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已经不是正常人!
“姑娘认为你能保他多久?”她的淡淡的话语又直刺我的耳膜。33yq.me“姑娘认为,按照姑娘的行经能保他多久?”
我怔住了,以我的所作所为我能保他多久?我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就算我保不了他,我也不会亲手害他——”
如果想害他,我早就在两个多月前就要了他的小命,那样我也不会进宫来受这样的屈辱。
我没有回头,我不要回头,我不要再看到那张脸,笑得温柔,心却扭曲的不成人形的脸,那样的人会让我做噩梦,会让我感到心凉——
她没有再叫住我,也没有追我,她是料定我没有能力保住孩子?还是觉得我最终会妥协——
我不想多做判断,我单纯的只想保住孩子。
我摸着现在已经微凸的小腹,四个多月的孩子其实已经成形,如果在现代都能知道是男是女。有时候还会不经意的发现他其实已经会动,虽然不是很明显,外人不能看出,但是母亲可以感受,他的存在已经不是可有可无,他也在宣告他的存在不容忽视。
忍受妊娠反应剧烈痛苦的是我,感受小生命存在的也是我,现在孩子是和我心连心的,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不能,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不能!
人是奇怪的动物,受到一点委屈,碰到一丝难堪,也许就会触动你的敏感神经而不经意的流泪。但真到大大的受到了委屈,遇到了最大的难堪和神伤的时候,却怎么也挤不出一滴泪。
不伤心?不苦恼?不是的,太伤心,太苦恼,以至心凉到欲哭无泪,这是悲伤到极点的表现!
而此时我正这样觉得。
难道我来到了古代,来到了玄武国就是来受罪,就是来伤神,伤心的吗?难道我来到玄武国就是来和这些个人周旋的吗?
每天,每时每刻我都要提心吊胆,提防着人家来害我!
有时候傻傻的想,我真有这么重要受人“瞩目”?这样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真不好过!或许真如老莘说的,再死一次,也许就回去了。
回去,回到现代,回到那时我觉得枯燥无味的日子。现在是我遥不可及的日子,向往的日子。
既然古代的日子这么的难熬,什么原因使我迟迟下不了决心再死一次?害怕?死其实也需要勇气!
害怕什么?
确切的说害怕失去什么?这里有我可以留恋的的东西吗?
有吗?
有吗?
有的,有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正急切的回答我。
我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臭小子,舍不得绿依,舍不得芾水,舍不得那份爱——
爱是人类最伟大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它可以改变人的命运,它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人有了爱,就如同花草有了亮丽的颜色。人有了爱,就如机器人有了电。人有了爱,那才叫真正的人——
花言雨本人,她定是缺少了爱,所以才会变成现今这样扭曲的人心,我不相信有爱的人会心狠成这样。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我的宫殿。
也只有在我的宫殿,这么一个小巧的屋子里,我才有安全感,才不会觉得有人要加害我,我防备的心才可以舒缓一下,透一下气。
也许是只有在我的宫殿里某人的怀抱里我才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某人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你还有我!”
虽然他不是很靠得住,虽然他自身难保,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在他的怀里,我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走在水上长廊上,望着那田田荷叶,绿的让人心醉,可我却一点也醉不起来,我害怕,“姑娘认为你能保他多久?——”那听似温柔的话语,却冷到我的心坎里去,凉透了我整个的心。
漫不经心的走着,心情好是郁闷,如果现在可以依偎在某人的怀里,哪怕只是一小会,应该可以疏解我心中的郁闷。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家伙虽然是昏君,可是事情多的海怀,不知道整日忙些什么,白天基本看不到人,晚上有时候也会很晚过来。
看看挂在正空的太阳,现在才是正午不到,他不知道会在何方?也许正和哪个漂亮美眉亲亲我我,想到这里,心情更糟——
唉!唉!喜欢上皇帝本身就是个错误,喜欢上一个花花皇帝更是错上加错,喜欢上一个只有十七岁的皇帝,错已经不能再叫错,那叫发昏,那叫神经错乱。
唉!我是神经错乱了,昨天没见到他开始,已经想他想成习惯了!
