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南孙几人的逼问下,蒋鹏飞说了几笔外债。
蒋鹏飞的股票账户,已经赔了很多钱。
股票全都卖掉,别说其他外债,就是抵押房子的钱,也还不上。
蒋鹏飞不仅房子没了,还有一屁股债。
“这可怎么办啊?”蒋奶奶急了。
戴因也慌了,没住的地方,还有夫妻共同外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戴因打麻将几十年,一直都是花钱,哪里想过突然有债务了。
“爸,你为什么要炒股啊?”蒋南孙忍不住抱怨。
蒋鹏飞一脸愧疚,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给一个猜测吧。
蒋鹏飞为什么倾家荡产的炒股?
蒋鹏飞是魔都人。
还是那种很早就有钱的魔都人。
在90年代,魔都股票刚发行时。
蒋鹏飞有钱,还游手好闲,肯定早早知道股票。
然后蒋鹏飞好奇,随便扔点小钱,尝试买卖股票。
然后,赚了不少钱。
既然赚钱了,那就加大投资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蒋鹏飞把越来越多的钱投进股市。
最开始几年,肯定赚的盆满钵满。
最开始那几年股市行情不错。
只要不是特别倒霉,肯定能赚钱。
在股市中赚了不少钱,蒋鹏飞肯定继续炒股啊。
又几年过去,股灾来临。
蒋鹏飞肯定赔了很多。
第一次赔了很多钱,蒋鹏飞肯定变得谨慎,不敢继续大笔买入股票。
但对股票的涨跌,肯定关注。
等股灾过去,股票又涨起来。
这个时候,蒋鹏飞就是事后诸葛亮:“看看,我就知道股票要涨。
哎呀,本来要买,结果被老婆拦了一下。
错过了,真是错过了,本来能赚很多的。”
后面的股票涨涨跌跌。
蒋鹏飞错过很多抄底的机会。
他觉得他本来可以抄底,但因为老婆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刚好错过。
这都是蒋鹏飞事后分析的。
他自以为很聪明,找到了发财的窍门,就是抄底股票。
偶尔一次抄底成功,蒋鹏飞会说:“哎呀,投的钱少了,我要是多投点,那不是能赚更多?”
等股灾再次来临,蒋鹏飞看到了股灾,同时也看到了他认为的抄底机会。
于是,蒋鹏飞就大着胆子抄底了,还抵押房子投了很多钱,担心投钱少,赚的少。
但抄底没成功,抄到了另一个峰顶,被套牢了。
因为抵押房子,因为借了很多钱,这次蒋鹏飞炒股失败,后果他承受不了。
“我今天见叶谨言了,也许他能帮忙。”蒋鹏飞低声说了一句。
“叶谨言?你怎么见的叶谨言?”戴因急忙问。
她觉得蒋鹏飞是利用戴茜,才跟叶谨言联系上。
“是锁锁,她在精言上班,她帮我约的。”蒋鹏飞说。
“锁锁?”朱锁锁在精言上班的事,戴因知道的不多。
“对,叶谨言挺好说话,我想问问有没有黑马股,我可以...”蒋鹏飞话没说完。
“你还想炒股?!你把房子都炒没了,炒了一大堆外债,还想炒股?”戴因怒了,跟蒋鹏飞吵起来。
朱锁锁拉着蒋南孙上楼了。
“南孙,叶谨言给我讲了几个故事...”朱锁锁把叶谨言讲的故事,讲给了蒋南孙。
“炒股失败会跳楼?”蒋南孙觉得她爸不可能跳楼。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相信,身边的亲人会跳楼。
“我也不信,但这是叶谨言说的,都是炒股失败的真人真事。”
“我不相信我爸会跳楼。”蒋南孙还是不信。
“不管会不会跳楼,还是赶紧想办法吧,蒋叔欠了很多钱。”
“他欠了那么多钱,还有什么办法?”蒋南孙毫无办法。
她一直是蜜罐里的公主。
她花钱倒是有很多办法,赚钱...毫无头绪。
这时,“南孙,南孙,你下来一下。”蒋鹏飞在楼下喊。
蒋南孙和朱锁锁下去。
“南孙,你那个男朋友不是买房了吗?
