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说道:“陈署,我只是和焦老板开个玩笑。焦老板,你说是不是。”
他不能说出背后指使者。
说出来更麻烦,双方都得罪。
双方都搞他的话,他更是死路一条。
他再有背景,有后台,但他就是草根一名。
和这些二代比起来,他再拼命都没有用。
焦运胜说道:“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杨老板,你别为难我,铜材厂我前天就交给我大儿子焦顾文了,他现在是易飞的手下,据我所知,易飞有另外一个公司,叫青江集团,总经理叫曲贵敏,丽飞公司江城分公司的副总经理叫陈思宁,丽飞公司帝都分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个姓乔的姑娘。”
开个玩笑?
下个套让顾武钻进去,把这里困在这里。
就是为了抢走江城铜材厂的货,这是开玩笑?
虽然他不明白杨安是在闹哪出,但绝对是没有憋好屁。
更不是开玩笑。
就算是开玩笑,这玩笑过头了。
他不是说这里是江城吗?
先说几个消息。
更重磅的消息还没说呢。
看看他还会不会还认为这是江城,易飞拿他没法。
早点服软不得了,自己也有话说,杨安都斗不过易飞,自己斗不过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还在这倔强个啥。
再倔强下去,陈立冬都不会帮他。
自己这是为他好。
杨安都有点懵了。
这咋和曲贵敏、陈思宁扯上了关系。
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女孩,陈思宁不是还在上大学吗?怎么就成了丽飞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这他么不是官商勾结吗?
这么玩的话,江城其它做生意的还有活路吗?
杨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立冬,“陈署,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是一点办法没有了,一个陈思宁他都摆不平,何况在加一个曲贵敏。
陈思宁。
完蛋了,就是委托他干这事的那家伙也不会帮他。
“要我说也好办。”
陈立冬说道:“易飞没有报警,只是向市府说了这件事,他还是知道顾全大局的,希望杨老板也顾全点大局,晚上去和易飞把这事谈好了,明天早上,易飞将要回临东,谈不好的话,警务署就要开始抓人了,凡是和下午事件有牵连的,一个也跑不掉。”
磨叽个啥。
老老实实赔了得了。
看不清形势还是怎么的。
都说了两遍了,易飞把这事反映给市府了,非得让话说明白。
平时不是挺聪明一个人吗?
这都看不清。
杨安有些不信的看着陈立冬,“也包括我?”
所有和事件有牵连的,自然包括自己了。
至于吗?
因为这事把自己抓起来?
陈立冬说道:“你说呢?易飞说了,他不满意的话将在东江各大报纸刊登这事,还有可能在港城和新国报道,杨安,真出了这事,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事闹大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你别想着逃跑,我已经让人把这里围了起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抓他,难道抓别人吗?
易飞针对的就是他,焦运胜都看出来了,他愣是看不出来?
陈立冬站起来走到杨安身边,在他耳边说:“易飞是肖振光肖厅长的儿子,痛快的把事办了,让他明早满意的离开江城,以后,离他的公司远点,你千万别想多了,把你抓起来后,没有人相信你的话,想多了,你连坐牢的机会都没有。”
想啥呢。
觉得很多人有把柄在他手里?
是,自己都有把柄在他手里,又能怎么样呢。
改革开放,发展经济,谁都不知道如何去发展经济。
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扶持你,没有让你出圈。
你自己要是往死路上走,那没人帮得了你。
你要是乱搞,那所有人都会放弃你。
有人想帮杨安没有,有,但这个时机谁也不会蹦出来。
陈立冬走了。
话都说完了,还留在这干什么?
杨安没得选择。
杨安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动。
焦运胜叹了口气,“杨老板,我劝你一句,去找易飞和解吧,千万别跟他讨价还价,他要一百万,你讨价,他就敢要两百万,你再讨价,他敢要四百万。”
这个亏他是吃过的。
本来易飞扣了货就算完了,结果又多付了五十万。
打一个电话涨十万美金。
那是毫不含糊。
还好,他后来不接电话了。
杨安如梦方醒,“老焦,你一定是知道的,他怎么会是肖振光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他在江城混,怎么可能不知道肖振光。
怎么可能不清楚肖振光家的情况。
全江城人都知道,他只有一个叫肖晨晨的女儿。
从哪冒出这么个儿子啊?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曲贵敏会是他的总经理,他们本来有亲戚好不好。
“我不知道。”
焦运胜说道:“这事你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你也最好忘了这事。“
别的都能说。
这事不能说。
更别想着拿这事做文章,行不通。
杨安点点头,“老焦,你和易飞打过交道,他来江城我也没得罪他,他为什么盯上我?”
就算自己的手下砍他一刀。
他没有报警,而且迅速搞出这个方案,好像专门针对自己。
为什么啊。
他要是知道了是谁在对付江城铜材厂,也不该针对自己啊。
陈思宁是他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他们直接谈下不就可以了。
干吗拿自己开刀。
还下手这么狠。
焦运胜想了想,“胜利建筑公司我给了我大儿子焦顾文,他说要和易飞合作。”
要说利益上的冲突,也就是这点了。
杨安在江城的建筑工程业占了半壁江山,几乎所有的工程都和他有关系,易飞想在江城建筑行业站住脚,与杨安的争斗不可避免。
他这是先发制人,先给杨安个下马威。
这符合他的风格。
胜利建筑公司和他合作,倒真是条路子。
虽然给了顾文。
甭管咋说,他也是自己儿子。
他改姓顾,也是跟的顾敏的姓,这样也好。
杨安一肚子的火,你想要建筑行业的份额,倒是来说啊。
就凭他是肖振光的儿子。
自己让出一半都没问题。
江城这么大,工程多的是,在南江其它城市,自己又不是拿不到工程,这他么是搞的哪出的啊。
把自己往死里逼啊。
你想要钱,私下找也行啊。
身份往哪一摆,就砍那了刀,别说多重,哪怕只是个血印,也得赔你两百万啊。
易飞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也跟二代打过交道,根本没遇到过他这号的人。
不但要钱,还要把自己踩到地上。
杨安叫一个小弟进来,“去把罗麻子和那个砍伤人的家伙找来,要快。”
就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
易飞真要是把这事捅出去,自己真的完蛋。
杨安是个聪明人。
如果真的被抓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准备咬出来。
真那样的话,陈立冬说得对,自己想坐牢都坐不了。
死得别谁都快。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工具。
焦运胜说道:“杨老板,易飞这次是有备而来,你以为你的那位手下真的能砍伤他吗?五名持枪的家伙都伤不了他一根毫毛,拿个破刀能伤他?我还听说,他曾经徒手和一头几百斤的野猪搏斗,最后野猪死了,他一样屁事没有。多年老朋友了,我劝你别多想,要谈就好好谈,你就是把你的兄弟全带上,他搞死几个,还有人拼命吗?他说正当防卫,还是屁事没有。”
他觉得特别过瘾。
尤其是看到杨安气急败坏的样子。
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没有了。
和自己也差不多。
也就欺负欺负不如他的人。
杨安现在都恨不得打焦运胜两巴掌,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闲得没事才管他们之间的闲事。
为了两百万,要损失几百上千万。
问题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以后在江城混都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