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刚卖了川长虹，今天川长虹就大涨...”陈启明苦笑一下。
“这不奇怪，炒股嘛，有赚有赔。”黄仁发笑着说。
“可我炒股以来，一直赔，没赚过。”陈启明买卖股票看感觉。
去年炒股，买的ST股退市了，血本无归。
今年炒股，要不是孙玉梅逼着陈启明卖了ST股，也赔的血本无归。
但后面跟风周强，买了川长虹。
买卖的时机，都是看感觉。
大跌前，买入，大涨前卖出。
又赔了不少钱。
“哦？你什么时候开始炒股的？”黄仁发对陈启明有些感兴趣。
可能是眼缘吧。
陈启明一副猥琐的样子，在黄仁发看来反而顺眼。
“去年，我买了ST齐格...”
“ST齐格退市了。”
“对，我本钱都赔进去了。”
“ST股风险大，不能随便买。”
“是，今年我又买了ST股...差点赔光...
幸亏...
买了川长虹...
但川长虹大跌前买...昨天刚卖今天就大涨...”陈启明倒是老实，把炒股经历都说了。
“你财运不在股市，不应该炒股...”黄仁发说运势。
黄仁发发家早。
现在身家应该上千万了。
有钱之后，黄仁发就对风水、运势有了研究。
“对对，是这样。”陈启明也相信这些。
两人聊的挺投机。
黄仁发还请陈启明吃了顿饭。
...
孙玉梅那边。
她找刘芳。
“玉梅，最近事情比较多，你先帮忙做...”刘芳对孙玉梅很客气。
没有把孙玉梅当手下，随意使唤。
还顾念同学关系。
“好。”孙玉梅开始工作了。
忙碌之余，突然想到，韩灵在服装厂给周强当助理肯定不会这样忙，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周强，你肯定不如我...”孙玉梅喜欢跟韩灵比。
“身材、长相，我哪点不如韩灵了？”孙玉梅低头看了看，侧身看了看，她自认为身材、长相都比韩灵强。
“为什么周强喜欢韩灵？”
“不对，周强之前追过我，是我没当回事。”
“当时真是什么都不懂，白白错过了好男人。”
“不过...周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上次还摸我...哼，迟早把周强拿下！”
“还有韩灵，她凭什么骂我、打我？等我拿下周强，让周强跟韩灵离婚！”孙玉梅想小三上位。
...
服装厂。
厂长办公室。
就在孙玉梅东奔西跑，风吹日晒，辛苦忙碌的时候，韩灵吹着空调，喝着茶，偶尔有人进来找周强签字。
韩灵就在周强的指点下，看材料，签字。
没人的时候，韩灵被周强抱在怀里，两人亲亲我我。
韩灵的小日子，不要太快活。
...
其他人都正常工作。
陈启明还是整天无所事事，在交易所凭感觉买卖股票。
日子一天天过去。
孙玉梅工作之余，偷偷去找周强。
但都被韩灵挡在外面。
“孙玉梅！你还敢来！我打死你！”韩灵下手不留情。
孙玉梅不小心又被韩灵打了几下。
...
