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笑道:“乐宁哥,没啥辛苦的,你以前的病历带来没有?”
都是男人。
大家都懂的,陈乐宁不着急才怪。
何况于蔓蔓还跟着他来了。
就他这年龄,每天的日子恐怕不好挨。
于蔓蔓抢着说:“带来了。“
她打开一个小包,从包里拿出一大摞检查结果递給易飞。
易飞接过,一张张翻阅起来。
这是去了多少家医院啊。
还有英文的。
陈乐宁这两年看来不是在治病,就是在去治病的路上。
只不过检查结果都差不多。
总而言之,各方面似乎都正常,就是不好用。
确实。
一般的医生拿到这种检查结果都得骂娘。
啥毛病没有,就是不好用。
那么治。
连吃那种药都作用不明显,只能说坏死掉了,可检查结果明明是没问题。
易飞看了几张,就不再看了。
基本上大同小异。
他把检查结果放在茶几上,给陈乐宁号了一会脉。
易飞想了一会说,“乐宁哥,去里间我检查一下。”
陈乐宁走到里间。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易总,要脱衣服吗?”
他最尴尬的就是检查。
在国外治疗时,还有女医生。
可以说这次受伤,不但让他失去该有功能,还让他失去所有的尊严。
易飞说道:“不用,你趴在床上,掀起上衣就成。”
各种仪器检查都没问题,他根本没有检查那里的必要。
他还没有自负到自己的眼睛比那些仪器还好使。
易飞是学中医的,但他并不排斥西医,各有优缺点。
陈乐宁照做了。
易飞伸手顺着他的脊柱向下按,一边按一边问疼不。
陈乐宁一直说不疼。
当快按到尾椎时,陈乐宁大叫,“疼”
平时也没注意啊,没有感觉那个地方疼过。
刚受伤的时候,他只觉得一大片地方都疼,说不出哪里疼。
易飞收起手,“疼就对了,乐宁哥要是不疼,我还真的不好判断了,好了,起来吧。”
他知道是什么毛病了。
陈乐宁太过于相信大医院了。
也许,他找个老中医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陈乐宁起来,整理好衣服,“小易总,怎么样?”
他有些紧张,说实的,他基本上已经绝望了。
只所以跟苏越来临东,一是苏越说易飞是上特别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就想来碰碰运气,二是确实想结识下这个传奇少年。
他是个非常爱接交朋友的人,只是从受伤后才变得很少出门。
易飞说道:“我已经知道病因了。”
易付华先祖把男科已经研究得登峰造极,把男科病分成十大类。
每类又分若干小项。
总有一款适合陈乐宁的。
于蔓蔓问道:“小易总,能有几成把握治好?”
这才是关键。
关知道原因也不行啊。
不过,有了病因总归有些希望。
易飞笑道:“我本来想说有十成把握,可我这个人说话总喜欢保守点,那就算八九成吧。”
他最不爱说的就是几成把握之类的。
能治好就是能治好,治不好就是治不好。
就像后来的天气预报,搞出个百分之几十的降雨概率。
是下雨呢还是不下雨呢。
陈乐宁的伤在后腰,影响了神经传导,治前面当然治不好。
倒不是说别的医生不行。
他自己都忘了当时的情形,谁会想到这点。
陈乐宁惊喜地说:“真的?”
易飞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有把握治好自己。
苏越说过,易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自己真的有治了?
易飞说道:“晚上我再琢磨下治疗方案,从明天开始给你做针灸,针灸一周就差不多了,加上药物巩固,最多十来天,就基本痊愈了。乐宁哥受伤时间比较长,治疗稍微麻烦点。”
如果是刚刚受伤话。
也许针灸个两三次就好了。
“针灸?”
陈乐宁面有难色。
易飞哈哈笑道:“乐宁大哥别怕,我是扎你后腰,不扎你宝贝。”
想啥呢。
陈乐宁也笑起来。
于蔓蔓却擦了下眼泪,“小易总,你不知道,乐宁本是个爽朗的人,可这两年都没有笑过了。”
哪怕治不好,能让他性格回到以前也是好的。
天天看到他死气沉沉的样子,自己就心如刀绞。
易飞伸出一只手搭在陈乐宁肩头。
一束别人看不到的金光从眼中射出,没入陈乐宁额头。
陈乐宁为人所伤。
两三年不能人道,心中定有怨恨之气,这种气对他身体、精神都有负面影响。
金光就喜欢这种气。
不如帮他除去。
陈乐宁就像中了定身符一样,身体一动不动。
又像睡着了一样。
片刻,金光回到易飞眼中。
陈乐宁如梦方醒。
他有些惊喜的看着易飞,“小易总,这是气功吗?我刚才仿佛来去了一处人间仙境,有阳光,有花海,一条泛着金光的大路,而蔓蔓就在路的尽头,小易总,我现在浑身轻松了许多,就像卸下千斤重担,也充满了力量。”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
又握着拳头挥了挥,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不是气功。”
易飞说道:“乐宁哥,外面的气功都是骗人的,这是易家中医学的不传之秘,鉴于师门严规,我不能向你解释,我只能说你看到的就是心中期盼的,猪的眼中永远是猪,佛祖的眼中永远是佛祖,说明乐宁哥以后事业定会一帆风顺,和嫂子定能白头偕老。”
装神弄鬼谁不会啊。
只是他说到了一个人间仙境什么意思啊。
自己只是让金光把他身上的负面之气除去。
又不是让他进入幻觉。
难道杨安昨天也看到了什么?
才把他吓成那样?
以前給赵顾东他们治病时,也没有这种情况啊。
难道使用金光时还得按摩。
不按摩就能进入环境?
陈乐宁满脸激动,“多谢小易总,陈乐宁无以为报,以后但凡小易总一句话,刀山火海,我要是皱下眉头,就枉陈家子孙。”
他能不激动吗?
易飞只是把一只手放在自己肩头。
自己就像脱胎换骨一样。
连那两年多都死气沉沉的地方似乎也有感觉。
可见,他说的一周见效的话,并不是枉言。
自己能有什么可报答的。
给钱?
如果他要的话,把自己的全部财产给他都没问题。
他会要吗?
他比自己有钱的多。
陈家虽然势力很大。
人家和自己比也不差,他妈妈、舅舅还是新国人,有更多的钱。
易飞喜欢什么。
他来的时候也问过苏越。
苏越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好像小易总也没啥特别喜欢的。
除了喜欢喝国酒。
可那玩意就是拉来一卡车才值多少钱啊。
易飞笑道:“乐宁哥言重了,雕虫小技而已,是你自己福缘深厚,我是人不是神,如果当初伤再重一些,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再重些,有可能下半身都瘫痪了。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陈乐宁对易飞更加钦佩。
苏越果然没有说错,易飞有逆天的本事,却非常谦虚,讲义气。
陈乐宁说道:“上次电话里小易总交待的那个木雕像我带了回来的,苏越让直接交给了泥人芳的朱老爷子,经他确认,确实是无误,当时朱老爷子哭的像个泪人,这事都怪家叔陈江运,当年夺人所爱。”
“乐宁哥客气了。”
易飞说道:“当年这事也不怪陈先生,是朱老爷子几个不孝子女卖的,朱老爷过了许久才发现,回头,我有机会见了陈先生,还得好好谢谢他肯割爱,也谢谢乐宁大哥,让我负朱老爷子之托。”
他没说钱的事。
说了陈乐宁也不会要。
反而有些见外了。
两人聊了几句。
易飞说道:“乐宁哥,你们先休息会,我去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