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面带尴尬,“由于当初执法时,执法人员和焦新胜发生点冲突,商业署有人员受伤,焦新胜在冲突过程中也受了点伤,他们是昨天晚上抓的焦新胜,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上事,就算小易总不来,一会也得放了把他送到医院去。”
他真的是上午才得到消息。
也没有见到焦新胜,据说打的不轻。
现在商业署的人也没人把他这个署长当回事。
“送到医院去?”
易飞说道:“这么说,他受伤有点重?”
都要送到医院了,显然不是简单的皮肉伤。
轻伤的话,商业署会这么好心?
秦声也很无奈,“这事一直由执法队在处理,我并没有关注,听说受伤不轻。”
本来想趁此机会,和赵家和好。
没想到,却碰到这窝心事。
人要是倒霉了,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易飞把茶几上的袋子拿起来交给秦声,“没给秦署带啥,一点烟酒,您先收起来,一会来的人多不好看,秦署放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不会把这事扯到您身上去,看焦新胜受伤情况吧,如果比较轻就算了,如果比较重,打人者也得受到应有的处分,我可以明确的说,那批录相机是焦新胜给大成电器进的货,手续我会拿给商业署的。所以,无论货还是焦新胜都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商业署的执法队恐怕有问题。”
想把货拿走,货肯定不能有问题。
这个简单。
补办个手续就成。
秦声下意识的接过易飞递过来的袋子。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成电器公司能为这批货拿到手续吗?
答案是能。
而且易飞的意思非常明确,如果焦新胜受伤比较重的话。
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说不牵涉自己,也是希望自己不要插手。
秦声把袋子顺手塞到柜子里,他收不收现在都不适宜摆在明处,“小易总,你不知道商业署的情况,我这两年多来在署里名为署长,听我话的真不多,他们都认为我的仕途已走到尽头,都等着看我笑话,这件事正是副署长孙少贞搞的,现在署里上下都听孙少贞的,我就是个摆设。”
所有的人都认为。
赵秋城是不会放过秦家的。
不仅仅是秦艳和他离婚。
主要是有些话说得太难听。
秦声在署里,可以说丢尽了面子,署里上上下下都在看他的笑话。
谁还会听他的。
易飞说道:“这些人小看了赵总,小看了赵家,赵家的每一个人都从来没有想过对付秦艳和秦署,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他们感情不和,离婚了难道就不能做朋友?秦署,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负最大的责任,不过,事情过去了,现在大家过得都挺好,没必要再旧事重提,你怕什么,你是署长,完全可以对务插手,我们只是商人,但孙少贞无辜扣压丽飞公司的员工,并殴打他,无辜扣押丽飞公司的物资,这事恐怕没完。”
他是真的不好意思怎么着秦声。
不为别的。
真和他闹起来,别人肯定还是觉得是因为秦艳的事。
所以。
这事要是秦声主导的。
无论焦三胖子受多重的伤,他还真的不了了之。
既然是孙少贞搞出来的。
那对不起,这事不能轻易善了。
也算间接帮秦声一个忙。
秦声叹了一口气,“小易总,多谢你能体谅。”
他倒是希望易飞把这事闹大点。
打一打孙少贞的嚣张气焰。
没多大一会。
两个人架着焦三胖子进来。
焦三胖子被两人架着,身子软绵绵的被拖了进来。
显然已不能站立。
易飞登时就火了,“人打成这样,你们还不送医院?这里到底是商业署还是土匪窝?”
他觉得。
商业署毕竟是国家机关。
焦三胖子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这他么的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啊。
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是倍受折磨。
易飞一把推开两人,接过焦三胖子,把他抱到沙发上坐下,翻开眼看了看,倒是没啥生命危险。
他又给焦三胖子检查了下,没有骨折。
但心率不齐、心跳微弱,看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行啊,你们商业署都赶上过去的监狱了,打人还真有水平。”
易飞讽刺道:“既不让他伤筋动骨,也没有明显外伤,但他的内伤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留下后遗症,这是多大的仇恨,把人往死里整。”
他不就是倒腾点录相机吗?
就算犯了法,也得有司法部门处理。
焦三胖子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易飞时,嘴努力的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话来。
易飞拍拍他肩头,“啥也别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冯神医很擅长治这个伤,你很快就会康复的。”
焦三胖子名叫三胖,实则也就一百斤多点。
易飞弯下腰,轻松把他抱起来。
暂时啥也别说,把他送到医院再说。
可他还没有挪开脚步。
架着焦三胖子进来的两个人不干了。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凶悍的男人说道:“你他么谁啊,他是我们抓的重要案犯,你说带走就走啊。”
他只觉得这年轻人有点面熟。
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只是他想这么轻松把人带走却是不能的。
罚款还没交呢。
易飞看他一眼,“滚开。”
那名男人笑了,“在临东敢叫我滚的人还真不多,在商业署的办公楼里敢叫我滚的还没有,你有种,看你年龄不大,把人放下来,我不和计较,如果你一意孤行,把你也一起抓起来。”
在署长的办公室里。
想来是给焦新胜求情的。
不过,他找错了对象。
秦声自己自身难保,赵家早晚对他出手。
他还管得了署里的事?
如果他找了孙副署长,说不定让他交点罚款就放人了。
他求秦声。
那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易飞扭头看向秦声。
秦声说道:“他是商业署执法大队队长姚立栋,查封那批货和把焦新胜抓起来都是他做的,是不是有人指示就不知道了。”
他故意不点明易飞的身份。
姚立栋就是孙少贞的一条狗。
他认不出易飞,算他倒霉。
易飞问道:“人是你打的?”
姚立栋狡黠一笑,“谁打人了,你看到我打他了,他抓来就这样,我们倒是很多人可以证明,他拘捕,还打伤我们一名队员,交了罚款,还要把他送警务署,就他那批物资,没有三年五年出不来。”
打他?
谁能证明?
他瘦瘦小小的,身体虚有什么办法。
易飞冷冷地说:“他坐牢?你等着坐牢吧,我现在懒得理你,我们的帐慢慢算。”
他闪开身前两人,准备抱着焦三胖子离开。
先把他送到人民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再回来和他们算帐。
姚立栋伸手抓住易飞衣领,“我说了,你不能带走他,你听不懂吗?”
“你打我?”
易飞说道:“秦署长,你可以作证,姚立栋先向我动手的?”
秦声说道:“我可以作证,姚立栋确实袭击了小易总。”
他听明白了易飞的意思。
“那就好办了。”
易飞单手托着焦三胖子,腾出右手,闪电般的狠狠一拳击在姚立栋的胸部。
姚立栋正准备说,我打你又怎样。
一句话没说出口。
胸口就像被一块巨石击中。
身子不由向后飞去,直接退了好几米,重重撞在墙上。
只觉得胸口剧痛发闷,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身子顺着墙倒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他想说什么。
可什么也说不出。
他有些恐惧的看着这少年。
少年就那么神情自若的盯着他,“你袭击我?行,这笔帐咱们以后也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