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尾狮吧。
「先剥夺魔兽的脚程与视野,再确实给予伤害。那些斗士真不赖耶。」
「是啊。绕到右侧的男人有本事,照他那样迟早能打倒魔兽才对。」
如霸修所言,没过多久,右侧的男子就用剑深深捅进刺尾狮的胁下一带。
对准要害的致命一击。
刺尾狮胡乱甩了尾巴一阵,最后还是猛吐鲜血,力竭倒下。
掌声稀疏响起。
尽管魔兽收拾得巧妙,在观众看来,刺激感却好像略嫌不足。
以表演节目而言,大概只有中下程度。霸修看了也觉得没意思,终究跟聚众狩猎是同一回事。看这种日常性质的活动不可能会觉得有趣。
「喔,老大,接下来好像就是人跟人战斗了耶。」
刺尾狮与倒地的斗士都被清理掉以后,又有另一个披盔带甲的男子上场。
长相到底是看不出来,但体魄看得出饱经锻炼。
然而,霸修与捷儿另有在意的部分。
「欸,老大,那是不是……」
「……」
斗士们的皮肤都是绿色。
没错,俨然与霸修一样。
「咕啦──喔!」
「咕啦──!」
有气无力的战吼。
可是,会在决斗前像这样发出战吼的种族只有一种。
半兽人。
「喔,半兽人之间的决斗!」
「想必有看头!」
原本还以为看错,但旁边的观众也这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半兽人正在场上互搏。
双方手持剑与盾,打得铿铿锵锵。
乍看是平分秋色的激烈战况。观众也在双方攻击得手时随之叫喊,气氛逐渐升温。
然而──
「……那是在搞什么?」
唯有霸修的反应不同。
霸修知道半兽人之间的决斗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要拚上性命交手的。
要使出浑身解数交手。
要本著殊死的觉悟交手。
散发足以咬死对方的杀气,朝胜利迈步向前,为驱散逼近的败北而挥剑。
即使决斗的是年轻人或火候不足者也不会变。办不到那一点的人,就没有资格决斗。
该是这么回事的。
对半兽人而言,决斗非得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在竞技场上进行的战斗并非如此。
完全不同。
那完全是在跳舞。
感觉不到杀气,更没有拚上性命,连力道都做了几分保留,根本毫无殊死的觉悟。随便过几招以后,只要某一方占了优势,另一方就会及早投降以免挂彩,两者之间流露出如此的气息。
像他们这样岂可称作决斗。
「……」
「老大,你是在生气吗……?」
霸修没有回话。他默默地观望著战斗。
不久,战斗迎来佳境。
演得势均力敌的两人之中,有一方将对手的剑弹飞,并且顺势在失去兵器者的大腿附近造成大片砍伤。
被砍伤的那方膝盖触地以后,剑就抵到了他的颈子。
分出胜负了。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胜者高举剑,发出嘶喊。
声量比刚才的战吼更大。
为了煽动观众,他张开双臂,好似要环顾整座竞技场一样到处阔步。
「那是在做什么啊?视线都从对手身上转开了,还喊得那么大声……他不取对手的性命吗?会遭受反扑耶。」
捷儿不可思议似的说道,在他右边的观众就转过头。
「喂喂喂,妖精老弟,难不成你是第一次来竞技场?」
那是个红脸的矮人。
他两手拿著啤酒,意醉心宽地打了个嗝。
酒臭味充斥于四周。
「听好~~我来告诉你,那是胜者在拜托观众饶败者一命。」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大概是透过搏斗让他认同了对手的强劲……但是败者这条命的生杀予夺全都取决于观众,就像你看见的那样。」
如男矮人所说,大多数观众都竖起拇指。
获胜的斗士拉起对手以后就借出自己的肩膀,将人搀到竞技场里头。
「假如比赛过程太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