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是忘记了,还是贪玩没写啊?跟母亲说说,你不说母亲怎么知道原因呢。biquge2022.com不知道原因,母亲就会自己瞎想。”
薛渊生气的说道:“我们说了也没人信,都说我们撒谎!”
若水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渊儿说的我就信,只要你说的,母亲就信。”
薛渊刚要张嘴,若水用手轻轻点着薛渊的小嘴开口道:“但是渊儿也听过狼来了的故事,知道撒谎最终害得是你自己。所以我们都要多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若水露出了笑容,轻声问道:“现在,渊儿可以告诉母亲当时那么做的原因了么?”
薛渊把手里的松子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有时根本都没有给我和二哥留背诵的内容或是习作,可是第二天他突然就说前一天留了。还告诉父亲,连大哥也说他听见先生给我俩留了,父亲知道后就骂我俩。不管我俩怎么说没留都没人相信,可是真的没留啊。”
越说薛渊就越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最后干脆哇哇大哭起来。若水心疼的把薛渊搂在怀里,拍着着他小小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乖,母亲相信你俩。你俩都是乖宝宝,别哭了。”终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薛渊去依靠了,薛渊趴在若水怀里,紧紧的抱着若水不抬头。
若水微笑道:“那个先生还是现在教你大哥的先生么?”薛渊点了点头。
“好了,母亲知道了。哎呀,你青素姐姐和红鸾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找了这么半天还找不到。我叫人让你奶娘过来先把你接回去吧。等她们找到了我就让红鸾给你带回去,好不好?”若水哄道。
薛渊却摇了摇头,道:“我在母亲这里等红鸾姐姐一起回去。”
这话说着若水愣了一下,毕竟对于孩子来说奶娘应该是除了母亲之外最亲的人了。怎么这孩子对奶娘这么不亲呢?忽又记起来薛渊的奶娘是沈暮烟房里丫鬟的亲娘这一档子事,原来还是有源头的。若水又问了薛渊一些其他的事,这时正好青素带着红鸾拿着砚台回来了,若水就把人放走了。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若水想单独跟薛渊说话找的借口,比起有着跟年龄不相符成熟的薛浩来说,还是一片孩子气的薛渊更容易套话,小孩子在人少的时候也更容易放下戒心。若水叹了一口气,这肯定有事沈暮烟的把戏了,也不是什么新奇的招数。不过对手是两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孩子,是不是太卑鄙了一点。
而且薛汀居然跟着一起骗人,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呢。是真的懂得这其中的厉害,还是单纯觉得好玩呢?若水揉了揉眉头,其他的事情她还真不放在眼里,无非就是见招拆招罢了。就这孩子,她还真都点麻脚。还是看看再说吧。
这天薛明远依旧早早的回了家,笑着问若水在家做了什么。若水在这边帮着薛明远换衣裳,笑答:“今天见了你叫来的那个朱秀才,学问好不好还不知道,不过他倒是对这事挺上心的,今天还特意把要教的书提前拿了过来,我看着还挺好的。”
薛明远看见若水满意,笑着说道:“我叫来的人肯定错不了,虽然有点穷酸气也就那么回事了。对了,这已经快要深秋了,这边没有望京那么冷,不用穿那些大毛衣裳,但是棉衣也是要备的。你带过来的东西少,这会正好多做几件,我看你穿红色真的挺好看的,多做几件红色的吧。”
若水听了这话,笑着埋怨道:“哪有总穿大红衣裳的。”
薛明远笑道:“好看就穿呗,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什么,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呗。”
若水听了这话,不免细细回味,这话到是跟薛明远平时做事准则挺像的。就说那敬茶不磕头一事,有的人管这叫没有规矩,可是若水却觉得这是随本心做事,人活一世也算是自在一回。规矩都是人定的,有些就是活人难为霍活人。
这边薛明远和若水说着话,那边沈暮烟也知道了薛浩和薛渊单独请了先生的信。她到不怕自己以前让薛汀的先生诬陷薛浩和薛渊的事情让人知道,以为那些事情都是空口白牙做的事,无凭无据,谁也拿不着她的短处。只要两人死不承认,谁也没招。
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事情,短短几天就被若水这么化解,她心里实在气不过。这几年她也算做到了润物细无声,从多方面破坏薛浩和薛渊在薛明远心目中的印象。让薛明远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堪大用,自己的薛汀才应该是家产的继承人。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全部作废。沈暮烟这边派人叫管家妈妈张显的过来了,不知俩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事。