郁欢欢啊郁欢欢,你彻底的没有救了——
唉——
“你都爱了多少回了?真这么想我?”什么时候眼前多个人?什么时候眼前的人还开口了。
我抬头看向他,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脸坏笑!
我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看清站在眼前的人就是他似地,死盯着她。
来人是他,是他,来不及思考生他的气,来不及和他斗嘴,泪水已模糊我的双眼,有如滚滚洪流、惊涛骇浪之势一泻千里。
模糊可见,他的笑凝滞了,他僵持在那里,显然被我吓坏了。
我不顾一切的扑向他,紧紧搂住他的腰,脸紧贴着属于我的胸,发泄式的痛哭着——
他很配合的抚摸着我的头,就像大人安抚孩子般,怜惜,心疼。
“我的猪欢欢,怎么不欢了?”许久,他温柔的用他的幽默来安慰我受伤的心。
“噗——”我承认他成功了,我破涕为笑,轻轻的调情式的锤了他一记胸,“是郁欢欢,笨!”但是我还是不准备离开他的胸,这样很有安全感,可以让我忘却一切的不开心。
“今日在太后那里受委屈了?”他试探性的切入正题。
他是怕我受委屈才现在来这里看我的吗?我感动。
“还好,芾水帮了我——”
“嗯,还好还哭得像杀猪一样?”
“我哪有!你才是猪!”我气呼呼的发嗲,还是不要离开他的怀抱。
“那定是太想我了,才一天没见就想夫君了,娘子——”
“谁想你了,少臭美了!”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要不太没面子了。
“那娘子的投怀送抱又算什么?”他坏笑着善良的提醒我的口是心非。
“我愿意,有钱难买我愿意!”我死皮赖脸,不准备离开。“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被他欺负,好歹也要扳回一局。
“来看娘子,娘子不愿意,那我走好了——”说着,他假惺惺的要掰开我死扣住他腰的手。
我当然明知道是假的也不放,我贪恋这样的安全感。
唉!反被将了一军,挫败。
“臭小子,一点也不可爱,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我嘀咕着。
“娘子真想处在这里当梁柱吗?”
呵呵,这个比喻好,脑中浮现出我们俩个现在的远景,远看还真像呢。
我不舍的松开,仰望着他,他笑得灿烂,好是迷人,我看得如痴如醉,脸不由的绯红起来。
“再勾引我,后果自负!”他轻轻捏了下我的下巴,神色奇怪的轻语。
还没有回过神,还没弄清什么事情,他大手握着我是手,像拉孩子似地一路把我拖出了我的宫门。
心的归属
“臭小子,我们去哪里?”到了他的马车,我才回过神。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把我拥入怀中,让我尽情享受他带给我的安全。
“还保密?说来听听嘛!”我别的本事没有,撒娇手段一流,独生子女就这点“好处”。
我语气甜嗲,手还不安分的乱“摸”。考虑到臭小子的现时的反应,我把抓改成了“摸”,我很识像的。
“再——”
“再乱动,后果自负嘛!”我接着他的话,就这一句,你不腻味我都腻味了。
后果自负!后果自负!只会威胁人,节制一点会死啊!臭小子就是花花脑子多,满脑□。
为了让他驱除淫意,我决定“以毒攻毒”。索性整个人坐到他腿上,手环住他的脖子。
“你啊能换个新的说词啊?相公?”我歪着脑袋,媚笑着。
绝对的不怕死!
他苦笑着,一脸的“i服了u”。以毒攻毒果然有效。哈哈!
没高兴几秒,我微张的嘴巴就被某男唇盖住。他发泄式是掠夺着我口中是甘甜。越吻越狂烈,直到,直到,我觉得小嘴微疼,不,剧疼,|qi-shu-wǎng|都疼得支吾出声,他才满意的离开。一副胜利的模样。
我安抚着自己的嘴巴,肯定已经红肿的可以,这样不用撅嘴,嘴巴也翘得可以了。
死小子,讨厌,我怎么见人!
我怒瞪他,他倒是一副“提醒你了,你自己愿意的”表情。
唉!对花花脑子的人,千万不要“以毒攻毒”,绝对的自讨苦吃。
他满意的将我拥入怀中,坏笑出声。
此时,当然不说话为妙,还是享受我的安逸为好。我是彻底败给他了。
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下,跟着臭小子下车,才发现已经出了宫门,眼前还是熟悉的一片柳海——我们来了幽湖!
