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史上第九位紫运之人,不是莫青舞,而是……
她?
莫青舞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脸上还是适才的笑容,凝固了许久后,才渐渐变得阴沉。
四周的人更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有些云里雾里的。
即便花幼鸦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却是不敢相信。
毕竟,就在不久前,那一位女符师的死亡,如噩梦般,历历在目,难以忘掉!
而灰头土脸的轩辕宸,更是疯狂地摇头,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那等不堪的女子,怎会拥有紫气东来?
鎏金长桌前,神武皇帝呆愣片刻,竟是毫无形象的笑出了声,由衷地感到高兴:“原来紫运之人,是我们的小阿月!妖女?什么妖女?放你娘的狗屁,我们阿月,是气运之女!”
堂堂皇帝,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头一次不顾形象,高兴到破口大骂。
让人不禁怀疑,给他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得意洋洋的劲儿,叫三十六国的使节们郁闷无比……
这皇帝,是来搞笑的吗?
“叶姑娘,这是符文之地的莲花之令,为紫运武体而准备的,若非无上殊荣者,不得触碰。”
花幼鸦取出一方镶嵌着熠熠晶石的宝盒,四方血芒闪烁,凉风中流动着细碎的星芒。
花幼鸦指尖轻点,宝盒蓦然打开!
但见一朵绯色莲花,徐徐绽放,散发出妖冶古老的气息。
“阿楚,收下来,我让姓白的试过了,里面没有毒。”小狐狸心情甚好,语气轻快。
楚月眸光颤动。
原来老白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试毒。
“花符师千里迢迢而来,辛苦了。”
楚月抱着狐狸起身,释放出一丝玄力,灌入了绯莲之中。
倏然,绯色莲花发出古老的低吟,片刻后,化作丝丝缕缕的流光,湮灭在楚月的眉心之间。
众人肉眼可见,楚月左侧白皙的脖颈处,竟是如浮雕般出现了鲜红如血的莲花图腾。
乍眼看去,妖娆邪肆。
将冷情冷心的她,衬得妖异无比。
眉梢轻轻一挑,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了笑,大大方方地道:“稍后便是朝宴的操练比试,花符师和白护法,要留下来观看吗?”
花幼鸦眸光微凝。
却见楚月怀里的小狐狸,满眼的危险之色,浮现了凛冽的肃杀!
似乎,花幼鸦胆敢拒绝,必然人头落地。
而周围的其他人,则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南阳公主嗤笑:“真是好大的口气,白护法和花符师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身份珍贵的很,还留下来看军队操练?笑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
苏未央耸了耸肩,鄙夷地道:“据说,花符师最厌恶投机取巧,趋炎附势的女人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怕要让花符师嫌弃了。”
“好。”
花幼鸦嗓音空灵,清冽如寒。
苏未央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双目,疑惑不解地望着花幼鸦。
却见白护法笑眯眯地说:“老朽也想看看诸侯国军队操练的风采,既然叶姑娘盛情邀却,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阳公主双手握拳,愕然地望着这两位。
花幼鸦紧抿着红唇,满头银白的发,没有任何发饰的点缀,却是惊心动魄般的美。
她的眸光,自小狐狸的身上一扫而过。
为了能让主子完成娶妻大业,她算是豁出去了,连紫运武体都敢造假。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花幼鸦问道。
众人更是大惊,花府的七冠符师,竟在叶楚月面前恭恭敬敬?
俩人的身份云泥之别,花幼鸦是叶楚月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竟……
“自然可以,刘公公,赐座,客人们远道而来,自要为诸位添上最烈的美酒。”
楚月落落大方,抱着懒洋洋的狐狸,笑望着花幼鸦,道:“早便听闻七冠符师之名,如今一见,更胜传闻。今是长安朝宴,为贺神武挖掘新铁矿之喜,花符师、白护法能来,朝宴沾光,长安蓬荜生辉,这一份情谊,我身为长安新镇北侯,必然铭记于心。”
女孩浅浅悠悠的笑,在两位大人物面前,不卑不亢。
没有刻意的讨好,更无任何的紧张激烈,恰似淡如水的君子之交,那恰到好处的迎客之言,将长安镇北侯的气度魄力,彻底彰显出来。
“是。”
刘公公躬身离去。
突然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才是神武的女皇呢。
再看神武皇帝,看着楚月欣慰的笑,显然忘了迎客之礼。
刘公公:“……”
……
花幼鸦听到楚月的话微微发怔,琉璃般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楚月。
旋即,白皙的脸颊,浮现了淡淡的红。
那一抹绯红以及滚热,更是延伸到了耳根。
唔。
夫人的声音,吼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