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学了,秦煜煊提前几天就回到了省城的家里。
爸爸妈妈很忙,保姆林姨也回家去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留下秦煜煊一人。
想起在爷爷家的时候,那些老战友来探望,非要抓着他一顿猛夸,还各种要给他介绍女友。
真是让人头疼。
他现在还不敢说出和安怡的关系,爸爸那里还好说,妈妈那,只怕无法过关。
妈妈的脾气很高傲,娘家是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许是从小的教育或者说环境不同,导致她很在乎门第。
他怕妈妈看不上安怡的家境,更怕安怡曾遭受过的那些会让妈妈看法更重。
恼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子上千方百计从爷爷那骗来的药方。
那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想有个孩子,或许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让妈妈接受安怡。
安怡不也曾说想跟他有个孩子吗?
那,便让这天来得早一些。
看着窗外的雪扬起一抹笑容。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个城市几乎从未下过雪,如今却能下起雪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安怡的未来将是如同这雪花一般美好呢?
后天就开学了,打算明天就先去出租屋里打扫一下,做好一桌丰盛的菜等安怡归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打开出租屋的门,一进卧室竟发现安怡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那时候乔熠然正在厕所洗脸,听到他开门的动静赶忙止了动作,趁门还没打开,迅速关了灯,蹲在角落躲了起来,紧紧地将小煤球抱在怀里,生怕它发出半点动静。
因为是关了厕所门的,再加上秦煜煊一心只注意到床上的安怡。便没发现他的存在。
“安怡?”
秦煜煊疑惑地靠近床前,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怎么提前回来了也没跟他说一声?
床上的人却只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喊了声饿。
不得已,他便只能先下楼去买些吃的。
听到关门声落,厕所里的乔熠然仿佛要被溺亡似的大口喘着粗气。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被发现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昨晚安怡的回应是否是把他当做了秦煜煊。
终究是没勇气站出来,成了逃跑的缩头乌龟。
等秦煜煊提着饭回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安怡,吃饭了。”
一样一样地把饭菜摆在书桌上,秦煜煊喊安怡吃饭,却见她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便迟迟没了动作。
这般模样。
难不成,是又头疼了?
担忧地上前去扶她,掀开被子才发现她不着寸缕,脖子上的红痕刺地他呼吸一滞。
那一刻,恍若天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说了爱他,却为什么在两人确定关系后去又与别人缠绵?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将她呵护着,却原来她竟从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他不在乎她的从前,却接受不了两个人明明确认关系了她还要找别人。
那是背叛!
气愤地想要质问她,却突然被她挽上了脖子,堵住了唇。
“煊哥哥,我饿。”
简简单单的一句饿就让他败下阵来。
纵使有满腔怒火也只能强忍。
端了饭菜喂她一口一口地吃,本想等她吃饱了再跟她算账。
却看她吃完过后,似乎有了力气,竟望着他一脸娇羞。
安怡本以为昨晚是一个梦,却没想到醒来竟然看到了秦煜煊,而且自己不着寸缕,甚至还能看到胸口的红痕。
她以为,昨晚的人是秦煜煊。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霎时滚烫了双颊。
又对昨晚把他当成了乔熠然而愧疚。
“昨晚,我没说什么吧?”
她怕自己昨晚头疼地厉害,可能会迷迷糊糊地胡乱说话。
若是叫成了熠然……
她怕会伤到秦煜煊的心,想要开口解释:“昨晚我头疼的厉害。”
她曾跟秦煜煊坦诚过自己心里有别人,可是她也答应过会慢慢试着去遗忘。
所以她的解释不需要太多,只是希望他别多想。
毕竟她如今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句话,震地秦煜煊瞳孔一聚,心跳都暂停了两秒。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昨晚,头很疼吗?”
“如果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躺大街上了,你说疼不疼?”
果然。
她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
意识到不是安怡背叛自己,而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秦煜煊再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心疼和愧疚。
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明明昨晚就想到了要来的,却为什么今天才来?
被如潮水的悔恨淹没,却最终只能抱着她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
安怡被他抱地生疼,看他哭地伤心欲绝,疑惑极了。
又恍惚有些印象,好像昨晚太激动,咬了他几口。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太使劲儿,把他咬疼了?
该不会给人造成心理阴影了吧?
羞地立马捂住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你。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会这样……我控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癖好,明明曾经跟丁楷轩缠绵过那么多次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却怎么如今突然会有这种癖好?
羞死人算了。
她在道歉,那一字一句却恍若刀片,割在秦煜煊的心尖。
怕她知道了真相会崩溃,只能强撑起笑容撒谎:“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才会哭。才不是被你咬哭的。不信你试试,你试试再咬我,看看我会不会哭。”
说罢,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疯狂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想洗掉所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