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走过去。
从卢涵生手里拿过斧头就往焦顾武手里塞,“你剁啊,要不要我帮忙?我剁你一只手,大不了进去蹲两年,咱俩要不要打个赌,就赌我敢不敢剁了你的手,谁输谁跪在地上叫对方爷爷。”
本为都放他们走了。
这家伙非要逞能,那就让他知道逞能的下场。
他还是存在幻想啊。
那就浇灭他的幻想。
就这种熊货,以后就是有机会他都不敢对自己怎么着。
焦顾武吓傻了,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
疯子,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焦运胜看着易飞冷冰冰的面孔,“小易总,您千万别冲动……”
看这架式,这家伙真敢剁小武一只手啊。
就算判他几年。
他呆不了几个月就得从里面出来,出来就会和焦家算帐。
搞不好弄个精神病啥的,一天都不用进去。
他看着确实有精神病啊。
太暴躁了。
儿子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易飞历喝一声,“焦顾武,到底赌不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赌了。”
他说着就去抓焦顾武的手。
似乎真的要剁下他的手。
焦顾武扑通跪倒在地,“易总,爷爷,我输了,我认输。”
他说完瘫倒在地,呜呜哭起来。
自己要离开江城,离开南江,离这个恶魔远远的。
易飞轻蔑的一笑,“没种你放什么大话?滚蛋。”
他手一扬,手中的斧头呼啸着从院门飞出,正中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树,整个斧头都嵌进了树身中。
焦运胜松了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了。
至于给曲贵敏交待的事,回头再说。
他拉起焦顾武,再也不敢废话,匆匆上车离去。
“小易总真是神机妙算,刚才你说是焦运胜的爹,屁大功夫就实现了,焦顾武都跪地叫爷爷了。”
陈思宁轻轻拍了拍胸口,“小易总,如果焦顾武赌了,你真的会剁了他的手。”
真剁了那家伙的手。
事情真的闹大了。
恐怕肖叔叔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毕竟是剁了一只手啊。
易飞轻轻一笑,“他不是不敢赌吗?我赌的不是剁他的手,我就赌他敢不敢赌,我赢了。”
焦顾武他不敢赌。
血性和勇气不是一时半会就会有的。
就算焦顾武脑子一热,他赌了。
焦运胜也得拼死阻拦,一是不想他儿子残废,二是不想彻底闹翻。
这是个必赢的局。
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子难堪,以后离自己远点。
这俩人太恶心人了。
买个房子跟抢差不多,可见平时有多嚣张。
遇到这种人,就得治治他们。
退一万步讲,焦顾武真赌了,自己也不会剁了他的手,更不会跪下叫爷爷。
他赢了怎么样。
他敢收赌注吗?
输赢无所谓啊,都是自己赢。
以为自己不会耍赖呢。
没有本来收回赌注,那就是输。
在洪文洪武地下赌场,真赢了钱,能带走吗?
就算让你带走。
你以后的日子也安生不了,早晚上让你输回去。
你不赌?
那就直接抢回去。
那些进入地下赌场的人,都是脑子进了水。
曲贵敏笑道:“你以为小易总傻,哪怕焦顾武敢赌,小易总也不会剁了他的手,为了这么个二货,惹下官司不值得。再说了,就算焦顾武敢赌,焦运胜还不得拦住,他想要一个没手的儿子,还是想把小易总送进牢里,小易总要是真为那二货吃了官司,焦家还敢在江城吗?刚才小易总可是说,江城是个好地方啊,是不是啊小易总。”
焦运胜不傻。
真傻也不混不了他这一步。
真正有钱有势的人,他只能退步,无条件退步。
易飞淡笑,“如果我说不是,那我岂不是很傻?”
曲贵敏真心不错。
能想到这一点。
就是耍赖也不能吃官司啊。
吹牛是吹年,谁愿意去里面呆两年。
易飞看向还呆站在一旁的房主,四十多岁,神情有点木讷,可能有点被吓着了,“贵姓啊,老兄?”
卢涵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和他说话:“免贵姓卢,我叫卢涵生,您是易先生吧。”
两个女孩都叫他小易总,想来应该姓易。
“我姓易,卢先生,你这院子要出售?”
易飞说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这消息的。”
这人说话倒是有礼有节。
看来小时候家教不错。
是啊,能住在这里,还有拥有一套楼房,以前家里也应该非富及贵了。
卢涵生说道:“是的,老婆孩子都到了港城,我处理完房子啥的,就去和他们汇合,您请放心,是正规手续,不是潜逃。”
别看三人年龄都不大。
但能把焦家父子吓成那样,身份肯定不简单。
可别把自己当成潜逃。
易飞笑道:“你放心,你就是潜逃也和我没关系,我就是对这套房子感兴趣,想买下来。卢先生,你能简单说下这房子的历史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潜逃。
就他这个样子,想潜逃也够呛。
想来前些年没少受罪。
只是,他这时候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时机。
他要是在外面发展不好的话,非常有可能,出去二三十年后发现。
他在国外挣的钱,没有这套房子涨得快,
这些话自然不用跟他说。
就是说了,他也不信。
买之前还是了解下,别这里是某个大人物的旧居。
虽然现在对没有对这些老房子进行保护,可是自己要是破坏了,心里也过意不去。
等作为文物保护起来。
那房子就不好动了。
卢涵生简单介绍了下他家的情况,他的家祖辈是经商的,以前是相当有钱,所以才会在这买了这个院子。
四十年前,他爷爷去了港城。
二十年前,父母兄长也去了港城。
他没有走成,就留了下来。
前几年,这套院子还给他。
如今,他也要去港城了,去了就没准备再回来,所以想把老宅给处理了。
易飞明白了。
就想起当年的妈妈。
卢涵生也和妈妈差不多。
不是不想走,是没有走掉。
当年卢家有钱,但不算在人物,这房子改建的时候倒是可以动作大点。
他也没准备把外观改变太大。
推倒重建?那还如在市中心找块地皮自己盖。
卢涵生说道:“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这里的环境好,交通也发达,易先生,我带您先看看房子。”
易飞跟着卢涵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房子有三层,每层大约一百四五十平,说起来是挺大的。
尤其是几十年前的房子。
因为一直有人住,房子虽然有些旧,但整体还算可以。
老房子嘛。
结构采光按易飞的眼光就有些不太合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装修家具倒是无所谓。
自己买了,肯定得改建,哪怕主体不变,装修还是要搞下的。
这种老式的装修、老式的家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几个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卢涵生泡上茶。
易飞问道:“卢先生,这房子的产权没啥问题吧。”
这里和帝都的那些老四合院相似。
有的产权很复杂,买下来麻烦事不少。
他又不像焦家父子那么不要脸,抢过来就是自己的。
卢涵生说道:“那您尽管放心,这是我家的私房,产权清晰,是可以正常买卖的。”
产权不清晰,他也不敢卖啊。
他为此专门找过相部门询问,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房子、院子可以卖。
只要交了相关费用就可以。
“行,房子我买了。”
易飞说道:“回头有人来找你办手续。”
哪怕是找关系,买卖一幢房子的手续也不是三两天能办成的,他可没时间等在这里,谢谢她们还要上学呢。
临东也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