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博物馆。
丽飞公司还是知道的。
不知道不行啊,女儿是丽飞公司的忠实支持者。
家里安装了丽飞的燃气热水器,还买了件丽飞羽绒服,前天,又买了两件丽飞的裙子。
每买一件,雷军都心疼的几天睡不着觉。
热水器两千多。
他一年的工资都不够。
那东西贵,他也认了,电器吗,哪有便宜的?可是一件羽绒服居然要五百。
就连那两裙子加在一块也差不多三百了。
这小子太黑了,难怪去年那个盘子敢给自己开价一千万。
易飞也不客气,这帮人要抢自己的东西,那还可客气个啥。
他一屁股坐在会议桌头上主座位置,还翘起了二郎腿。
屋里其它人倒没表现出什么。
雷军是不在意。
那老者显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临东博物馆的三位更是无所谓,在这个少年人眼中,他们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那乔依微微皱了下眉头。
眼睛里有那么一丝失望闪过。
易飞右手中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雷馆长,大半年不见,您老还是这么难缠啊。”
去年,他就非得让赵总把那盘子捐出去。
这次估计也要纠缠一番。
临东市博物馆的,易飞不想搭理。
真要捐了,也不能捐给他们。
树化玉摆件,奶奶捐给他们,他们居然弄丢了。
丢就丢了吧。
那年月,丢的东西多了,总得告诉奶奶一声吧。
他们倒好。
也不说,也不去找,好像那东西根本不存在。
不是李宏海事件爆发,谁还知道临东博物馆还有这样一件宝贝。
雷军咧嘴一笑,“有什么办法呢,我是人穷志短,哪像你啊,卖的东西死贵,死挣钱,还特么的运气好。”
想想就来气,他跑到乡下随手就能收个那么好的盘子。
那玩意碰到喜欢的人,真能卖个几百万。
还好,被赵秋城收了去,那家伙也承诺不会卖掉的。
换个人,说不定又偷偷卖给外国人。
没办法,外国人看到华夏的老物件,就死命的出钱。
易飞也不跟他们废话,“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从李宏海家抄出的那批古董,不巧的是,我也是为了那批古董来的。”
“你等一等。”
雷军打断易飞的讲话,“那批古董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里不是文物市场,你有钱就能得到。”
这小子怎么突然来插一杠子。
他自己的,那是没办法。
可这是国家没收了,难道他也来争?
这家伙比赵秋城还难缠。
赵秋城还讲点面子,他可不会。
去年,他还是个羞涩的少年,就和自己侃侃而谈,画了圈让自己跳。
现在,他明显长大了。
雷军突然觉得,那批古董他一件也拿不走了。
那批古董怎么来的,他也是知道的。
易飞说道:“那批古董,据李宏海交待,大部分是当初他抄家时从苗家抄的,我是苗家苗友生的外孙,苗惠昕的儿子,根据相关政策,我有权处理这些古董,还有一些是李宏海从市博物馆顺走的,我至少知道一件是易家的,我刚从福利院来,易院长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这事,雷馆长,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雷军有点不信,“你是苗家人?”
苗家,他当然是知道的。
可易飞不是个孤儿吗?怎么成了苗家的后人?
苗家不是二十年前就出走国外了吗?
易飞才多大?
充其量十六七岁,怎么可能是苗家人。
雷军并不清楚,苗惠昕当年并没有立即跟随家人出国。
在易遥的运作下,相关部门刻意地遗忘了她。
甚至李宏海都得到过警告,对苗惠昕不要太过分。
易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易飞说道:“我妈妈就在临东,就在赵署长家里,所以,这批古董谁也动不了,等关副府长从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