第二天上午,两边都开始上课了。若水让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看着时辰挨个房间走了一遍。最先到的自然是薛浩和薛渊这边,两个小孩子坐在正在描字。若水笑着说道:“上了半天的课,都来歇歇吧。朱先生也来尝尝自家的点心。”朱秀才一见若水,腾地脸就红了,站起来自以为潇洒的行了一礼,微笑着道:“多谢薛夫人。”
若水笑着回了礼,转身就看两个孩子写的字去了。一看那字,虽说依旧有些歪歪扭扭,但是这也绝不是刚拿起笔的孩子就能写出来的。若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知识学会了、掌握了就跟先生说,不一定非要每天一点每天一点的走,圣人不也说过要因材施教么。”
这边看完了,若水带着人就往薛汀那边去了。薛浩和薛渊上课是在两人院子的厢房里,薛汀上课的地点却是在薛明远书房边上。本来这才是真正给孩子上课的房间,可是薛汀先占上了,薛浩他们只能再找一间房了。
教薛汀的是一个老举人姓曹,连年进京连年失败,又没有薛家的财势,不能疏通上面做一个小官。最后为了养家户口,只能做教书先生。自己学问本身就不算太好,大多是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启蒙。这家做几年,那家做几年。
若水看见这曹先生,略有些无精打采的在那让薛汀背书,不像朱秀才有一股青年特有的舍我其谁的劲头,好像只是在这对付完这活。若水摇了摇头,敲门笑道:“打扰了,先生辛苦了,教了这半日歇歇吧。”说着跟着若水来的人就把茶点都摆了上来,曹先生拱了拱手,就把书放下了,拿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薛汀也在那边吃起了点心,若水拿起薛汀正在背的千字文,看着上面满满的注解,笑着问道:“汀儿把千字文都读完了,那母亲考你一个,‘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复,器欲难量。’这句话怎么解释?”曹先生拿着糕点的手抖了一下,抬头就看那若水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家养病,所以每天的更新时间不定,不过还是日更的,望亲们周知~~
ps:千字文原文无标点符号,但是jj系统好像不默认段内空格,所以那是我给加的符号。
有还在上学的亲要注意哈!
布料
薛汀听了若水要考他,小孩子本都有争强好胜之心,更何况沈暮烟总在薛汀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薛汀自然是要显摆一番,板直了小身体摇头晃脑的说道:“此句讲的是不要谈论别人的缺点和短处,也不要依仗自己的长处而骄傲自大。说过的话要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为人器量要大。”
若水笑着称赞道:“汀儿书背的不错,先生教的也好。不过知书达理,这书不光要背得好,这道理更要学的明白才是。老话说得好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说着若水笑着看着曹先生问道:“先生说我说的可对?”
曹先生听了这话,汗都出来了,低声回答道:“夫人说的是。”若水点点头,复又看了看薛汀桌上的书具摆设,嘱咐薛汀几句转身就走了。曹先生这才掏出手帕把脑门上的汗擦了,剩下的时间就让薛汀把刚才背的书默写两遍就当是今天的课。
曹先生也心虚,他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当然心里清楚,更何况他当着薛明远的面诬陷薛浩和薛渊还不止一次两次。那时候薛浩和薛渊是时候开蒙了,薛明远就把两个孩子也放进来让曹先生一起教,钱自然也是多给的。可是沈姨娘想让把那两个孩子狠狠的压下去,就过来找曹先生,想出来那样的一个办法。
曹先生当时有点犹豫,毕竟那面还是两个小孩子。但一是沈暮烟直接就给了五十两银子,那是自己将近两年才能赚到的钱,而且沈暮烟还说就算不教那两个孩子了,那每个月额外的钱她还照给;二是沈暮烟当时也说了,两个孩子年纪小,闹腾的厉害,她不想让两个孩子打扰自己的儿子学习,而且她只是想让两个孩子晚点开蒙,又没说不让两个孩子上学堂。
曹先生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说几句话就能赚这么钱,对两个孩子影响也不大,不就是晚点开蒙么。于是就按照沈暮烟说的去做了,给两个孩子留习作或者告诉他们背什么的时候都是只有三个人在场的时候。然后等薛明远打听孩子学业的时候就趁机告状。
让曹先生意料之外的是薛汀居然在旁边打边鼓,一本正经的说他也听见了。然后看着薛浩和薛渊挨骂,他就很高兴。曹先生当时觉得沈暮烟做的事情早晚会报复在薛汀的身上,现在这个孩子就学会睁眼说瞎话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拆穿,更加不能纠正这个孩子的做法,那不是就承认自己也在撒谎么?
