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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了了 > 第 578 章 第二十五朵雪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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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明德很有自知之明,她这次的确考得不咋地,别说是保住全镇第一,连年级前五十都没进去。

跌得太厉害,反倒让人不怎么在意学霸的陨落,都来关注她的精神跟生活状态了。

老师们挨个拎她单独谈话,连与她交好的几个同学都被老师私下找过,询问詹明德的近况,也因为詹明德名次掉得厉害,原本摩拳擦掌想要赢过她的阮酥看着新鲜出炉的排行榜,心里那点快乐瞬间烟消云散。

要他是第一,詹明德第二那还比较爽,但现在爬詹明德头上的足足有五十多人,这就显得他不那么突出了,连这个第一都好像是人家不要的。

“你是在可怜我吗!()?()”

正准备下次月考一雪前耻,免得给一号丢人的詹明德走路都在背课文,冷不丁被人冲出来这么一质问,差点儿被吓死。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阮酥,不懂他在气恼什么:“你哪里用得着我℅@?@?℅()?()”

阮酥深觉受辱,一张花朵般的小脸此时涨得通红:“那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怕被我压一头,所以故意不好好答题!()?()”

詹明德就想,原来即便是大曜这样男德盛行的国家,也依旧掩饰不住男人的自信,她还以为只有源国的男人是那种你看他一眼他就当你芳心暗许的类型呢。

“你想多了。()?()”

詹明德淡定回答,“又不是寺庙里的大佛,往自己脸上贴的什么金。”

这话一个脏字没有,却是真损,阮酥本就涨红的脸愈发难堪,用力跺了下脚转身飞奔而去。

……有毛病。

詹明德懊恼地皱皱眉,被这么一打岔,直接忘了刚才背到了哪儿,得了,重新开始吧。

此后几天,她每天都要接受无数道充满关注的目光,时不时还要被抓去跟老师谈心,哪怕詹明德再三表示自己没有产生厌学心理,老师们也不大相信。

没道理之前讲课跟随堂测验都会做的题型,到了考试就两眼一抹黑写不出来了,但詹明德的学习态度异常端正,又不像是叛逆期……所以师长们只能小心翼翼观察着,一有异动立马处理。

詹雌对于女儿考出年级五十名开外这件事很惊讶,她家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显出聪明劲儿了,上了学更了不得,从来没拿过第一名以外的名次,给她开家长会,上到老师下到同班同学,那除了夸赞就还是夸赞。

乍一得知詹明德成绩下降,詹雌非但没有恼火,还兴致勃勃地问:“需要我帮你去学校跟老师沟通沟通不?”

詹明德:“……不用。”

詹雌:“放心,就算老师跟我告状,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詹明德:“我又没做错什么,只是没考好,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很正常的事,您出门走镖,难道就时时刻刻都很安全吗?”

詹雌悻悻然道:“那好吧,要是学校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哈,我这次休假时间长。”

詹明德应了,心里又很羡慕,她生母早逝,与继母感情淡淡,从未见过詹雌这样潇洒开明的母亲,

好像女儿即便闯了天大的祸,她也会笑嘻嘻地来解决,而不是规劝女儿要听话懂事。()?()

越是在这个世界待,越容易产生留恋,所以詹明德不大想和别人走得太近,她担心自己到时生出贪念,会想要强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詹家的确家底丰厚,詹雌很有生意头脑,每回走镖回来,都会带一大堆外地流行的东西,转手卖掉赚里头的差价。家里日子不错,一日三顿都有荤腥,这在源国的普通人家几乎是看不到的。()?()

詹明德也并不全然躲在屋子里死读书,她们家有地,詹明德去看过,发现很多农作物都闻所未闻,因此只要有时间,她就会跟詹雌或詹徐氏一起去地里,辨认作物,并学习如何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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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产量惊人的作物,在源国是没有的,如果能够像大曜这样推广开来再好不过。

但詹明德很清楚,即便自己成功回去,即便自己顺利带回良种,想要守住这份荣耀却不容易。

她已经不满足于做个贤后了。

詹明德的用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当又一次月考成绩出炉,詹明德的名字再次牢牢盘踞榜一时,几乎没多少人感到惊讶。

