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之后,他又纠正道:“是很想你。”
沈杳用细瘦的手臂搂住徐意白的脖子,还在哼哼唧唧地撒娇:“你最近好忙,我们都三天没见了,你要跟我道歉。”
复式的构造,徐意白边抱着他往楼上走,边抱歉地道:“没有办法,最近在准备演奏会。国外那边我走不开,一定要过去。”
徐意白是名钢琴演奏家,年少成名。优异的天赋、技巧,再加上俊雅的外表,他的听众一直很多。最重要的是,天才往往对自己的要求过于严苛。
以前开演奏会前,他可以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几个月,除了练琴其他什么都不干,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可现在他有沈杳,徐意白根本做不到不见他。
沈杳从鼻腔里轻哼声,他用手指刮着徐意白的喉结,开着玩笑道:“那你下次回来还给我带礼物。”
徐意白莞尔:“我哪次没有给你带?”
卧室的中央是张巨大的床,徐意白的回答让他满意,他再次主动地吻了上去。
沈杳的喜欢从不藏着掖着,他不觉得黏人和表白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他漂亮得像朵热烈的玫瑰,感情也是。
唇瓣紧密地相贴着,沈杳一直很喜欢和徐意白接吻,他很会照顾他的感受。接吻时就像是踩着漂浮的云,直冲大脑的轻盈感。
沈杳的信息素也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是很清雅的杏花香,两种花香在空气中交缠。
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忍不住逗着徐意白道:“你的照片摆在那边,我刚看到好多人拍照,早知道我应该拍下来给你看。”
徐意白笑得有些无奈:“你别取笑我。”
“没取笑你。”沈杳亲他的鼻尖,闷笑着道,“我是想夸你俊。”
“多帅呀,哥哥。”
撩拨需要负责,躺到床上的那刻,沈杳单薄的胸背起伏着。他的腿勾上徐意白的腰,因为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地道:“快点……”
徐意白的呼吸也逐渐不稳,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重,足够迈进房间的人头晕目眩。
Omega的身体太过敏感,沈杳身上只剩下一件宽松的短袖。他象牙白的皮肤上泛着薄红,瞳仁变得水润,却没有眼泪落下。
沈杳的漂亮很矛盾,无害又带刺,是能让征服欲与保护欲同时产生的漂亮。
他细长的腿被徐意白捏着,每次颠簸都会让他轻微地抽搐一下。沈杳依旧伸手去抱徐意白,他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去抱人,像是完全交托自己。
“杳杳。”
徐意白的声音低沉,他也很喜欢这个拥抱,反手扣住沈杳的腰。
气温逐渐升高,Alpha与Omega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重要的一环。徐意白本能地低下头,犬齿在空气中露了出来,蠢蠢欲动地往脆弱的脖颈处靠近。
沈杳却陡然回过神,他往后一撤,下意识地道:“不行,别标记。”
额前的汗珠滚落,沈杳浑身发软,却拿没什么力气的手挡住徐意白的唇:“我明天要回家,不可以标记。”
被标记的Omega身上会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徐意白知道沈杳一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对于Alpha来讲是一种遏制本能的行为,他沉默地忍耐着,口腔里翻涌出咬破舌头的血腥感。
徐意白性格温柔,在床 上的时候也是,可Alpha的本能在作祟,无法成功标记自己的Omega让徐意白感到躁郁。
可沈杳的唇却再次贴上来,他的手掌抚着徐意白的脑袋和后颈,像是在安抚只大狗,声音跌跌撞撞:“别生气嘛……下次给你咬回来,你想咬几下就咬几下。”
徐意白吻得用力,连呼吸的时间都不给沈杳。直到听到那声藏在唇缝间的闷哼,他才像是清醒过来,轻缓地吻着沈杳的唇。
最后为了发泄,他只是咬了下沈杳的脸颊,还不敢咬太重。
结束之后,沈杳被他抱着洗了澡。关了灯的房间一片漆黑,沈杳钻进徐意白的怀里。
因为疲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你还在生气?”
徐意白回抱住他,他的下巴抵在沈杳的脑袋上,沉寂片刻之后才坦白地道:“有一点生气。杳杳,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也谈了快三年的地下恋了。”
每次提起这件事情,沈杳都会找借口拒绝,他提出来带沈杳回家,也一样。
沈杳却没有逃避,他仰起脸,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徐意白,认真地说:“今年过年我就带你回去,然后你再带我一起回家。”
“真的?”徐意白微微瞪大眼睛,手臂不受控制地用力勒紧,他笑起来时像春风拂面。
“不然还假的吗?”沈杳懒洋洋地调整了下姿势,他困得闭上眼睛,嘴上却含糊不清地嘀咕着,“都说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