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尖叫一声,一掌拍开,飞身就跑。89kanshu.com俩小包子习惯性向贾琏看齐,也跟着跑了。徒留下怪蜀黍一人顶着脸上的红印,捧着脆弱的玻璃心要哭不哭,要笑不笑,人见人躲,鬼见鬼避。
二房折腾
贾赦的变化也许还不为外人所知,但由此给大房带来的新气象却不能不令二房夫妻暗自心惊,生怕出个什么幺蛾子威胁到自家。
那二太太王夫人真正是个眼大心空,贪财弄权却又目光短浅的主儿。一辈子汲汲营营与后院那摊子破烂事,巴不得把钱、权都握到手里,却无德无能,管不好。这些年来靠着贾母明里暗里的支持也没能斗倒张氏,连平分秋色也做不到。气的贾母暗骂这个媳妇蠢,她自己也暗恨张氏挡路,却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
但贾政不是个傻的,真傻也不能让老国公贾母都喜爱非常了。他知道自己住正房于理不合,却装的道貌岸然,好似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孝顺母亲,贾母不发话就不闻不问,一边加紧抱大腿,好让贾母为自家再多争取些福利。
所以大房好了,最担心的就是这位政老爷。他深知自己能有今日风光除了贾母的偏心,还因为贾赦的不成器。要是贾赦出息了,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能再占据正房,贾母再偏心他也没用。于是,贾政开始更加勤快的给贾母请安。王氏见状,也带上元春去凑趣。
要说这元春,命确实不错,大年初一生的,占了天时;又是贾府唯一女孩,在她之后十余年也没有女孩出生,贾母面前独一份儿,又占了地利;又是贾母最心爱儿子的嫡长女,更得青眼,人和也齐了。这样的条件加上贾母的宠爱,让她过得比当年的贾敏也不差一二。向来以荣国府大小姐自居,除了对自己同母兄长贾珠稍有尊敬外,自觉比真正的嫡长孙贾琏还尊贵。每天头昂的高高的,骄傲的像只刚下完蛋的小母鸡,只讨好贾母王氏,对张氏基本无视,对贾赦更是瞧不起。
这样的元春对于父母暗示她要加倍讨贾母欢心,打压大房的举动十分不解。在她看来,贾赦荒唐无能,张氏寒酸体弱,贾琏更是一万个比不上哥哥贾珠,而自家父亲儒雅高贵,住在正房,是堂堂正正的荣国府二老爷,母亲出身王家,舅舅身居要职,风光显赫,姨妈嫁在薛家,富可敌国,自己又得贾府真正权威贾母的喜爱,哥哥聪明爱读书,日后披红挂彩,封侯拜相是跑不了的,为什么还要打压可怜的大房呢?就给他们一块栖身之地吧,反正自家也不差那口饭。
不得不说,元春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眼高于顶,不长大脑,唯一好点的是,她比王氏善良,没想着让大房彻底消失,那王氏可是每天都在祈祷大房明天就死绝了,好把爵位让给自家老爷的。
就这样,鸠占鹊巢而不自知,又或者知道也死不承认的二房一家人抱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房翻身的坚定信念开始折腾了。
贾政每天除了抱贾母大腿之外,就是逼贾珠读书。王氏则上蹿下跳想把管家大权收到手里,而在贾母的帮助下,她也确实拿到了除土地田庄和大房内务之外的全部管理权,让她以为大房是真正怕了她了而更加气焰高涨。其实那是张氏在贾赦的劝说下自动交出去的,和王氏的能力手段半点关系也没有。早在贾赦知道张氏的身体状况——不可操心劳力,心情舒畅,安静休养方可不损寿数——以后,就让张氏尊医嘱,放下手中一切琐事,静心休养。张氏是标准古代女子,以夫为天,三从四德,贾赦让她放权,她就听话。一开始还担心没了管家权,自己一房会过得更尴尬,儿子也会受影响,在发现贾赦管的更好,收入增多,开支减少,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以后就彻底安心养病去了。更何况,现在贾赦清醒了,不宠妾灭妻,开始亲近自己更让张氏感谢菩萨保佑。自己地位、权威都有了保障,丈夫的宠爱更是锦上添花。儿子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出息,书念的好,骑射武艺也提上了日程,还多了两个名为侄孙实为干儿子的小包子可以调戏,且不必劳心劳力管家,每天赏赏花,逗逗鸟,散散步,喂喂鱼,闲了研究研究衣裳首饰,神仙也不换的日子,这比出嫁前所能想象的最好的生活还要好。对比之前十几年,张氏越发觉得像在做梦,从而又引发了一系列新的担忧,害怕哪天又变回原样,急得贾赦天天安抚加保证,就差指天发誓才安心下来。
