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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好个秋!
秋高气爽的初秋时节,官道之上,落叶已是伴随着秋风渐渐的飘落而下。
一个规模不小的马车队在此关内的大明官道之上秩序井然地行进着。
“苍哥,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队伍最前方的一驾马车车厢之内,一相貌秀气的年轻女子依偎在另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的怀中,她神秘而娇羞般地问道。
“如瑶,卖什么关子呢,但说无妨。”
一直紧皱眉头、思绪万千的朱梓苍,此时,当他听到闫如瑶那动听的之音,便情不自禁的将自己那紧绷着的大脑渐渐地给放松了下来,他顺势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闫如瑶的右肩之上,柔和地问道。
“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临行前夜,你悄悄地塞在赵兴手里的那团纸到底是什么?你知道,你的事情,或者你所做的决定,你不主动说,我一向都是不会主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完全相信你!”
看来,在此问题上,闫如瑶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害死了猫”。
“哦,就这事呀。”朱梓苍轻松自如地笑道:“一张临时手绘的舆图而已,标注了我们此行的大体目标路线和途经的主要城池。”
“哦,原来如此……”
闫如瑶若有所思般的喃喃自语道。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此行的路线告诉他吗?”
朱梓苍淡然一笑曰。
“嗯。”
闫如瑶微微点了点头。
“临行前,虽然我们事无巨细的妥善安顿好了庄子里的乡亲们,然,此世道之下,活人善恶不明,活尸嗜血如命,兼之庄子里大多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家、平民百姓,还有小乔她们带过去的不少石竹洞内的那些老幼妇孺。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离开了之后,庄子里若是有个什么变故或者灾难,我这也是给他们留了条后路。真到那个时候,希望赵兴能带着众人按着我留下的那份舆图,顺着路线找到我们。”
朱梓苍详尽的解释道。
“嗯嗯,如瑶明白,和我一开始判断的相差无几。”
说罢,继续依偎在朱梓苍怀里的闫如瑶,她用她那双灵巧的芊芊细手轻柔地挽住了朱梓苍的手。
“怎么,这就被感动到了?”朱梓苍打趣道。
“记得小时候,娘带着我和闫魏去寺庙敬香礼佛。当时,庙里的一位大师对我说,等我长大了之后,我会有幸遇到一位天之骄子,他有一颗悲天悯人、心念苍生的善心!”
忆及往事的闫如瑶感慨道:“我当时以为大师就是为了让我娘多进贡些香火钱,故意说个吉祥话之类的呢,没成想,老天爷,它竟然真的如此灵验,真乃不可不信缘呀!”
说罢,闫如瑶那俊美的脸上堆满了幸福之感。
“如瑶。”
朱梓苍轻轻地唤了声对闫如瑶的爱称,遂一把紧紧的将闫如瑶搂在了怀中。
“嘿嘿。”
“哈哈。”
马车车厢的门帘之外,一阵窃窃私语般的低笑之声传来。
很明显,隔墙有耳!
“咳咳。”朱梓苍假装咳嗽了两声,道:“吕永,现在到什么地界了?”
“回禀殿下,观舆图所示,应当是到达永平府的地界了。”
吕永一边看着手中的舆图,一边据实禀报道。
“永平府?那可是唐王的藩属地呀。”
朱梓苍喃喃自语道。
“正是。”
吕永确认道。
“苍哥,这唐王又是何许人也?”
闫如瑶好奇地问道。
“这唐王朱常升,其与当今圣上本是同父异母的血脉兄弟,当年因我朝万历时期的“国本之争”事件,导致其与当今圣上以及现处洛阳的福王朱常洵,三人的关系无比的微妙。多年以来,此皇室兄弟三人,他们相互之间彼此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连那书信交流都很少。”
还没等朱梓苍开口,吕永便“抢先一步”般详尽的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