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确实曾发生过大火,但是关于童安怡的资料却寥寥无几。
只知道曾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却没有过多的病历数据。
如果说没有上传档案到网络数据库中,那为什么她专门去了医院的档案室也没有找到呢?
像是故意被抹去了信息,又或者,档案早就被人拿走,比如雅恩这个疯子。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那场大火是否真的是意外。
更怀疑当年那具烧焦的尸体的真实身份。
坐在电脑前的艾尔莎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在炸掉实验室之前该看看里面的档案有没有记载相关资料的。
只怪自己做得太干净。
要想彻底查清楚,怕是只有去到童安怡之前生活过的地方了。
可是,看一眼银行卡里的余额,显然,在那之前,她得赚到足够的资金。
······
n国的六月并不炎热,相反的,若是早上只穿短裤短袖反倒会有些许凉意。
艾尔莎穿了一条白色长袖的及踝长裙,抱着一盆开得灿烂的白色蝴蝶兰站在花店门口。
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裙摆,随意地用发夹将头发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落下,温婉动人,如诗画般······
秦煜煊看得痴了。
他今天不上班,知道艾尔莎今天新店开张,就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这幅画面。
这让他又想起了从前,在医院的雪地上,安怡抱着那盆圣诞玫瑰,如同误入凡尘的天使。
回忆中的人影与眼前的身影重叠,让他似乎快要产生错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地喊她“安怡”。
艾尔莎正纠结到底将手上的花摆在哪里才最好,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见是秦煜煊,双眸中闪过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欣喜,笑得如同花儿般灿烂:“今天不上班吗?”
“嗯,今天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在纠结到底把这盆花摆在哪里合适。”
只见秦煜煊闻言望着那如阶梯般的花架端详了一会儿,随即便指了指一盆天竺葵:“你觉得跟它换个位置如何?”
“很协调!”安怡听了他的话把蝴蝶兰换上去,果然比刚刚要协调多了:“进来坐。”
抱着天竺葵,引秦煜煊进到店里:“我这儿没有咖啡,你喝茶吗?”
“都可以。”秦煜煊环顾四周,发现白色的花居然占了快百分之七十,不由得问:“你好像很喜欢白色?”
“嗯,你不觉得这颜色很美吗?”艾尔莎也没多想,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泡茶:“你喜欢雪吗?每当下雪的时候,整个大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不掺杂色的纯洁,放眼望去,心里都会跟着舒畅许多。”
说着,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了洋洋洒洒的雪花。
多希望人心也能像雪那般纯洁,只可惜,永远不可能。
见她兀自陶醉在想象之中,秦煜煊沉默了,痴痴地望着那张脸红了眼眶。
他觉得眼前人与他所深爱的那个人越来越像,相似的容貌,同样的爱好······
可明明,心底里又很清楚那不是他所认识的安怡。
这种感觉很痛苦,偏偏又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或许,他也快要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