转眼一个月过去。
陈启明从家里要来的钱，快赔完了。
“喂，妈，给我转一万块钱。”陈启明又问家里要钱。
“启明，家里没钱了，上次为了给你凑钱，把亲戚借了个遍。
现在亲戚都催着还钱...”陈妈也没办法了，还希望陈启明赚到钱，还给亲戚。
陈启明失望的挂断电话。
想了想，去找刘元了。
“什么？借钱？”刘元很惊讶，“你不知道我每个月要还房贷吗？
哪里还有钱借给你？”
刘元买了房。
每个月房贷就让刘元的工资去了一半。
加上其他开销，刘元一个月下来，也攒不下什么钱。
“这样啊。”陈启明有些失望。
“你炒股又赔了？”刘元问。
“是。”陈启明点点头，觉得有些丢脸。
“咋赔的？”
“我...”陈启明犹豫一下，大概说了说。
“怎么感觉你炒股就是瞎胡闹呢？
你买股票前，不先查公司的经营情况吗？
你怎么还是道听途说，相信小道消息？”刘元有些无语。
刘元跟着周强一起炒股。
买股票前，周强要收集很多资料。
还托人打听公司的情况。
有时间的话，还亲自去公司所在地看看。
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周强才决定要不要买这个公司的股票。
周强的这些做法，刘元基本都知道。
认为炒股就应该这样，而不是凭感觉、听小道消息。
现在，陈启明的炒股，在刘元看来，就是瞎胡闹。
“查那些资料没用。”陈启明不以为然。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周强查了那些资料之后，才买股票。
据我所知，周强炒股还没赔过，还赚了大钱。”刘元以为像周强那样做了，炒股就能赚钱。
“那是他运气好，我的财运不在股市...”刘元跟陈启明摆事实、讲道理，但陈启明给刘元来玄学，说运气。
这样就没法正常沟通了。
“那个，我还有事...”刘元很忙，不想跟陈启明废话。
陈启明是什么样的人。
刘元差不多知道。
大学一起同居四年，互相都了解。
“等等，孙玉梅呢？”陈启明知道孙玉梅在刘元这里工作。
“孙玉梅和刘芳出去了。”
“去干什么了？”陈启明问。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忙工作啊。”刘元突然想起陈启明还无所事事，没工作，“你还没工作吧？
你这样下去不行，还是找个工作吧？
要不来我这里？”
刘元这样说也是好心。
“算了，我不想...”陈启明后面的话，刘元直接忽略。
“我有事先走了，你在这儿喝茶吧。”刘元直接走了。
陈启明喝完茶，想了想，也走了。
...
服装厂。
陈启明来找周强。
“你来借钱？”周强笑了，“借钱干什么？炒股？”
“对。”陈启明点头。
“你炒股赚过钱吗？”周强直接问，算是撕开陈启明的遮羞布。
“当然赚过...有时赚有时赔...”陈启明墨迹几句。
“你是偶尔赚，但最后全赔进去了，是不是？”周强用肯定的语气问。
“是。”
“你赔了这么多次，有没有总结经验教训？”
“我是运气不好...”陈启明觉得是运气问题。
“运气不好？！”周强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这就麻烦了。
你要是炒股技术不好。
这个可以学，可以改。
但你是运气不好，这就麻烦了，不好改啊。
你还是别炒股了。”
“不炒股了？”陈启明没想过不炒股。
他总想通过炒股发家致富。
“对，你运气不好，炒股肯定赔钱，所以还是别炒股了。”
“那我干什么？”陈启明问。
“你可以工作啊。”
“工作？”陈启明皱起眉头，“我不想每天上班下班...”
“启明。”周强脸色突然变的严肃，“你大学毕业到现在，赚了多少钱？
炒股赔了多少？”
“赚了...在服装厂赚了一万...
炒股赔了三万多...”
“你是不是问家里要了两万多？”
“是。”
“你爸妈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一个人两三百，两人大概五百。”
“那他们赚两万需要多长时间？他们给你的两万，是不是问亲戚借钱了？”
“是。”
“也就是说，你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花了家里两万多块钱。
对家里只有索取，没有付出，哪怕一分钱，也没有。
还让家里因为你，欠了外债。
启明，你多大了？
你二十好几了，还靠家里活着。
你丢不丢人？！
你什么时候能自立？！”周强训斥。
“我...”陈启明无言以对。
“你好好想想吧。
你不是小孩子，不是什么都不懂。
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将来，总不能结婚了，还靠家里养着吧？”周强说完走了。
陈启明窝囊废的样子，周强看了觉得恶心。
...
陈启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浑浑噩噩。
他出来借钱，找刘元借，刘元没钱。
找周强借，不但没借到，还被周强教训了一顿。
孙玉梅那里，不是联系不上，就是好不容易联系到了，被孙玉梅骂一顿。
“你炒股赚了多少？”
“又赔了？你怎么那么没用？”
“知道吗？人家周强炒股又赚了十几万！”
“你呢？你赔了多少？”
“你太差劲了！跟废物一样！”孙玉梅骂的更不留情面。
陈启明心情不好，自怨自艾一阵。
在饭店吃了顿饭，回了家，胡思乱想一阵，睡着了。
一觉醒来，还是依旧当废物，没有任何变化。
...
