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就正式开始了上课。
大一的课程相对轻松,必修课没多少,选修课也不多,课表上,每天基本能空余好多时间。
那些时间,安怡就基本都是在自学。
因为大学的知识跟高中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就比如说高数这些,真的晦涩难懂。
更要命的是,还得学政治这些,真是在挑战她的记忆力。
所以,她基本没有时间去浪费,全都在学习。
偏偏丁楷轩通知了大家说再过段时间就是新生汇演,每个班都得推出一个节目。
通知刚发下来,班长就找到她,希望她能上台去表演。
原因无他,毕竟她是班上唯一的女孩子,而其他都是一些糙汉子,啥都不会。
可是安怡想说,她也啥都不会呀。
而且,她平常在班里说话都结巴,一上台那岂不是直接紧张到升天?
拒绝,强烈拒绝。
可是班长的态度也很坚决,毕竟让他们这些糙汉子上去表演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班上二十几个人,对着安怡软磨硬泡。
磨了好几天,干脆直接先提报了她的名字。
先斩后奏,然后再一群人买了一大堆吃的向她赔礼道歉,搞得她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安怡没办法,只能找丁楷轩求助,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速成的表演节目。
毕竟,她除了学习,真的啥也不会。
丁楷轩也没有其他特长,唯一就拉小提琴拉得不错。说安怡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抽时间教她一首简单些的曲子,小提琴也能借给她。
安怡立时感激涕零,说到时候表演结束了一定请他吃顿大餐。
就这样,安怡开启了小提琴特训。
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学,什么握弓、运弓,什么揉弦、把位……
安怡从来没觉得学一样东西有这么难的。
不过她是一位好学生,学起来难大不了就多练习,基本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坐在草地上练琴。
晚上回了家里也是在那儿练动作。
“有进步,至少终于能把弓拉直了。”
一开始,安怡根本连摆臂都不能控制,明明只需要小臂摆动,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大臂摆动,导致弓子总容易在琴弦上乱跑。拉出来的声音就像锯木头。
好在经过两天的刻苦练习,她终于能克服这个问题了,还得到了丁楷轩的表扬。
“其实初学两天就能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到算是有些天赋的。”
安怡却欲哭无泪。
什么有天赋?不过是她肯下苦功夫去练罢了。
班长真是把她害惨了,她现在两只手臂酸痛地很,连夹菜吃饭都恼火。
不过她也不愿意服输,既然都已经开始了,肯定不可能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就当,是培养一项兴趣爱好好了。
也得亏是她课程少,加上国庆节放了七天假,才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练习,不然到时候上台只能是冲着丢脸去的。
眼看着离表演的时间越来越近,心也不由得越来越紧张。
丁楷轩便给她加油打气。
还专门带着她去平常人比较多的湖边草地练习,以便让她慢慢适应在人前表演。
“不用怕,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音乐,你的脑海中只有音乐,放空思绪……”
经过他这么一锻炼,安怡倒真慢慢没那么慌了。
“这个不错,挺适合你。”
表演得准备一套好一点儿的服装,不过安怡没怎么在外面去逛过。对外面并不熟悉。
就拜托了丁楷轩带她去买套衣服。
丁楷轩觉得学校外面的都没啥好看的,干脆专门花时间直接带着她去了城里。
进了一家门头写着一串英文的店铺,一眼便看中了一条白色长裙。
他似乎是这个店里的常客,一群导购员一见到是他来了,热情得很,笑容那叫一个璀璨。
赶忙都簇拥上来,一口一个“丁少”地叫着,都想上来为他服务。
一听丁楷轩指着那白裙子说适合安怡,手脚快的,马不停蹄就把裙子取了下来,要带着安怡去试衣间。
安怡买衣服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简直被当上帝来伺候。不由得有些发懵,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试衣间。
“小姐身材可真好。”
导购员帮安怡换衣服,安怡本来就羞涩得很,一听她这么说,就更不由得脸红了。
“那个……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抱着衣服贴着墙,躲那导购就像是躲洪水猛兽一般。她是真的不习惯让人帮忙换衣服。
导购自然也是以顾客意愿优先的,听话的准备退出去:“我就在门口,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等那导购出去了,安怡才拿起裙子准备换上。却又看到那吊牌上的价格,心中不由得叫苦连天。
都怪那门头上写的英文她虽拼得出来,却不知道是啥牌子,不然若是让她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死活都不肯进来。
可能是因为平常穿的基本都是谢婷君买的衣服,都是高档品牌,所以让丁楷轩以为她消费的起。
可是苍天可鉴,她若是真花钱买了这玩意儿,兜里就真别想剩一分钱了。
本来不想换的,偏偏她又好面子地很,不好意思就这么直接出去。
便想着干脆待会儿说不好看不喜欢,不买就行了。
却一出去,就让丁楷轩看直了眼。本来还喊导购挑了几件准备让她试的,如今也不用试了,当即就推荐她买这一件。
导购也是在那一个劲儿地夸,就差没把她捧到天上去。
她本来就社恐地很,如今一群导购在她耳朵边狂轰滥炸,她当即脑袋大了,迷迷糊糊就同意了买。
等到反应过来,后悔地恨不能找把刀把自己了结了。
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付了钱,兜里真就只剩下了一个钢镚儿。
那可是妈妈提前给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居然让她一件衣服就霍霍了。
她接下来的日子真得喝西北风吗?
哭死,哭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