而拿到管家权以后,二房放心了。贾政恢复了每天和清客喝茶聊天;王氏恢复了每天指手划脚,弄权揽财;贾珠恢复了每天上学读书,而且现在他比之前得到了更高更全面的关注(就剩他自己了,可不都关注他嘛,以前面子上也得分心管管贾琏),也就渐渐息了劝贾琏回来一起上课的心思,更加轻视贾琏的不求上进,而决心和这么不知好歹的弟弟划清界限;元春也恢复了每天高昂着头,看下人们竞相讨好,长辈们嘘寒问暖的大小姐生活,并因此更觉得大房一无是处。
贾赦发威(上)
自从贾赦点清了自己家底以后就果断扔开了荣府产业,转而一头扎进自家私房里,誓要发掘出最大潜力,争当大青朝的比尔·盖茨(只取世界首富之意,排外的亲们自己改成李嘉诚。不用沈万三是因为他下场不好)。
贾家大房共有土地2000亩(先老太太遗产1500亩,张氏嫁妆500亩),田庄6座(养牲畜的2,种瓜果桃梨的3,养鱼虾水产的1),宅子3间,两大一小(以三进以上为大宅),余下酒楼、当铺、粮行、金店若干。
首先整顿土地,召来管事的问清土地质量、地理位置、种植作物等情况后,实施改革。放弃华而不实的碧粳米(贵族专用,产量低,价钱高),改种优质大米(请自行想象袁隆平爷爷的高产水稻),成熟后运到自家粮行出售。毕竟贵族总是少的,大部分百姓吃不起碧粳米,而自家也用不完2000亩的产量,索性种普通米然后卖掉,收入除了分一部分给佃农们,余下的全用来扩充土地,这样细水长流,时间久了自然能看出成效。
田庄也依土地例,养牲畜的卖肉,种果蔬的卖菜、卖水果,养鱼虾的卖水产。多分些红利,鼓励庄头们开动脑筋,想法子套种,嫁接什么的增加产量。在银子的刺激下,那些庄头和有经验的好手们计谋百出,一时间,动物膘肥体壮了,果蔬产量翻倍了,鱼虾个大味美了,大房腰包更鼓了。此外,贾赦还在几个忠心的庄头推荐下又买了几处水土良好的庄子,种植花卉盆景植物,再添新收入。其中一处地热庄子因为产量不好,让贾赦捡了个大便宜。却原来那里有一处温泉,贾赦买下后,命人修了一个温泉山庄,大种樱花,成功实现了自己在现代yy过许久的,在樱花雨中喝着小酒泡温泉的美梦。
当铺、金店则通通关掉,太容易惹事了。且不说那当铺做的是趁火打劫的买卖,身为现代人,贾赦表示昧良心的事能不干就不干,单想到日后王夫人和薛家串通一气通过当铺倒卖甄家财物获罪,就让贾赦恨不能把贾家当铺都拆掉才好。至于金店,也是个祸根子。以次充好,以铜填金,手段花花着呢,不被发现就算了,要真出了事,连主家也得被牵出来骂臭头,若再点背的蒙到哪个贵人什么的,就等着被整,被记仇吧。贾赦越想越哆嗦,通通关掉,一个不留。地段好的,改成别的铺子,不好的就卖了,反正也不靠这个吃饭。
最后的重点是酒楼,鉴于每一位穿越前辈都从这里发家致富,贾赦决定要继承这一优良传统。方法太多了啦!先开个烤鸭连锁店,有全聚德招牌做保证呢,一定火。再来是21世纪大受欢迎的自助火锅,自助烧烤,原本还想推广团购,结果讲了一下午,一个掌柜也没说服得了,被迫放弃。只好弄了个活鱼馆收尾,许多钱多有闲的皇亲国戚们都来消遣。自己钓鱼,再由酒楼大厨现场做成美味佳肴,招牌菜就是水煮鱼、酸菜鱼、豆花鱼和烤鱼,工序简单,没什么难度但卖点很好,那些打从出生就被人精心伺候的天之骄子们貌似更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而活鱼馆充分满足了他们的隐性小m心理,何况,来的人均非富即贵,大家齐动手,老大不笑老二,因此,从一开始便生意兴隆,即使后来出现了n多盗版,大家也还是更喜欢来贾赦的活鱼馆。
古语有云:“欲要安外,必先攘内。”可怜贾赦这语文从来不及格的娃,根本就不知道内部的团结稳定对于外部发展的重要性,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外折腾,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叫人卖了。
堂上,贾母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制造低气压。两边,贾政王氏一个一脸鄙视,一个眼冒金光。身旁,站着个埋头研究地毯花纹的张氏。贾赦狠狠吐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啊?自己做点营生养家糊口至于叫你们三堂会审吗?又没偷没抢,靠本事吃饭,你们眼红不说说点好话,也不介意分你们几成,摆脸子给我看,想让我主动交公啊?没门。
贾赦抬头挺胸,先用桃花眼瞪退贾政夫妻,老子是你哥,轮不到你指挥。再直视贾母道:“不知今儿母亲叫儿子来有何要事?”
