文也没有打扰,而是跟修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暮色星群又是如何与虫族碰上的?”“两者之间的关系?”修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随后用极为机械化的语音回答道:“有关这个问题的记忆是空白的,请问您还有其他问题吗”苏文则摆了摆手,他已经确定了某些答案:“法罗矿脉、凯姆德晶石、灵质原石,人们因为开采资源而拓展迷失之海,却又因为资源而迎来灾难。难道说,黑潮的起因正是因为这些矿脉资源!”但趁着克洛珊查询资料,他也该做今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英俊的学者先生走出了这间屋子。此时距离他们来到这间避难所内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在蒸汽朋克风格的穹顶之下,避难所内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机械与蒸汽交织的气息。但避难所内的居民仿佛已经平静了下来,毕竟那些在医院中被救下了的幸存者已经讲述了自己被当做商品一般抽血接近死亡的的经历这些故事在避难所内传开,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只是,每当有人看见那个悬挂在最高处钢柱之上、依旧睁着眼睛恐怖狰狞的行刑官头颅,还是忍不住有些战栗。但英俊的学者先生并没有在意他们。而是叫住了正在屋门口休息的两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