我望向臭小子,他真懂我的心,知道我好想来这里,这里的幽静,安宁,都会让我紧张的心释怀,在这里,很舒服——
“娘子,请——”他会意一笑,自己先走了一步。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感动,其实臭小子虽然是个孩子,做事情却比我细心多了。
他肯定是知道我今日去太后殿之行受委屈,所以在咏荷宫等我,带我来这里,解压的。
昨日,他没有来,估计也是要我在太后面前不烙上把柄。他对我真的很好——
“彦辅——”我在后面喊他。经常叫他臭小子,死小子的,叫名字第一次,他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
他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谢谢——”我奔上前去,粘向他。
唉!小女人行为,我这次沉沦得彻底了——
他不敢相信的还愣在那里。
其实,我也不习惯叫他名字,不过,情到深处自然来,名字很顺口的蹦出我口,我也很是吃惊的。
我会心的笑看他,一切只在不言中,自己领悟,笨小子。
他懂得的,我知道。他眼中流露的欣喜让我心中甜蜜。
无言的默契,让我倍感害羞,我红着脸,笑着一蹦一跳的独自往前去了。
此时,心是甜的,眼见的景观也是美的,是欢的。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所有的不开心都抛掷九霄云外,管她的太后,皇后,管她的宫归鸟归,只要现在我是开心的就好。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乎我,爱我,那么就算只能活到明日,后日,就算不能保住孩子,那又怎样,只要有了爱,就算没有白活一场,值得的——
我放松的在这篇熟悉的柳林里奔跑穿梭着,也不管现在的自己是个孕妇。现在的我只知道欢笑,现在我只想好好享受这分欢笑——
突然,欢乐的脚步因那颗熟悉的树下,熟悉的人而嘎然而止,笑容也因此而凝滞。
是,是他——萧吟风。
曾几何时,那熟悉树下,那熟悉的笑颜,让我心醉。曾几何时,那熟悉的身影让我心神荡漾。
现在仍然是那颗树,仍然是那个人,心却只容得下悲凉,“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那句冷酷的话语,一直深深的刺入我的心肺,无法抹去。
心的裂缝,即使有新的恋情,新的爱恋,也无法彻底的填充。是因为伤得过深,还是新的爱情不够分量,我不能肯定——
伤得越深,爱得越深,爱得越深,恨得越深,那么在我内心深处,难道还是深爱着他吗?
我恍惚——
“欢,——”臭小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狼狈的收拾心情,怕他见到我眼中的惆怅。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不管怎样,在丈夫面前想别的男人,总是对丈夫的绝大侮辱。
我勉强挤出笑颜,迎上他。
“看什么?”他淡笑着问。
我示意他看向那个人,我心虚的观察着他脸部的变化,出乎意料的他见了萧吟风只有欣喜。我的隐藏功力深厚了吗?还是他根本没在意我的细微变化?
“吟风哥——”他像个孩子似地叫着萧吟风,当然还不忘喜出望外的奔向他,顺便牵着我的小手,让我一起跟上了他。
萧吟风优雅的转头,带着他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他没有惊讶,他们约好的吗?
“彦辅——”温柔如水,磁性成熟的声音,曾经撞击着我悸动的心。而今,却只有难堪——
我不敢看向他,怕在他眼中再次看到冷漠,这样会让我更加难堪——
“吟风哥,你也在此?好巧!”
“好巧,我们兄弟已经多久没有在此欢聚——”他起身,没有向臭小子行礼,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好些年了,我登基之后就没有一起来过,今日托雨儿的福了——”臭小子一个用力,本在他后面的我一个不经意跌入他怀中,我本能的双手紧拽着他的腰。
这样的动作自己不觉得,外人看了定是暧昧的可以。看萧吟风笑容凝滞的脸,已经可以猜出一二。
“娘——娘娘,微臣——”他马上低头行礼叩拜。
“兄弟之间,省了那些繁文缛节!”臭小子不屑,搂着我向湖边走去。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不是做给人看,是真的不想离开。因为我忽然明白,这个才是我真实的依靠,这个怀抱才可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