孙玉梅最近有变化了。
她工作努力。
一个月过去，不仅拿到了工资，还拿到了奖金。
加起来有四千左右。
有钱了。
孙玉梅给老家汇了两千。
家人收到钱，高兴的跟孙玉梅打电话。
孙玉梅也很高兴。
决定继续努力工作，争取下个月多赚点。
“喂，强哥。”工作之余，孙玉梅还是不忘联系周强。
周强的手机，也不总是韩灵拿着，大多数时间还是周强接电话。
“孙玉梅？有事？”
“强哥，人家想你了，上次在你怀里，你对人家动手动脚...”孙玉梅勾引周强。
“孙玉梅，我结婚了，我不会做对不起韩灵的事。”周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挂了？嘴上这样说，但上次是谁那样摸人家...哼！大色狼一个，装什么装啊！”孙玉梅不死心，继续勾引周强。
打不通周强电话时，就去找周强。
“孙玉梅！你来干什么？！”但被韩灵发现了，韩灵骂跑了孙玉梅。
韩灵对孙玉梅的防范，一直没有松懈。
...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陈启明彻底没钱了。
这一个月，让陈启明最受伤的是孙玉梅。
陈启明这舔狗，经常找孙玉梅。
但孙玉梅呢，看不起陈启明。
之前，陈启明帮孙玉梅出房租。
孙玉梅还给陈启明留点面子。
现在，陈启明没钱了。
孙玉梅的房租是自己出的。
所以，孙玉梅不给陈启明留一点面子。
把陈启明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陈启明一无是处。
骂陈启明是窝囊废中的战斗机。
陈启明算是被孙玉梅暴击了。
陈启明觉得天昏地暗，所有人都背叛他。
陈启明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
这天中午。
陈启明饿坏了。
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他去了一家不错的饭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大吃大喝一顿。
吃完饭。
陈启明抹抹嘴，直接走人。
“哎，你还没结账呢！”服务员急忙叫住陈启明。
“我没钱。”
“你没钱吃什么饭啊？”
“我饿了。”
“你饿了...吃饭也要给钱啊。”
“我没钱。”陈启明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你这是吃霸王餐！”
“对，就是吃霸王餐。”
“快来人呀，有人吃霸王餐！”女服务员急忙喊人。
饭店立马出来几个人。
“小子，吃霸王餐？”老板上下打量一下陈启明。
“对。”陈启明坦然承认。
“好，好。”老板看出陈启明就是个普通人，不是道上的，“阿杜，给我往死里揍！”
“啊...”陈启明没有还手，也没跑，就是傻站着挨揍，没几下，就倒在地上惨叫。
陈启明真是够废物的。
这时，黄仁发路过，正好看到。
“哎哎，你们怎么打人啊？”黄仁发认出了陈启明，拦住问。
“他吃霸王餐！”老板说。
“吃霸王餐？”黄仁发看向陈启明，“你吃霸王餐了？”
“对，吃了。”陈启明倒是没撒谎。
“这样，他的饭钱，我给。”黄仁发直接掏钱。
黄仁发为什么帮陈启明付饭钱？
因为黄仁发看上陈启明了。
黄仁发有个女儿，黄芸，长相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说话不利索...算是有点小残疾吧。
残疾的女儿，想要找个好人家，找个正常的男人嫁了，肯定不容易。
而且还担心女儿嫁人后，被欺负。
所以，黄仁发就想着招个女婿，把女儿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但挑个合适的女婿，并不容易。
上次跟陈启明聊天、吃饭，黄仁发对陈启明印象还不错。
因为问陈启明什么，陈启明就说什么，不打马虎眼，也不撒谎。
这样看，陈启明品格没什么问题。
但陈启明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当上门女婿。
所以，这事黄仁发也没提。
这次不一样，这次陈启明正是落魄的时候。
没钱吃饭，吃霸王餐。
黄仁发就有了想法，看能不能拿下陈启明，让陈启明当他家的上门女婿。
帮陈启明付了钱。
黄仁发带着陈启明去喝茶。
“你还是大学生啊？”聊了几句，黄仁发有些惊讶。
陈启明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这个年代，大学生还是有点含金量的，大家较为认可。
“大学生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钱吃饭。”陈启明心情很差。
“小伙子，困难只是暂时的。想当初我...”黄仁发说他的经历，算是开导陈启明。
但没说两句，黄仁发心脏病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