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复杂。
总之,这样我就消除迷惘了。
我心想必须把这件事告知塔野同学,于是拨通电话。
然而……
『您拨打的电话位于无法收到讯号之处,或是未开机——』
在收讯范围外。
这个地区不管哪里讯号都很微弱,就算坐在公交车上,有时也会收不到讯号,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尽管如此,我的心中却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等个三分钟就好,重拨一次。
『您拨打的电话位于无法收到讯号之处,或是未——』
已经等三分钟了。
『您拨打的电话位于无法收到讯号之处——』
等三十分钟了。
『您拨打的电——』
我从床上站起身。
不会吧?骗人的吧?
我的脑中深处涌出不好的想象,胸口猛然一紧,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我急忙打电话给川崎。
『喂,你好。』
「川崎?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塔野同学家在哪里吗?」
『咦?这我知道啊,怎么了吗?』
「抱歉,现在立刻告诉我。」
『知、知道了。呃,我把住址用电邮寄给你,你用电邮确认吧。』
「谢谢。」
我挂断电话。
电邮马上就传送过来,信上写着塔野同学家的地址,以及表达着担心我的几句话。虽然对川崎不好意思,但我没时间慢慢回信了。我拿起钱包后,连忙奔向玄关,穿上凉鞋便冲出家门。
我走在大楼的内走廊上,查询着电车的时刻表。从这里到离塔野同学家最近的车站……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啊啊,真是的,乡下就是这样才麻烦。
我从停车场牵出脚踏车,骑着脚踏车往塔野同学家的方向前进。
通过平坦的道路,进入爬坡路段。
我自认为相当有体力,但乡下的坡道相当难骑,路上的坑洞大量削弱我的体力。我汗如雨下,头发闷热得不得了。
漫长的上坡终于来到尽头,眼前是一片辽阅的大海。我没有余裕观赏美景,急忙骑下坡道。
通过红色警灯黯淡的消防仓库,随即看见一栋感觉古色古香的大房子。就是那一户。
我把脚踏车停在玄关前,接着按响门铃。等了大约一分钟后,一名男性挠抓着腰部出来应门。他就是塔野同学的父亲吧,但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
「来了来了……你哪位?」
「我是塔……熏同学的同学,请问他在家吗?」
男性停止搔着腰部的手,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
「不……他外出了。」
「什么时候外出的?」
「啊~大概是前天吧。」
我镇时面无血色,心中涌出不安与焦躁之情。
「请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
「不,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朋友家住宿了吧?他最近常常不回家。」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
我快速地道谢,然后再度骑上脚踏车。
从前天就没回家,那已经可以确定……
我摇头挥去不好的想象。别去想了,不管怎样,现在要快点才行。
我拼命踩着脚踏车,前往浦岛隧道。脸颊传来湿湿的感触,我本以为是汗水,但是以那一滴为起始,大量的水滴打在了脸上。
糟糕,下雨了,明明刚才还是晴天啊。
大雨转眼间就把我淋成落汤鸡。我猛踩着踏板,湿透的衣服贴在肌肤上,感觉很不舒服。不知为何,泪水流了出来。眼泪擅自流淌而下,我根本无法止住。即使如此,我忍受着脚快要胀破的痛楚,拼命地踩着脚踏车踏板。
「塔野同学……塔野同学……!」
终于抵达浦岛隧道前。
我将脚踏车丢在路上,凉鞋不知何时从脚上脱落。或许是被小石头割伤了,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即使如此,为了追上塔野同学,我仍是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浦岛隧道。
前进没多久,我便发现地面上有一个玻璃瓶。仔细一瞧,瓶中放着纸。
这是瓶中信吗?
我确信这是塔野同学留下的东西,于是捡起瓶子,打开瓶栓。
正如我所想,里面装着数张信纸,上面有着用铅笔书写的文字。
我用衣服擦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