别人考第一,大家会觉得惊奇,但詹明德考第一,大家却习以为常,因为第一只是詹明德的下限,卷子的总分摆在那儿,至于詹明德的上限在哪里,那就没人知道了。

阮酥的榜一体验卡就此到期,他看詹明德愈发不顺眼,奈何詹明德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回回从他身边路过连个眼神都不给,阮酥气得要命,又无可奈何。

大曜分为幼学、小学、初中学、高中学及大学五个阶段,按照惯例,每学年分为两个学期,每学期又有两次以县为单位的联考,名列前茅者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此外,每年府城都会举办知识竞赛,涉及多种学科,其中不乏在某一科上天赋极佳者被朝廷选中并重点培养的例子,所以在大曜,书中真的有黄金屋。

詹明德实在是羡慕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以前常见继母迎接父亲回家,两人感情不错,继母也是出了名的贤德,每每父亲归家,她都要亲自侍奉他梳洗更衣,感叹他在外奔波劳累,撑起门楣。

父亲对此很是受用,但也会回答说,这是男人应当做的事,再苦再累,也不能叫妻儿过得不好。

转过来,继母便会教育家中孩子,要大家牢记父亲辛劳,懂得感恩与回报。因此詹家虽人口众多,家风却清正,姐妹兄弟也互相扶持,令人艳羡。

詹明德就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为了一位完美的贵女。

她容貌姣好,身段婀娜,又才名在外,不仅家族对她满意,就连皇帝都对她颇为爱重,日后入宫为后,便是与皇帝情分淡薄,凭借这份美名,恐怕也能维持住体面。

像詹明德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幸福了,她自己也时常感念自己会投胎,生在詹家,又有这样好的前程。

到了大曜之后才觉着,那算哪门子的幸福?她既不能保证父亲永远康健,也不能

保证与兄弟们的手足之情,更不能保证皇帝那点爱怜能够维持多久——她这一生所有的荣耀、富贵,竟没有一样来源于自己,竟没有一样能握在自己手中!

假如父亲不喜她,便可随意将她打发个人家,假如兄弟们与她反目,便无人替她撑腰,假如皇帝移情别恋,她甚至连和离归家的资格都没有……从小到大,她不曾拥有过一刻自由。

生在詹家就值得庆幸吗?恐怕生为詹家男儿才值得庆幸吧?

詹明德难道比她的兄弟们更笨,更无可救药吗?

但她就是只能乖乖在闺阁长大,并要时刻注意美貌及体态,要是她也从小就跟兄弟们一起读书练武,她会比他们差吗?

太不公平了,怎能如此不公平?

「的确很不公平。」

詹明德被吓了一跳,无奈道:“你出声前就不能提醒我一下吗?()?()”

一号说:「提醒你不也得出生?还是说你看得见我?」

自然是看不见的。

跟詹明德一样,一号对源国的詹家不甚了解,她们没有彼此的记忆,因此需要利用的有限的时间进行信息互换。大曜这边还好,詹家就是普通人家,顶多家底丰厚些,但源国那边的詹家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府里的伯叔兄弟,光是日常来往的人家名单,加起来都有厚厚一沓。

詹明德忽地想起一件事,她在跟一号灵魂交换前,正要去参加一场宫宴。

如果两个世界流动的时间相同,那宫宴应当已经结束了,一号……没捅什么篓子吧?

对于詹明德的疑问,一号回答得很干脆:「放心,一切正常。」

她又不是什么莽撞的人,在情况没摸清楚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我收拾了一下你祖母,问题不大吧?」

詹明德:?

她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否则怎么会听见詹明德说,收拾了她……祖母?!

“你做什么了?你怎么收拾的?没留下把柄吧?()?()”

一号淡定道:「放心,她也就受了点惊吓,改在小佛堂吃斋念佛不敢出来,怕被鬼缠身。」

听着像是詹府闹鬼,把老太君给吓着了。

詹明德:“你扮鬼吓人?()?()”

一号冷哼:「我用得着亲自上吗?小孔成像的原理你应该知道吧,要是不知道,就多翻翻书。」

詹明德扶额:“你可真是……▎[(.)]▎?▎+?+?▎()?()”

源国的詹家家风虽清正,但架不住有糊涂人,尤其是这位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老太君,她一共生了三男一女,说来也稀奇,她当年做媳妇时,严防死守不肯老太爷纳妾,结果等老太爷去了,她翻身做了老太君,却又热衷于给自己生的三个男儿塞女人,要他们给詹家开枝散叶。

一号:「我就奇了怪了,她这么关心詹家的香火做什么,她又不姓詹,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

詹明德:“这跟你吓她有什么关系?”