贾母不答,继续释放压力。
你瞪,你再瞪。贾赦也不示弱,一眨不眨地对视贾母双眼。
良久,贾母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目光。贾赦内心小人欢呼“当年看《灌篮高手》那会,没少练习‘以眼杀人’**,终于派上用场了。”还没乐完,一个盖碗砸到脚边,伴随老太太的怒吼:“逆子,你想气死我吗?”贾赦腹诽“个败家的,上好的汝窑啊,搁现代那都是国宝,你说砸就给砸了。”面上丝毫不显,只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惶恐。”
“你惶恐。哼。”贾母冷笑“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当我不知道吗?”
我干什么了?不就开了个酒楼吗?不就是看我赚钱了想分杯羹嘛,直说得了呗。又不是不给。对此,贾赦早有觉悟,这帮子吸血鬼是不会放掉任何一个捞好处的机会的,他也一早就打算给他们一些甜头换个耳根清静。
想到这,贾赦笑着道:“母亲说的可是近日儿子在外弄的酒楼?不过是个玩意儿,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怎么,母亲也有兴致,那不如也参几股,权当是个消遣了。”
话没说完,又一个茶杯扔了过来,也不知是扔偏了还是怎么,直奔张氏而来,贾赦眼明手快,急忙拉开张氏。老太太一看没砸着,更火了,一手拧起身后一个靠垫正打在贾赦脸上:“逆子,你什么意思?以为我老太太贪图你的东西吗?”
贾赦被砸出火来,索性叫道:“那你想怎么样,直说。”
贾母气了个倒仰,贾政插口道:“兄长怎能这样讲话,快给母亲陪个不是。”贾赦瞪他一眼,装什么好人,都是你们两口子挑唆的。
这会儿,贾母缓过来了,正看到贾赦瞪贾政,一气,又想扔东西,可没有了,就重重一拍炕桌喝道:“给我跪下。”
张氏就往下蹲,却被贾赦一把扶住不叫她跪。张氏抬头看看贾赦脸色,没敢说话,低头站到了后面。贾赦上前一步道:“不知儿子做错了什么?老太太还请明示,有什么不是的,儿子改了,您别气出个好歹。”
一旁等了半天的王氏忍不住插言到:“老太太息怒啊,还请保重身体。媳妇儿料想大伯也是一时糊涂,多半是受了什么人挑唆。”边说,眼神不住往张氏脸上溜。
贾赦一愣,怎么好像矛头所指不是自己,而是张氏?
这边,贾母已经拍着桌子叫骂张氏了:“我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要做下这等眼皮子浅的缺德事,好好的爷们都教你教坏了,想挑唆我们母子离心才称意不成?”张氏委屈的不行,哭诉道:“媳妇儿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母亲说的叫媳妇儿怎么当得起啊?”
贾赦也奇怪,从自己穿来,张氏就一直休养也没干什么啊,于是问道:“张氏做了什么叫母亲不喜,儿子说她便是。”
贾母冷哼:“你那好媳妇儿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贾赦怒了,这半天阴阳怪气,又摔东西又骂人的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忍了。转头对贾政说道:“看样子二弟你也知情,给哥哥说个痛快话,到底你嫂子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贾政刚张开嘴,王氏就飞快说道:“大伯难道不知道自己开酒楼的钱是怎么来的?”什么怎么来的?我奶奶给我留的。贾赦纳闷,看来是想错了,这些人不是想分红利,是压根觉得这酒楼来源就有问题啊!又听王氏接道:“弟媳这些天核对账目才发现,原来嫂子管家期间私扣了不少财物,账本上更有许多漏洞。大伯若想钱花,正大光明开口,难道谁会不给?何必让嫂子难做呢?”言罢,得意洋洋地看了张氏一眼,转头对着贾母又是一脸恭敬。
张氏听呆了,这项罪名要是坐实了,自己被休了都没地方哭去。猛回过神来,发现贾母正恶狠狠盯着她,贾赦也皱眉疑惑,顿时跪下哭道:“老太太明鉴,媳妇儿从未做过这等事。媳妇儿管家绝对是清楚明白