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正气愤中,觉得把焦顾武的打得轻了。
那家伙居然敢冒充他妹夫,就这么了了有点不忿。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批货在电缆厂,而且没有付货款。那就扣下吧。就当他们殴打苗子轩和梁槿溪的实偿。汪家强也真有本事,铜材这么紧俏的情况下,他还能先到货后付款。这两年,购买铜材之类的金属,一般都得先交钱,再排队等着货。易飞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汪家强有多大本事,有多大面子。而是江城铜材厂的焦运胜看中了临东电缆厂,他想把电缆厂也承包了。焦运胜这个人也算个人才。可以说是江城的赵秋城。几年前,他就承包了江城铜材厂,江城铜管厂,还有一个铜矿。此外也成立了几家相关铜产业的乡镇企业,性质和青江的那些企业差不多。名为乡镇企业,实际和他自己差不多。他去年开始给汪家强供原料,觉得临东电缆厂不错,就想承包下来。张国增他们过来的最大任务就是对临东电缆厂进行考察,探探汪家强的口风。如果可以,他再从江城赶来。张国增还没有来得及和汪家谈此事。易飞的话都不用汪家强来传话。他说这话的时候,江城铜材厂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别看一群人围着三个人打。其实他们受伤都不算重。钱龙的手下没有傻子,钱总一开始没让动手,到最后也没说让动手,是小易总动手了,万五才动的手,而且小易总交待了,不能断胳膊断腿,下手都留着一手。毕竟是在自己舞厅里,真抬出几个半死不活的人也不好看。钱龙的手下包括万五都觉得小易总这人讲义气,为他们着想。没看他打那小子都没留手,却让他们留手。焦顾武虽然受伤不轻。但也是皮肉伤。汪家强愣了下,“行,明天我就把那些铜线送到丽飞公司的仓库,他们殴打苗总和梁总,就那些货款都不一定够补偿的。”铜线送不送另说。话先说到这。要是他们真找自己要钱,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抗得住。江城铜材厂的老板焦运胜,小易总可以不拿他当回事,自己可真够呛。也不用给小易总铜线,直接给他货款就是了。他们能要走算他们有本事。那批铜线,他还得用呢。易飞冲着几人说,“还呆在这干吗?等着留你们吃饭吗?滚蛋。”焦顾武虽然心中还是不忿。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狠话只能招来更多的毒打,在临东肯定是讨不到好了,这年轻人看来背景不浅,汪家强都不再和他们做生意了。一切等回到江城再说吧。四个互相搀扶着,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史全安也只好跟他们走了。钱龙说道:“小易总,估计你饭也没吃好,现在时间也不晚,我们随便在这喝两口?”.易飞说道:“好啊。”他其实不想在这喝酒。只是钱龙当着他十多个手下说出来了,自己一口拒绝让他面子就有点下不来。钱龙这家伙还不算无药可救。临东真正无药可救的是洪文洪武兄弟。这世道,这年月也需要钱龙这样的人。钱龙说道:“万五,让兄弟们去外面吃点宵夜,你去整几个菜,要快。”五万领十多手下走了。也没有管刚爬起来蹒跚向门口走去的焦顾武他们。焦顾武忍着一身的疼痛出了龙云歌舞厅,“史科长,找最近的警务所,我要报警。”他越想越气,知道报警也许连自己都麻烦,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打了自己,居然在里面喝起酒来。 “焦二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史全安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这里是江城啊,就算是江城,你拿他也没有办法,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叫易飞,手底有十多个公司了,他的未婚妻是东江省赵副总督的亲侄女,临东市警务署署长的亲妹妹,东江省苏总督的儿子是他好朋友,你觉得咱们去警务所报警,他们会搭理咱们吗?”焦顾武自以为了不起。他比起易飞差得远。他有什么?就凭着他外公是退了休的原江城市府长,还是凭着他有一个当警务厅长的准老丈人,还是凭着他家有钱?就算在江城,他老丈人也不一定敢抓易飞。自己才是倒霉呢,挨了打还丢了工作。他们三个可以逃到江城,自己能逃到哪去?焦顾武恨恨的说:“怎么?你们临东是法外之地吗?他有钱有势就可以无法无天?”史全安都不想理他了。是谁仗着有钱有势无法无天啊。他请人家姑娘跳舞,人家不跳就完了呗,你非得在人家脸上摸一下,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如果不是他惹事,哪有后来的事?史全安是因为听说焦运胜想承包电缆厂。想到以后他是自己少东家,才表现的这么积极。出了这事。别说承包电缆厂,以后生意都没得做。他清楚汪家强和易飞的关系。史全安语气冷淡地说:“你知道你调试的女人是谁吗?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听易飞说她是他表嫂我才知道了,易飞的表哥表嫂是新国人,是来临东投资的,听说要投资几个亿,你还想告他们?他们要是告了,你那未来老丈人也不敢保你?他们是外宾,知道吗?”他现在都想一头撞死,他踢了那男的好几脚。说不定得蹲几年了。焦顾武也知道麻烦大了。易飞先不说。他和来投资几个亿的外国人发生冲突,还是他没理。如果他们揪住不放的话,临东的警务署就敢跑到江城抓人。他外公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他未来的老丈人?那还是晨晨两岁的时候,她妈妈和自己妈妈的一句戏言。随着肖振光的步步高升,他父母确实想把这戏言成真。肖振光明确表示了拒绝。尤其是两年多前,晨晨的妈妈牺牲以后。两家基本上没有来往了。过年的时候约两家人吃顿饭,肖振光都没同意。他看不惯自己爸爸的所作所为,觉得他挖了国家的墙角。焦顾武在江城从来没敢说过他是肖厅长的女婿之类的话。觉得在临东。谁认识肖振光啊。没想到,打他的易飞似乎真认识肖振光,他都知道晨晨十四岁,还知道肖振光是副厅长。肖振光升职就是上个月的事,估计他还没有得到消息。焦顾武说道:“那我们这顿打就白挨了?而且你们刚才没听到吗?那个叫易飞的家伙意思非常明显,咱那批货他不退了,而且货款也不给了,那可不是十万八万,三百多万呢,铜材厂一年的利润才多少。”他突然觉得那笔钱真的要不来了。易飞就是不给,你还能怎么着他。来临东要帐?有用吗?承包电缆厂也没戏了,汪厂明显跟他很熟悉。就算能承包,他们敢承包吗?如果史全安说的是真的,承包临东电缆厂,还不得被他活活折腾死?史全安说道:“你还想着要钱呢?易飞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不给了,他会再给你?他不要面子啊?那就是他要的补偿,你敢提钱的事,他就敢让他表哥表嫂到省里告你?最后你钱也要不到,人也得进去。”这家伙是个白痴吧。这时候还想着要货款,他敢真要,到时候会赔得更多。“我……”焦顾武头都麻了。挨顿打就挨了,三百多万要是没了,他爸爸都能弄死他。“顾武,还是先到医院看看吧。”张国增说道:“货款的事回去和你爸爸商量,看看他咋说吧。”他觉得史全安说的有道理,这笔货款玄了。不跨省还好点,这跨着省找谁都没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