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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三国第一纨绔 > 第671章 扬州手笔

时光悠悠,转瞬已是一月。

一月之间,扬州军营人来人往,规模与日俱增。

先是张辽一计,引得京城二十万青壮叛逃。

情况显然,叛逃者生,顽抗者死。

最终二十万青壮,于十日之间,逃亡一空。

徒留城墙上一条条长绳,还偶有老弱试图顺城而下。

扬州军将士则正在城下,随时准备接应。

这是人类对生命的渴望,无人可挡。

不过如此变故,还是让天子刘协措手不及。

天子为此,也已换过多批守城将校。

可惜天不遂人愿,结果都是新提拔的各级将校,率先叛逃。

宫廷侍卫出面拦截,甚至还发生了多起兵变。

谁挡了旁人生路,谁就是自寻死路。

兵变结果,就是如今偌大京城,城墙上再无一人驻守。

如果没有零星逃离的老弱妇孺,此城已经好似一座孤城。

太尉黄琬出城,质问陆远意欲何为。

毕竟此刻人尽皆知,京城已经无兵可守。

陆远随时可能兵进京城,如同之前的董卓,一脚踏入明光殿。

而他们这些达官显贵逗留京城,也只为给朝廷留下最后一份体面。

而陆远屯兵于此,却始终毫无动作。

这就让朝廷众人愈发心慌,不知陆远真正图谋。

只知隐忍俞久,图谋愈大。

这位起自江左的跋扈将军,既不愿学王莽,也没想效仿董卓。

可惜黄琬一番质问,也只见到了面瘫脸高顺。

遭遇一顿毒打,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甚至还没见到陆远。

太尉黄琬第二次出城,却是送出了陆康,卢植等人。

其意显然,只为见陆远一面。

可惜陆远只是出面迎回了祖父,而接待黄琬的,还是面瘫脸高顺。

最终头铁的黄琬,险些被高顺敲打成面瘫,之后再未出城。

而陆远一纸军令,召集扬州三省六部,各州郡重臣前来京城议事,也让扬州军营一度沸腾。

兵部在外众将最先响应,逐个安排好军务,跑马前来。

甚至虎牢关孙坚,工兵军统领凌操,军屯统领许定,海军参谋马钧皆已赶至。

令行禁止,王之始也。

军令之下,无有其它。

在骑术教官武安国到来后,扬州军营骤然多了七万新军。

众将为了各部扩编兵源,着实哄闹了一番。

可惜求见陆远后,也只得到军令,武安国继续募兵,彻底完成各部兵源需求。

甚至有了多余战马,两万山地军也将扩编至三万。

最终七万新军,重新回了秦岭老林,继续猎狼训练。

而武安国也一头扎进了正在开山的工兵大军,挑选兵源。

而在海军将领吕岱,蒋钦先后返航后,扬州军除了南征在外的周瑜,众将已经聚全。

兵部总参谋,郭嘉。骑术教官,武安国。

重甲骑兵统领,典韦。

讨逆军统领,黄忠。

陌刀军统领,许褚。

斥候军统领,周仓。

虎贲骑统领,赵云。

亲卫军统领,周泰。

亲卫军校尉,张辽。

亲卫军校尉,高顺。

亲卫军校尉,太史慈。

征北军统领,徐庶。

后勤军统领,廖化。

军法兵统领,鞠义。

军法兵校尉,魏延。

游击军统领,张郃。

游击军校尉,孙策。

无当飞军统领,颜良。

山地军统领,文丑。

虎牢关守军统领,孙坚。

锦衣卫校尉,贾诩。

军屯统领,许定。

工兵军统领,凌操。

海军参谋,马钧。

海军校尉,蒋钦。

海军校尉,吕岱。

海军陆战队统领,甘宁。

此外另有一名愣头愣脑,武职别扭的新人。

益州骑都尉,庞德。

甚至曹操也在收到第二封书信后,暂将军权交予夏侯惇,连夜前来京城。

毕竟天要塌了,而他个子最高。

众将再次求见陆远,可惜所得军令,依旧只是暂待。

众将无奈之下,也只得各自溜了溜周泰的宝马,里飞沙。

周泰重伤未愈,无奈之下,却也只能歪着脖子咒骂。