能不能让他把房子卖了,帮咱们还债。”蒋鹏飞思来想去,想到了章安仁身上。
章安仁买了房。
如果把房子卖了,能帮忙还不少债。
“这怎么可以?”蒋南孙不答应。
“怎么不行?他那个房子在外环,住那边也不方便。
他把房子卖了,住咱们家,这样不是更方便吗?”蒋鹏飞说的理所当然。
“这...不行...”蒋南孙不同意。
她觉得那是章安仁的房子,没理由让章安仁卖了房子,帮他们家还债。
“南孙,要不试试,看章安仁怎么说?”朱锁锁突然开口。
她觉得,如果她有房,肯定卖掉帮蒋南孙还债。
现在,章安仁有房,正好看看章安仁对蒋南孙是不是真心的。
“那是章安仁的房子...”蒋南孙还是不答应。
“我知道,咱们就是问问,看章安仁是什么态度,不是真的让章安仁卖房子。”朱锁锁说。
“试探吗?”蒋南孙皱眉。她并不想这样试探。
“试一下。”朱锁锁之所以试探章安仁,是因为朱锁锁总觉得章安仁不可靠。
这时,戴因开口了,“试一下也好。
患难见真情。
咱们家遇到困难了,正好看看章安仁是怎么想的。”
戴因也觉得应该试一下章安仁。
“南孙,就只是试试...”朱锁锁继续劝。
“那好吧。”在朱锁锁和戴因的劝说下,蒋南孙答应了。
蒋南孙打给章安仁,让章安仁来她家。
没多久。
章安仁来了。
“章安仁,你把房子卖了...”没让章安仁喝口水,蒋鹏飞直接趾高气扬的说了,让章安仁卖房子,帮忙还债。
“卖我的房子...帮你们还债?”章安仁懵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还是富家千金的蒋南孙,今天就负债累累,还需要卖他的房子还蒋南孙家的债。
“这个...”章安仁脸色大变,支支吾吾,拉着蒋南孙出去,“南孙,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家,是因为...”
章安仁一开口,蒋南孙就失望了。
蒋南孙觉得,她只是要个态度,并不是真的让章安仁卖房子。
但章安仁的表现,让蒋南孙很失望,爱情果然经不起考验。
“你不用说了。”蒋南孙一脸失望。
“南孙,我觉得,我们应该留条后路...”章安仁解释。
这里说一下,章安仁不愿意帮忙,对还是错?
从章安仁的角度来看,没错。
因为章安仁无依无靠,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
就连在蒋南孙家,喝不喝黄酒,都是章安仁自己主动问,没人告诉他。
从来没有人,主动帮章安仁。
从来没有人,平白无故给章安仁一分钱。
章安仁得到的一切,都是章安仁自己努力得到的。
哪怕是不择手段的算计,也是章安仁辛苦算计的。
章安仁必须给自己留后路。
因为,如果他没了后路,没人会帮他。
世态炎凉,章安仁很小的时候,就品尝到了。
所以,章安仁不能不顾一切的帮忙。
章安仁不帮,没错!
他不是自私。
蒋南孙跟章安仁在一起。
蒋南孙有没有帮章安仁解决一些问题?
比如:章安仁贷款买房,蒋南孙有没有把零花钱借给章安仁呢?
没有。
蒋南孙对章安仁更多的是索取。
章安仁很穷,但他愿意用自己的饭卡,帮蒋南孙打饭。
学校食堂的一顿饭,对蒋南孙来说,什么都不算。
但对章安仁来说,随便一顿饭,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章安仁一个人吃饭,很多时候,他都是凑合一顿。
食堂的饭菜,章安仁很多时候,都不一定舍得吃。
这就是穷学生,偏远山区的穷学生。
(这里顺便吐槽一下:不同城市,收入不同。
大城市,收入高。
偏远山区,收入很低,很低。
既然这样,就有个问题,为什么学校的学费,是一个金额?
为什么不差异化收学费?
不应该按照收入水平,对不同地方的学生,收不同金额的学费吗?
大城市的学生,他们的父母收入高,学校的学费、生活费,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偏远地区的学生,他们的父母收入很低,学校的学费、生活费,对他们来说,太高了!
不只是学费应该差异化。
住宿费,还有饭菜费,都应该差异化。
这只是吐槽,胡言乱语,不要当真啊。)
“你不用说了,咱们没有以后了。”蒋南孙跟章安仁分手了。
说完,一脸失望的回家了。
就这样分手了。
章安仁追了蒋南孙很长时间,才追到手,还没来得及开房,就分手了。
章安仁肯定亏的慌。
章安仁一个人站在外面,很孤单,犹豫片刻,脸色难看的走了。
“没想到章安仁竟然是这种人?!”朱锁锁很生气。
她觉得章安仁应该不顾一切,帮蒋南孙。
章安仁没这么做,在朱锁锁眼里,就是十恶不赦。
这一刻,朱锁锁帮亲不帮理。
不管怎样,反正就是章安仁不对。
“锁锁,不说他了。”蒋南孙很伤心,不想再提章安仁,她觉得过去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章安仁不愿意卖房子帮忙。
蒋鹏飞、戴因、蒋奶奶都一脸愁容。
怎么办?