一号:「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她非要教我怎样做个好皇后,那我可不得回报回报她吗?」

詹明德:…

…()?()

一号:「放心,大夫看过了,说她身强体健,少说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就是有点上火,可能是因为不姓詹给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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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詹明德来看,老太君数落她这个孙女,好心占多,恶意几乎没有,因为她老人家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詹明德十一岁时被太后定下婚事,从此便一跃成为老太君最疼爱的孙女,当然了,老太君疼她不假,但跟兄弟们比,稍微得往后靠。()?()

像那种“你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应当大度,不可小气”,或是“进了宫要为皇帝分忧,快快生个皇子傍身,好有个依靠”,以及“即便做了皇后也不要忘记自己姓詹,要时时刻刻以家族为重”……之类的话,詹明德从十一岁听到现在,早就习惯了。()?()

有什么错吗?这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一号听不得这些,老太君的“教导”每一个字都让她浑身刺挠,难受得要命,根本受不了。

她可没有给人当娘的习惯,大度的人是要挨雷劈的,而且在大曜,生男儿可是赔钱货,大家都想一胎得女,生了男儿跟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

所以老太君的谆谆教导令一号非常恼火,她最讨厌旁人对自己说教,因此当然要想法子教训回去,反正那也不是她亲祖母。

她家姥姥可是个潇洒的老太太,这会儿应该跟着夕阳红旅游团在某个海岛上度假吧,毕竟她家阿娘能赚钱。

生长环境的不同,令两人在面对相同话术时,也给予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詹明德没有指责一号的行为,因为她自己其实也并不认可老太君的话,只不过看在老太君一片真心为她好的前提下,不去反驳长辈罢了。

但一号就不这么认为,一号认为老太君所说的这些话是极其恶毒的。

「她完全就是在扼杀你的本性,难道她疼你爱你,不是为你,是为皇帝吗?字字句句不是为皇家就是为詹家考虑,那她怎么不送条狗去当皇后呢?」

詹明德:“我怎么感觉你连我也骂进去了。”

一号毫不心虚:“你要是觉得你被骂了,别怀疑,那我就是在骂你。”

詹明德:……

她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想换回来吗?”

一号斩钉截铁:「不想。」

詹明德:“如果你想,那我……咦?”

“你不想换回来?”

詹明德简直匪夷所思:“为什么不想啊?你不要你的学业,还有你娘了?你舍得?”

一号:「我受了太多气,就这样换回去,我亏大了。」

她詹明德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源国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她的忍耐力,不把这儿搅和成一团浑水,她绝对不回去!

詹明德被一号这强烈的好胜心弄得无言以对,怪不得这家伙次次只考第一,考第二会要了她的命吧!

“那个,有件事我要跟你坦诚一下,希望你别怪我。”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诚实以告。

一号闻言,忽然警惕起你不想继续上学,或者是思念皇帝什么的,不然别怪我不

给你留后路。」()?()

詹明德:“……不是,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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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说吧。」()?()

詹明德犹犹豫豫,最后清清嗓子,自己也觉着难为情:“那个什么,就是……上次月考,咱俩不是没联系上吗?我没考第一,你不会恼我吧?”()?()

一号其实早就想过这件事了,她对自己有信心,哪怕是在源国待个几年,也不怕回去跟不上,但对于跟自己互换的二号,她对她没抱啥希望,第一名大概率不保,但两人毕竟同名同姓连长相都一模一样,堪称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所以二号智商应该不低。

「没关系,只要不掉出前三,我都行。」

说完这句自认为无比大度的话后,一号得到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她猛然抓紧了手中毛笔,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二号,你没跌出前三,对吧?」

詹明德:“你娘在叫我,回头聊。”