终于,扬州官府各级高官,依次到来。

尚书令,陈群。

户部尚书,司马徽。

工部尚书,韩暨。

礼部尚书,许靖。

刑部侍郎,满宠。

吏部尚书,庞德公。

兵部侍郎,枣祗。

广州牧,荀谌。

荆州牧,荀彧。

益州牧,荀攸。

徐州牧,鲁肃。

豫州牧,杨修。

倭州牧,许劭。

皖城县令,闫圃。

番禺县令,蒋干。

襄阳县令,黄承彦。

绵竹县令,管宁。

兰陵县令,李卫。

谯县县令,袁涣。

至于司隶,西凉二州,无论州牧还是州治县令,都还并无人选。

这当然是陈群有意为之,执意让陆远定夺。

而其中关键,则是随他前来,言称只为历练的一众少年。

陆逊,诸葛亮,庞统,吕蒙,孙权,法正。

此外另有几个假公济私之人,还在前来途中。

户部采风使,貂蝉。

礼部,蔡琰,蔡瑾。

刑部尚书徐凤娇也想假公济私,可惜肚子太大,假不了。

至此,扬州三省六部重臣,除周瑜外终于齐全。

当然陆远身为扬州牧,兼任兵部尚书,以及朝廷大将军。

众人再次求见陆远,这次终于得了军令。

请天子出城,次日议迁都大事。

高顺为此连夜敲开城门,飞奔进京,如同回了自家。

夜幕下,扬州军营灯火如龙,格外热闹。

文武重臣商讨天下大事,喧嚣鼎沸。

当然郭嘉身在其中,最是另类。

明明一身儒衫,却偏偏任职兵部总参谋,成了陆远以外的兵部第二人。

行事也最是荒唐,不理文武,只和一众少年闲聊。

“小陆逊,见过你叔祖父了吧!”

此刻,郭嘉盘膝坐在篝火旁,懒洋洋倚着球儿后背,向陆逊笑眯眯道:“你叔祖父有没有说过,这次卢尚书有何打算,还要不要去倭州避难了?”

篝火摇曳,映照着郭嘉与球儿相互倚靠,一致的慵懒。

不过郭嘉身子微倾,好似对卢植动向格外关切。

眸光也在篝火下明灭不定,不时闪烁睿智。

“先生,我现在随荀大人历练……”

陆逊小脸紧绷,坐姿一丝不苟,沉默片刻,才郑重其事道:“荀大人让我堂堂正正做人,少搭理你!”

郭嘉一怔,脸色随即一黑。

一旁的球儿却已笑得花枝乱颤。

众所周知,这些少年都是郭嘉弟子,之后才前往各处历练。

而无论荀彧还是陈群,抑或水镜先生,都看不惯郭嘉的行事作风。

尤其是郭嘉终日与锦衣卫老卒厮混后,坐姿都没了文人风范。

“小陆逊,那你嫂嫂呢?”

郭嘉黑着脸,耐着性子道:“昨日我走后,陪将军晚膳的,是你唐家嫂嫂,还是伏家嫂嫂?他有没有说过,要帮你多娶几个曹家嫂嫂?”

他旁敲侧击,实则也是心头疑惑。

陆远昔日之志,今日唾手可得!

可临门一脚,陆远却执意先行迁都。

此刻河北战事正酣,鲜卑蠢蠢欲动。

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迁都事宜上多此一举。

他虽然有所猜测,却也还没法断定。

而且他来得太晚,陆远终日都在陪伴祖父陆康。

这等大事,他终究无法当着陆康等人的面明说!

“先生……兄长不是暗示过你吗,不破不立!”

陆逊拉着长音,小脸一本正经:“而且兄长是亏欠叔祖父,敬重卢尚书,这才终日陪伴!但他决断大事,岂会在意旁人心思!明日议事,你们自可畅谈!”

他话音落下,神色却也不禁疑惑,低着头若有所思。

这么多人都在说曹家嫂嫂,难道此事是真?

虽然兄长说那是曹操谣言,可这空穴来风……

还有自己这位先生,未免太心急了!

兄长明显只是想要尽孝!

“不破不立……原来如此!”

郭嘉却是呢喃两声,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看来将军此次动作,是要彻底断了刘氏根基!将军之志,也的确在随境遇而变!”

他当即长身而起,再懒得与陆逊多说一句。

陆逊一怔:“先生,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先生,你先生让你少搭理我!”

