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便是回寝室午休,两点半才会去教室。
乔熠然先是带着安怡去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毕竟要想安怡与她的室友相处更融洽一些,是绝不能吝啬的。
“你哥对你可真好。”
“对啊,我若是也有这样的哥哥该多好。”
“安怡,要不然你再问问他妈,介不介意再多收个干女儿?”
等安怡回到寝室,把东西分给大家。
一群人的羡慕溢于言表。
她们基本都是独生女,本来有时候就很羡慕家里有两个孩子可以互相做玩伴的,再遇上安怡的干哥哥这么好,就更羡慕了。
“也没有啦。”
安怡有些害羞,也是这时候听她们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乔熠然似乎确实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
看来,以后该对这家伙温柔一点了。
下午,酷暑天气,烈日炎炎。
在教室里上了会儿自习,便被通知去足球场集合。
整顿过后,正式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军训。
先由教官讲解了军训服的穿着规范,监督大家整理了仪容仪表。
紧接着就是开始训练站军姿、踢正步这些。
安怡很认真地去做,不敢有一丝差错。
除了本身对待事物的态度一向严谨外,还因为教官很严厉的气势。
一旦有人不合格,立马便会被提出来当典型,惩罚做俯卧撑或者深蹲。
那种严厉的气势让她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再加上她的身高,站在第一排正中间,基本教官每次训话都是恰恰好好站在她面前的。
压迫感就更强了。
站军姿,一站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
烈日炎炎,空气似乎都能灼伤皮肤。
安怡本来就有容易头疼的毛病,既怕冷又怕热。
没多一会儿,脑子便开始昏沉沉的了。
这是头疼的预兆。
再继续下去,能痛地要命。
可她不敢打报告。
甚至精神一直紧绷着,生怕有半点懈怠就不合格了。
再过了几分钟,明显能感觉到头上血管的跳动,就像是煮沸了的开水。
汗流浃背,脸上亦是汗水如注。
禁不住眨了下眼睛,结果汗液一不小心就顺着睫毛粘到了眼睛里。
又不能用手去揉,那种感觉,如同往伤口上撒盐般煎熬。
头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让她恨不得干脆拿根铁棒敲死自己得了。
就连呼吸的时候,似乎都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顺着鼻梁游动到了脑袋里,变成一把一把的小刀,在割她的血管。
为什么?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身体开始发软,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似乎灵魂要飞出体外。
意识开始模糊,脑子里紧绷着的弦轰然断裂。
教官的嘴一张一合,却似乎根本听不到他讲的什么。
最终,连他的嘴也看不见了。眼前一黑,完全没了意识。
一头往地上栽去。
教官正在训话,结果发现她晕倒,因为就站在她前面,倒是眼疾手快把她接住了。
“来个人,把她送医务室去。”
本以为安怡只是普通的中暑,但看她那表情似乎又痛苦的很,怕会出什么事,赶忙让人把她送校医务室去。
“我去,我去!”乔熠然站在后面,早就心烦意乱了。
因为他知道安怡有这毛病,正担心着,没想到她就晕了。
心急如焚地赶忙就要去扶她。
“你?”没喊他出列,他倒私自跑出来了。
教官皱眉,有些生气。
他才刚训了话,这么快就把他话当耳旁风了?
乔熠然只焦急安怡的情况,没看到教官的脸色。
“我是她哥,我带她去。她这是老毛病,只要晒久了太阳就恼火得很。”
这么一说,才让教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她哥,因为紧张妹妹的情况才私自出列,还是可以原谅的。
而且听他说安怡这是老毛病,晒久了太阳就会恼火得很。
听到那“恼火得很”四个字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赶忙帮着把安怡扶到他背上:“快带她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