当两人有一方念头强烈时,便可以单方面决定开启或结束对话,一号这下清楚了,前三?恐怕前三十都够呛。

咔嚓一声,毛笔应声而断。二号的身体柔软纤瘦,手无缚鸡之力,这段时间一号每天在屋子里锻炼,也不知是灵魂不同,还是锻炼起了效,总之一号现在力气增长许多。

她烦死了源国这种又重又麻烦,穿起来花很多时间的长裙,所以只穿了外面一层,里头让侍女改成了裤子——侍女被这种要求吓得要死,又不敢不干。

所以现在一号完全没有个贵女模样,她掐着被掰断的毛笔,假如二号在场,此刻应该已经被她给刀了。

不仅如此,她还把裙子掀了起来堆在腰间,大剌剌翘着二郎腿。

许是二郎腿不够舒服,只听砰的一声,一号又把腿伸到了桌子上,整个人倚着椅背往后躺,椅子的前两只脚便悬了空,这要是被詹夫人或是老太君看见,估计是能当场晕死过去。

“姑娘,三姑娘来了。”

侍女低眉顺眼前来禀报,不敢抬头,怕看见自家姑娘那豪爽的姿态,会吓得想哭。

只要她假装没看见,就等于不存在。

一号闻言,立刻收敛坐姿,将掰断的笔丢回去,正色道:“让她进来。”

詹府年轻一代的姑娘共有六个,年龄跨度还挺大,但彼此间感情却很不错,三姑娘是二房所出,也是詹明德的堂妹,两人关系最为要好,也是唯一一个不希望詹明德入宫的詹家人。

她喜欢姐姐,心疼姐姐,觉得当皇后就像当个框架里的人偶,开心了不能笑,伤心了不能哭。

可家里人因此骄傲自豪,她便也不敢多嘴,怕旁人觉着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其实她只是觉得,姐姐那么好,皇帝根本配不上,要是姐妹们能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嫁人就好了。

短短十几年相伴,此后便要各奔东西,去往旁人家生活,实在叫人害怕。

一号觉得她孺子可教,因此正准备发展个同盟,独木难支,她要当那条钻进沙丁鱼群的鲶鱼,非要炸得所有人都吃不下睡不好不可。

敢让

她不爽,

那就大家一起不爽好啦。

这件事,

詹明德并不知道。

她谨慎小心惯了,

习惯成自然,

已经很难像一号或是林承嗣那样直白地表达自己,但环境的改变令詹明德也逐渐随之变化,当她身边是一群烂泥,她便很难独善其身,但当她身边尽是凶恶猛兽,她便会很快去学习她们的生活方式——因为她很清楚,怎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许是身为女孩的缘故,詹明德虽以前没怎么接触过数理化,但学起来却异常轻松,她隐约意识到,假如未来有一天会回到源国,那以一号的性格,恐怕会给她留下一个很难收场的结局。

她需要懂得更多,需要明确自己想要怎样的未来,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接手即将到来的一切。作为回报,她也不能丢掉一号永远第一的名誉,这是属于她们俩的双向奔赴。

詹明德能在源国以才华扬名,便注定她不会甘于平淡。

林承嗣只觉得可怕,明德过去就足够刻苦了,如今是愈发热爱学习,几乎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连去食堂吃饭嘴里都念念有词,搞得只想混吃等死躺平啃老的林承嗣也莫名其妙燃了起来,年轻人怎能虚度光阴,就算以后想要继承家里的杀猪场,她也得知道怎么科学养猪。

不过詹明德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她很注意保护眼睛,看一定时间的书,一定会做一次眼保健操,或是出去走走,她还自己裁了一本笔记,上面分门别类记载了大曜与源国的不同之处,以及她的所见所闻。

她怕自己会忘记。

以前没有体验过的事,如今詹明德都会去尝试,连林承嗣邀请她去参观杀猪场她都去了,甚至还围观了林承嗣母亲当场杀猪。

詹明德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什么事是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

唯一可惜的是,詹雌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就又要出门走镖去了。

詹徐氏给她准备了好大一个包袱,里头装满了各种吃的用的,詹雌对此哭笑不得:“这回走得不远,到晴水府就回来,到时给你买珍珠项链。”

詹徐氏轻声说:“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家里什么都不缺。”

詹雌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找隔壁阿姨,知道吗?学习不能松懈,要是累了,就请假在家休息。”

詹明德点头:“我知道了。”

詹雌总是这样,忙得时候几个月不着家,但她是女人,女人就应该这样,而不是被女男情长所困,终日只想在家中与夫从卿卿我我,那是最没出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爽,那就大家一起不爽好啦。