郭嘉拽着球儿就走,回身戏谑一笑:“不过你可自己想想,京畿要地,与王朝命脉有何干系!你若只知地利,关隘,房价,物产这些俗物,那就沦为董卓之流了!”

他想了想,又继续道:“不过世人愚昧,总以为董卓蠢笨如猪!实则董卓能以三千骑进京,已是天下枭雄了!如果不是遭遇将军,他不至于兵败身死!起码曹操等人,攻不进长安!”

陆逊怔怔盯着篝火,一时满心迷茫。

他毕竟还小,对于迁都也想不到其它。

只知他兄长要推倒城墙,还要连根拔起!

而且墙塌之际,还不愿沾染一丝灰尘。

军营深处,陆远军帐。

陆远刚刚推完墙,带着伏寿一起。

一月三十日,日复一日。

伏寿哼哼唧唧,一日未少。

干戈已起,云雨已过。

一对狗男女也只剩最后温存。

“将军,你把沙盘上的长安城撞倒了!”

伏寿媚眼妖娆,软绵绵道:“明日我随老太守等人回扬州,你只能自己修了!不过你也得尽快回去,别让我大了肚子还没名分!”

日日皆辛苦,她也终于如愿,开花结果。

唐瑛心有野望,要与陆远一起,塞外饮马笑胡酋。

她却只愿享受恬静,做个皖城小女人。

“放心吧!祖父老了,我总归要尽快回去!”

陆远大手抚过娇躯,忽然摇头失笑:“到时卢植找华佗瞧病,你也去莹儿那看看!否则你这小馒头,怎么给我们孩儿当粮仓!我志在天下人人有饭吃,总不能饿到自己孩儿!”

一月之间,北上海军归来。

此次与公孙瓒与公孙度两方交易,如愿带回了四万七千匹草原战马!

同时另有公孙度的诚意,一颗辽东老山参。

这是卢植的吊命之物,陆远自然不敢怠慢,已安排皖城中途接应。

而北上船队,也已再次出发。

志在草原战乱之前,接回公孙离。

“你这混蛋,明明已经不是小馒头了!”

伏寿俏脸一烫,推开胸前大手,咬着红唇闷哼:“这外面有近二十万大军,他们个个奉你为主,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人主公,岂能如此放浪,言行龌龊!”

扬州大军扩编,如今兵源战马俱全。

其中亲卫军,后勤军,军法兵皆是定编一万。

而讨逆军,征北军,重甲骑兵,陌刀军,无当飞军,山地军,斥候军,虎贲骑,游击军,皆是定编三万。

一共三十万铁蹄,足以堪称兵强马壮!

这是陆远逐鹿草原,分兵西域的资本。

也是陆远无视河北乱状,敢于在此稳扎稳打的底气!

可惜以伏寿看来,如狼似虎的扬州军之主,怎能如此肆意!

即便真心混账,也总该略作伪装,珍惜羽毛!

“我还没成圣呢,谈何龌龊!”

陆远忍俊不禁:“只有志同道合,才可共同浴血!圣人离兄弟们太远,带不了兵!从古至今,矫揉造作的将领,都死于非命了!”

他略一沉吟,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唏嘘:“对了,锦衣卫应该将孔融家小接回扬州了!你回去后看看,无需刻意,但也要照拂一二!”

无论乱世君子,还是书生领兵,都只是时代的悲哀!

古往今来,行伍间从来没有纯粹书生。

即便满腔热忱的孙先生,也只能造个假反,最终被袁大头摘掉桃子!

“我知道了!就是既要照顾他们,还不能让他们发现!”

伏寿轻轻挑了挑眉,若有所思:“若说你是君子,你又何必斩杀孔融!哪怕将他打发到倭州,留待将来太平治世也好!可若说你卑鄙,你却偏要照顾仇人家眷,甚至不如朝廷的文人狠辣!”

她自知朝廷隐秘,也不禁心底一叹。

文人倾轧,往往还会夷灭三族,斩草除根。

偏偏这个双手鲜血,沙场中走出的跋扈将军,从不愿株连妇孺。

论及狠辣,不如麾下徐庶,张郃,甚至也不如官场文人。

她迟疑片刻,终究忍不住试探:“如果成功迁都,刘氏皇族,会死于意外吗?”

“大汉依旧是大汉,只是今后没有皇族!”

陆远若无其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若是京城塌了,那也刚好砸死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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