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和陶若松两人正聊的火热。
在某些问题上,俩人还是有共同语言的。陶若松这人呢。是个老滑头,谁都不得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法。在易飞这里,钱龙也表现得非常谦恭。两人自然聊得来。钱龙看到易飞进来,“小易总,你和陶厂聊,我就先回了,事情咱们再慢慢商议。”易飞和这些国营厂都有合作。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不便公开的事谈。陶若松叫工人先回去,不用等他,明显是找小易总有事。自己再坐在这。就显得不懂事了。陶若松说道:“我的事情很简单,不用瞒人,钱总大可不必回避。”钱龙早不走晚不走,这时候走,想来是回避自己和小易总谈事吧。他要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易飞说道:“钱总要是没重要的事,那就留下来,我们晚上喝点。”这帮人反正天天喝酒。人家拿着礼品来了,不留下喝点也不像话。未来一二十年。喝酒,喝大酒好像是最正常的事。见面了,事办不办再说,酒得喝上。家里来了人,不喝点显得不热情。钱龙说道:“我是没啥事,只是小易总事多,有点不好意打搅你。”易飞留他下来喝酒,他当然愿意。哪怕让他天天请喝酒,他也求之不得。易飞笑道:“那就留下来一起喝点。”钱龙也就坐了下来。想来,陶若松谈的也不是啥大事。陶若松说道:“小易总,我还真有点事麻烦你,我上次不和你说过吗,我认识一个小寡妇,她的女儿今年卫校毕业,分到山南县医院当护士,你也知道,山南县离市里比较远,她就不爱去,想到市里的医院当护士,我和医院的人也不太熟,小易总能不能帮个忙?”他本来不想管这事的。可小寡妇找他说了好几次。就差跪下来求他了。他也没办法,只能来找易飞。临东市几个医院的人,还真不买他的账。那丫头已经分到山南县,现在属于工作调动,那更难。“陶厂长,人家也有名字,别整天小寡妇小寡妇的。”易飞说道:“你不是说好才三十多吗?”三十多,女儿都卫校毕业了?那她要孩子够早的。江小树十八岁时,周书文都四十七了。陶若松说道:“说习惯了,小寡妇叫王秋芬,女儿叫李晴晴,今年十八岁,王秋芬是十九岁生下她的,今年三十七岁。”小易总的妈妈不也才三十多岁。这有啥可稀罕的。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更不敢把易飞的妈妈和小寡妇比。那小易总都有可能和他翻脸。易飞说道:“易济堂医院最多两个月都开业了,要不去易济堂医院吧,肯定比其它医院的工资高。”易济堂医院正缺医护人员呢。李晴晴不管怎么说,也是专业学校毕业。最多缺点工作经验。“你可别。”陶若松说道:“那姑娘我不熟,谁知道人品咋样?你给先弄到其它医院练练手,真要是可以的话,随时可以调到易济堂医院,说实话,那姑娘也不知道咋知道易济堂医院要建立,说她很想去,我想着,万一她不着调,咱俩都为难,干脆让她到别的医院看看再说。”他知道。丽飞公司的工资是高,可小易总的要求也高。万一那姑娘干不好。自己面上都不好看。还是去别的医院先试试手。别说是这种关系,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不靠谱的话也不能送到丽飞公司。易飞说道:“陶厂长想的周到,那就人民医院吧,我打个电话看他们要不要人,你们两位先坐着喝会茶。” 他说完,又去客厅打电话。既然陶若松说出来了,那就尽快办好,也让人家安下心来。易飞把电话到江兆辉的办公室,接电话的却是张济远。易飞说道:“哟,张院长,您这是高升了。”都搬到院长办公室了,那是要正式出任人民医院院长了。“屁的高升。”张济远说道:“江兆辉拍屁股要走人了,除了把医院里几个中医带走了,还要带走了好几名护士,好手都准备走了,护士长天天骂呢。”他带走中医就带走中医,带护士干吗?年轻的,漂亮的,技术好的,全部要走。易飞笑道:“不就是几个护士吗?张院长,你至于吗?”“几个护士?”张济远说道:“你说得轻巧,好手,他都准备带走了呢,搞得医院人心惶惶的,护士也很重要的。”其实。带走的医生和护士,两人都探讨过。对人民医院的影响也不是太大。但易飞这个始作俑者打来最话,他自然得抱怨几句。易飞说道:“不就是个护士吗?我给你推荐个护士。”他们缺护士,这不正好。“卫校刚毕业的吧?”张济远说道:“有经验的护士你也不会往我这推。”以前还有可能。现在,有了易济堂医院,真的有经验、态度好的护士他不弄到易济堂去,会往自己这推?他都听说。易飞特别爱才,有一技之长的都要笼到手里。易飞说道:“护校刚毕业的,我一个朋友的亲戚,本来分配到山南县医院的,但她家在临东,不想跑那么远,易济堂医院不是还没开业吗?你给弄到人民医院去呗,算我欠张院长一个人情。”要是几个月前,工作分配时还好说。现在属于工作调动了,很麻烦的。反正他欠人民医院的人情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行,你让她明天来报道吧。”张济远说道:“先来报道上班,回头我把工作调手续给办了。”易飞说道:“这么干脆?”张济远,他还是了解的。这家伙可不是江兆辉,人民医院有名的难缠。就算把事给你办了,也得东扯西扯一大堆。这咋就直接答应了。“还能怎么着?”张济远说道:“我要是不答应你,江兆辉还是院长呢,他也会批准,我不是里外不是人?要是惊动冯神医他老人家上门,那我说不定就得挨揍,再说了,你小易总的人情可金贵着呢,别说一个护士,三个护士都没问题。”不就是要一个护士嘛。还是专业卫校毕业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他也不愿意因这事和易飞纠缠。不说冯神医和江兆辉的关系。就以易飞和江怀东的关系,自己就得罪不起。卫生署天天到医院找事的话,他这个刚上任的院长就麻烦大了。医院违规的地方也多的是。“那就多谢张院长了。”易飞说道:“还有一件事,文珺药业我占大股,咱医院需要的药物、医疗设备可还得从文珺药业进啊,该怎么操作怎么操作。”他心里其实知道张济远不可能另找供应商。话总是要说的。人家新上任,接着买你东西,你提都不提,总说不过去。张济远说道:“这些你不用担心,一切照旧,你们有新的业务让刑文珺找我就行,要说放心,还是和小易总合作放心。”易飞有强大的资金和人脉。至少不会在产品上出现问题。更不会担心因为经济上的问题发生龌龊。易飞说道:“那就这样,张院长,回头我给你送点好东西。”像他们这种四五十年纪的人。一律药酒和喷剂开道。保管他喝了还想喝,用了还想用。张济远说道:“别回头啊,现在你就给我送来呗。”他听江兆辉说过,和易飞打交道,你越是和他一板一眼,他越疏远你,你越和他不客气,他越把你当自己人。他既然说送给自己好东西,那还跟他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