这件事,詹明德并不知道。

她谨慎小心惯了,习惯成自然,已经很难像一号或是林承嗣那样直白地表达自己,但环境的改变令詹明德也逐渐随之变化,当她身边是一群烂泥,她便很难独善其身,但当她身边尽是凶恶猛兽,她便会很快去学习她们的生活方式——因为她很清楚,怎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许是身为女孩的缘故,詹明德虽以前没怎么接触过数理化,但学起来却异常轻松,她隐约意识到,假如未来有一天会回到源国,那以一号的性格,恐怕会给她留下一个很难收场的结局。

她需要懂得更多,需要明确自己想要怎样的未来,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接手即将到来的一切。作为回报,她也不能丢掉一号永远第一的名誉,这是属于她们俩的双向奔赴。

詹明德能在源国以才华扬名,便注定她不会甘于平淡。

林承嗣只觉得可怕,明德过去就足够刻苦了,如今是愈发热爱学习,几乎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连去食堂吃饭嘴里都念念有词,搞得只想混吃等死躺平啃老的林承嗣也莫名其妙燃了起来,年轻人怎能虚度光阴,就算以后想要继承家里的杀猪场,她也得知道怎么科学养猪。

不过詹明德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她很注意保护眼睛,看一定时间的书,一定会做一次眼保健操,或是出去走走,她还自己裁了一本笔记,上面分门别类记载了大曜与源国的不同之处,以及她的所见所闻。

她怕自己会忘记。

以前没有体验过的事,如今詹明德都会去尝试,连林承嗣邀请她去参观杀猪场她都去了,甚至还围观了林承嗣母亲当场杀猪。

詹明德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什么事是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

唯一可惜的是,詹雌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就又要出门走镖去了。

詹徐氏给她准备了好大一个包袱,里头装满了各种吃的用的,詹雌对此哭笑不得:“这回走得不远,到晴水府就回来,到时给你买珍珠项链。”

詹徐氏轻声说:“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家里什么都不缺。”

詹雌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找隔壁阿姨,知道吗?学习不能松懈,要是累了,就请假在家休息。”

詹明德点头:“我知道了。”

詹雌总是这样,忙得时候几个月不着家,但她是女人,女人就应该这样,而不是被女男情长所困,终日只想在家中与夫从卿卿我我,那是最没出息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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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懂得更多,需要明确自己想要怎样的未来,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接手即将到来的一切。作为回报,她也不能丢掉一号永远第一的名誉,这是属于她们俩的双向奔赴。

詹明德能在源国以才华扬名,便注定她不会甘于平淡。

林承嗣只觉得可怕,明德过去就足够刻苦了,如今是愈发热爱学习,几乎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连去食堂吃饭嘴里都念念有词,搞得只想混吃等死躺平啃老的林承嗣也莫名其妙燃了起来,年轻人怎能虚度光阴,就算以后想要继承家里的杀猪场,她也得知道怎么科学养猪。

不过詹明德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她很注意保护眼睛,看一定时间的书,一定会做一次眼保健操,或是出去走走,她还自己裁了一本笔记,上面分门别类记载了大曜与源国的不同之处,以及她的所见所闻。

她怕自己会忘记。

以前没有体验过的事,如今詹明德都会去尝试,连林承嗣邀请她去参观杀猪场她都去了,甚至还围观了林承嗣母亲当场杀猪。

詹明德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什么事是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

唯一可惜的是,詹雌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就又要出门走镖去了。

詹徐氏给她准备了好大一个包袱,里头装满了各种吃的用的,詹雌对此哭笑不得:“这回走得不远,到晴水府就回来,到时给你买珍珠项链。”

詹徐氏轻声说:“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家里什么都不缺。”

詹雌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找隔壁阿姨,知道吗?学习不能松懈,要是累了,就请假在家休息。”

詹明德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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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徐氏轻声说:“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家里什么都不缺。”

詹雌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找隔壁阿姨,知道吗?学习不能松懈,要是累了,就请假在家休息。”

詹明德点头:“我知道了。”

詹雌总是这样,忙得时候几个月不着家,但她是女人,女人就应该这样,而不是被女男情长所困,终日只想在家中与夫从卿卿我我,那是最没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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