果然几次之后薛明远就把薛浩和薛汀叫了回去。曹先生也告诉自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心里总也不踏实。今天薛夫人这话是来警告自己,还是单纯的过来考学薛汀问呢?曹先生叹了一口气,黑心钱不好挣啊。
若水也知道这件事情真是无从追起,不过她也没想追究曹先生什么,曹先生跟两个孩子无冤无仇,肯定不会平白陷害两个孩子,那么让他这么做的人肯定就是唯一能得到好处的沈暮烟无疑了。这笔账先记着,慢慢再算。
孩子上学的事情先解决到这,先生好不好的得看看再说。那么下一个就是孩子身边下人的问题了,这个就可以跟家里的事情一起办了。若水回到房里之后,把看了几天的账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轻轻用手敲着。这个是家里的流水账,这个账本没问题,这一个经商人家的账本再出问题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另一个是家里库房用品的登记本,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过这没问题就仅仅是指出入账能对上,其余的就不一定了。若水从前头细看账本,做的那叫一个干净,一笔一笔帐都有处有入的。可是从薛汀的用具到穿着都比薛浩和薛渊都好上一个档次,就拿今天自己在薛汀书桌上看到的比来说,小孩子竟然用狼毫笔,而薛浩和薛渊却都依旧是羊毫笔。沈暮烟原先这家管的没少往自己院子里划拉东西啊。
而且唐嬷嬷也打听到了,这沈暮烟笼络下人出手大方,她一个妾这钱从哪来的呢?这个就得好好查查了。若水想了想,又把账本翻开看了看,起身道:“青素,走,带几个人跟我去孩子们的院子里瞅瞅。”说着若水带着三个丫头,两个老妈妈就迈进了孩子的院子。
先进了薛浩的屋子,薛浩的奶娘正在屋里做活,小丫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两人一见若水进来,连忙起来行礼。若水坐下后笑着说道:“忙着那。这换季该做衣裳了,我寻思小孩子长得快,就别按照什么定例来了,缺什么做什么,那些东西磨得快就多做几件。”
奶娘在旁边应声道:“二奶奶说的是。”
若水点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把浩儿的衣裳都搬出来吧,青素帮我记上,各样的衣裳都有几件。嬷嬷年纪这么大了,就别跟他忙活了,来正好做下陪我说说话。”
那奶娘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奴站着说话就行。”
若水笑笑道:“江妈妈是跟前头太太一起过来的,你是老人。我这刚嫁过来几天,有些事情还不大懂,妈妈给我说说,我看着账本以前记着每季都发衣裳,还都连带着发几匹布料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妈妈答道:“就是每季都给做两套衣裳,再多给几匹料子让房里人裁,当时也说是缺什么裁什么。”
若水笑道:“这能缺什么呢,做鞋做袜子都有下脚料,没听说用整批布做的。你们都做什么了?”
江妈妈回答道:“就像奶奶说的,可不是用不了么。有时给哥做套衣裳穿,剩下的就留着了。”
若水问道:“剩下的在哪呢?我看看都是什么料子,有些料子啊一放就不行了。”
江妈妈笑道:“我去给奶奶拿,外面有两匹,剩下的锁箱里,我先给奶奶看外面的。”说着江妈妈转身就拿布料去了。
趁着这个功夫,若水起身看了看薛浩的衣裳,浆洗的挺干净的,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就是一半衣服还不错,可是都非常旧了,另一半有点新的料子却不太好。若水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衣裳里面的布要软,整体要吸汗透气,最好外面还抗磨。那些新衣服的料子到是挺好看的,可是不吸汗不透气,而且很容易坏。若水皱皱眉,这种料子怎么也能买呢。
若水看完了衣服又扫了一眼屋里的各种摆设,放在床上的布老虎,堆放在墙角的小木剑。若水在心理想着这是浩儿的房间,看看缺什么,因为她总觉得缺点东西,可是又想不起来。对了!袁氏的东西!自己从进府到现在,除了那个牌位,还没见到袁氏的东西,这孩子屋里总该有亲娘的东西了吧。
别的不说,她的嫁妆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