家里的难关该怎样渡过?
他们没有办法了。
他们都没想起戴茜。
因为按照戴茜的为人,肯定不帮忙。
或者戴茜只帮忙解决戴因和蒋南孙的基本生活费,不会帮蒋鹏飞还债。
“锁锁,帮我再约一下叶总。”蒋鹏飞又想起叶谨言。
蒋鹏飞还想求叶谨言指点一个黑马股。
想凭黑马股翻身。
“约叶总?”朱锁锁有些为难,“蒋叔,叶总对A股不了解,他投资的是丑股和港股。”
“就算不了解A股,叶总本事那么大,肯定也有办法。”蒋鹏飞说。
“还是不要找叶总了。”蒋南孙拦了一下。
“不找叶总找谁?”蒋鹏飞急眼了,“找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啊?
章安仁不是刚来过吗?!
他有什么用?!
让他卖房子,他答应了吗?
看看你找的什么男朋友。
平时看上去不错,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什么也不是!”
蒋鹏飞发了一通火,又求朱锁锁联系叶谨言。
“那我...看叶总现在忙不忙。”朱锁锁无奈,只能打给叶谨言。
“叶总,您现在有空吗?”朱锁锁小心问。
朱锁锁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有事。
“你在哪儿?”叶谨言不答反问。
“我在...南孙家。”
“有什么事?”叶谨言问。
“蒋叔想见您...”
“蒋先生想见我?还是股票的事吧?但我对A股不了解啊。”
一旁蒋鹏飞听着电话,他赶紧拿过手机,“喂,叶总您好。
我是蒋鹏飞,这个,能不能帮忙推荐一支股票。
我满仓被套牢了,实在没办法,拜托了...”
蒋鹏飞低声下气的恳求。
“推荐股票?”叶谨言声音略高,“这个恐怕办不到。
我对A股不了解。
要是丑股或者港股的话,我倒是可以多说几句。”
“叶总,能不能帮帮忙...”蒋鹏飞不依不饶的恳求。
朱锁锁听不下去了,赶紧拿过手机,“叶总,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没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叶谨言挂断电话。
“叶谨言也不肯帮忙。”蒋鹏飞脸色难看,还想抱怨几句,但忍住了。
这时,家里突然没声音了。
气氛变的更压抑。
朱锁锁想了想,拉着蒋南孙去了外面。
“南孙,我去找叶总,现在可能只有叶总有办法吧。”
“叶总不是说了,他不了解A股吗?”蒋南孙说。
“但他也说了,了解丑股和港股,我问问丑股和港股的情况,看有没有用。”
“这...”蒋南孙还有些犹豫。
“就这样,我去了。”朱锁锁急匆匆走了。
朱锁锁为了蒋南孙,算是尽心尽力了。
...
洋房。
“叶总...”朱锁锁带着菜、肉来了。
“又来帮我做饭?”叶谨言刚吃过饭,餐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
“叶总,您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你还没吃?”
“没有。”
“那就做饭吧,我可以陪你再吃点。”
“好的,叶总。”朱锁锁急忙去做饭,顺便把餐桌收拾干净。
没多久。
两人一起吃饭。
“叶总,蒋叔能不能把A股都卖掉,然后买入丑股和港股?”朱锁锁问。
“这个可以。
最近全球金融风暴,蒋先生可以做空丑股,应该能赚不少钱。”叶谨言给出明确说法。
“做空丑股?”朱锁锁没听明白。
“对,做空就是...”叶谨言简单解释几句。
“听上去不错。”朱锁锁听进去了,她打算等会跟蒋鹏飞说说。
“锁锁,蒋先生应该欠了不少外债吧?你们弄清楚了吗?”叶谨言问。
“没有,蒋叔不肯说。”
“不说?那就是欠了很多啊。”叶谨言摇摇头。
“是啊。”朱锁锁苦着脸,想了想,“不行,必须先弄清楚蒋叔欠了多少外债!”
“吃饭吧,就算有事,也要吃饭。”叶谨言帮朱锁锁夹了一块红烧肉。
“好的,谢谢叶总。”朱锁锁看了眼如山岳般平静的叶谨言,突然对叶谨言有了异样感觉。
...
吃过饭。
朱锁锁收拾完,又急忙赶去蒋南孙家。
“锁锁,你去找叶总了?”蒋鹏飞急忙问。
刚才朱锁锁离开,蒋鹏飞问蒋南孙,朱锁锁去哪儿了?
蒋南孙说了,朱锁锁去找叶谨言。
“对。蒋叔,现在有两件事。
一个是,你欠了多少外债,这必须弄清楚。
还有一个,你要不要卖了所有股票,然后做空丑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